序
姓名学 决小明
最近,家里为了一条再过几个月就要诞生的小生命命名所苦。
名字要好听又要平安吉祥,不知怎么的,家人的眼光全瞄向我。(好好好,我承认,我是写小说的,我每本书里的主角名字全出自于我手,那又怎么样?我的主角名字可不用算笔画呀!无力ing)
我未出世的小外甥女,姓简,嘿嘿,正巧我的小说女主角也有个姓简的--拿来充数吧!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家人的摇头否决,原因是和我大姊的朋友的宝贝女儿名字太相似,会被她朋友说是模仿。不过,老姊,我觉得我取的那个比你取的“捡垃圾”好听,至少以后小外甥女长大了不会恨我……
因为这次的姓名学(小外甥女姓名未定,因为讨论不出结果,哈哈),突然让我想起了往事(笑,我本来想装傻唬弄过去的),记得某人青要求过我在写序文时向我书里的女主角们鞠躬道歉外加自爆谢罪--
“因为你那些女主角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乱取的!”
我眨眨眼,心想:事实上男主角的名字也是呀。
“尤其是杜小月!”某人青再轰。
想当初,是先有了《赤兔追月》这个书名,我才决定了女主角的名字,某人青原本希望我的女主角有个优美的名字,才不浪费她提供的可爱书名,但没想到某球的脑袋只挖得出--杜小月。(某球曰:“杜小月这个名字超可爱,我个人可是私心偏爱噢!”)
再来翻翻旧帐吧。
《咏春曲》的宝春,是因为我喜欢那个“春”字,为什么呢?因为我的本名里就属这个字最可爱呀(笑),虽然有人曾对我说,我本名里那个“春”字很俗,俗又怎么样,我喜欢就好。(好歹我那个“春”字,逢年过节还会被人张贴在门上,嘻嘻!)
《红豆词》的红豆,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对红豆这项食品就有着莫名的偏好,举凡红豆麻糬、红豆冰、红豆汤圆、红豆饼……都列在“喜爱的食物”这条项目上。
《憨夫歌》的赤芍,这味草药比当归好听,所以决小明自觉对得起她了(笑),不过有读者反应--赤芍她哥皇甫的本名不适合他(大家还记得坏神医皇甫叫什么吧?),读者说,他应该叫“皇甫砒霜”,这名字真绝!要不是《咏春曲》已经作古,我一定会把男主角的名字改成皇甫砒霜的!
《阎王令》的怜我,当初是在一本小说的书名上看到这两个字,心里被小小震到了(笑),只是没想到,它的谐音变成了莲藕。(叹ing)
《戏风阕》的琅琊,《玩石记》的流苏,这两个名儿都被我列在好听的范围内(老王卖瓜),所以不自责。
《降龙诀》的娃娃,呃,不要问我她姓啥名啥,我就是偏爱娃娃这两个字。(念起来超卡哇依的)
《睡?你还睡?!》的齐娸,是在某张喜帖看到新娘的名字后两字,不俗气又琅琅上口。(只是后来我翻《辞海》,才知道“娸”这个字念ㄑㄧ不念ㄑㄧˊ,而且本意是“丑”的意思,爆汗ing)
《圆圆满满》的圆圆,这个名字被我所有的朋友嫌弃,圆圆不难听,难听的是凑上了她的姓。(不过,因为她的名字在书里是有涵义的,所以我绝不反省!哇哈哈哈!)
接下来的“蚀心剑”系列,女主角全是“儿”字辈的,事实上,我本来是准备将六个女主角全叫“ㄔ儿”(同音异字),可是后来实在是查不到那么多合适的“ㄔ”字,所以只好虎头蛇尾,变成“螭儿”和“痴儿”派上了用场。(P.S.螭,念做ㄔ,不要念成为ㄌㄧ噢。)
《赤免追月》的杜小月,就别提了,反正骂也骂过了,我就用深深一鞠躬来忏悔自己没有认真替她取名字的罪过好了。(笑)
好了,忏悔完毕。(某人青:“根本没有反省好不好?!”)
再来谈谈应家最后一本。
《请君入瓮》的故事架构,是比前头四本还要往前推三年(别忘了,应家大嫂在前几本出现的场景是已经嫁为人妇三年喽),所以大家就倒推着看吧(反正没什么大关联,应该是不会太深奥)。至于咱们家老童呀……实在是很不想挖坑跳,可是不挖又不行(我知道这个坑一跳,会有一大群读者宝贝用土把坑埋起来,我不想被坑杀,呜ing),总之,我应该、可能、也许、大概……会写吧(唇语),如果不想写,我也会给他死得轰轰烈烈(呜ing,谁拿针刺我?!),其余书里不小心发出来的伏笔幼苗,我会努力浇浇水,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长进(笑),发芽不发芽就全看他们的造化了,哈哈。
对了,这次的应大……我自己是觉得……我好像把他写成了好男人(我果然是偏爱好男人的,汗ing),没办法,男人不好,女人不爱嘛!嘻。
请继续往下翻吧。
PS.先从漫画看回来的读者宝贝,请在租书店或书局或书桌前或床上反省三秒后才能看。
那么,爱你们噢!
P.S.2台北木栅的张素梅宝贝,你的“绣情娘”招领逾期被退回来了噢,因为是邮政信箱,所以我不敢再寄,请写信跟我联络,再给我一个新地址吧!^^
决小明e-mail:gm0319@hotmail.com
楔子
淡黄微光洒落在庭院中每一处花团,尽情绽放的百合花瓣上凝结着晶亮水珠,花束旁系着重重柔纱,让整个场地看来圣洁而热闹。
这是一场婚礼。
我静静站在一角,冷眼看着舞池里的翩翩俪影,听着滑过耳畔的笑声及热络交谈,场内的一切似乎与我无关,我像尊石雕,一动也不动地杵在这里,成为最突兀的存在。
恭喜、恭喜、恭喜--
空气中弥漫着无止尽的道贺声,听来倍觉刺耳。
恭喜一个女人走进爱情坟墓了,是不是?
但更可悲的是,这个身着白纱的新娘并不是抱着爱情踏进坟墓。
若说爱情是婚姻的希望;婚姻是爱情的憧憬,那么一个没有希望、没有憧憬的婚姻,会带来幸福吗?
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告诉我。
一个穿着西装、系着红领结的帅气小花童奔向我,将他手上那束娇艳的捧花递给了我,并且露出好灿烂的笑颜。
时间到了。他这么对我说,口气中充满兴奋。
那走吧。我轻声回道,任他的小手牵起我,累赘的纱裙使得我的脚步沉重,不远处的礼台上,站着西装笔挺的新郎--我的丈夫。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脸上和我一样没有笑容,看来我们这对“夫妻”有着相似的心思。
一定要幸福噢。小花童领着我到了礼台,放开我的手之际,轻轻软软地对我说道,那音量并不大,却足以让我们两人听闻。
我的丈夫与我一起露出了惊愕。
一定要幸福……
我笑了,为小花童的童言童语而笑。
我的丈夫也笑了,却是深沉得令人猜不透。
那笑,是嘲讽吗?
他在嘲讽着小花童的祝福,还是嘲讽着未来--是不可能有幸福的。
我没多问,顺着司仪的喜悦嗓音,将戒指套在彼此的手上,然后在心底反覆默念着小花童的祝贺。
一定,要幸福……
第一章
应滕德,她的丈夫。
这个名字虽然不是她头一回听到,却仍教她陌生得紧。
或许该说,应滕德,她的债主。
没错,债主。因为她父亲的公司欠了应氏一大笔债务,一笔即使将公司赔售也无力偿还的天价。
与应氏的联烟也并非父亲要以她来偿债,因为她的身价绝对抵不过庞大的债务,她不会高估自己,也不愿低贱地将自己视为还债工具。联姻只是父亲希望与应氏攀上关系,让应氏在处理公司债务时能有更多通融,仅此而已,岳父及女婿,正是她父亲所希冀的关系。
这场婚姻,是名副其实的利益交换,而他们君家似乎是受益最丰的一方。
连年亏损的公司负债易了主,最大债主也成了债务人,他们君家虽然失去了公司经营权,却仍能窝在老公司里工作,只不过身分由老板变成了下属,经济来源仍旧不虞匮乏,更毋需再承受任何负债的压力,她也能嫁给众人口中的金龟婿,何乐而不为?
君清晏思及此,唇角一抿,扬起些许嘲弄。
是呀,何乐而不为。
她所损失的,也不过是身分证上配偶栏的空白处罢了。
她坐在新床上,笨重而价值不菲的婚纱仍穿在身上,发雕喷得满头直发呈现比钢丝更坚固的硬度也让她不舒服极了,更遑论脸上铜墙铁壁一般的彩妆。
婚礼已经结束,宾客也全由应家兄弟送离,那几位小叔们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与她交谈,只有排行老五和老三的两人朝她颔首道恭喜,态度仍属疏远,若不是她身着新娘礼服,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参加某场盛大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