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绝对选择前者。”海桐笑得灿烂,抽回应御飞手中的文件,朝江青苞一努嘴,“还不闪人?”
一狼一狈快速离开休息室,继续开工。
“小桐……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某人是谁……”圆圆塞着蛋糕的嘴,只来得及吐出一些模糊的字眼。
“是我。”
圆圆瞠目结舌,转向身后发言的应御飞。
“那个某人,是我。”他再强调一次。
“那……那小桐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的蠢到毫无所觉吧?”
“说话就说话,干嘛做人身攻击?”圆圆扁嘴嘀咕。
“谁教你迟钝得欠骂。”应御飞俯下身,虎眼逼近她,“不然你以为某人是谁?难道我的举动还不够明显吗?”
“什么举动?”
“喂养你的举动呀。”这小妮子真没良心咧,嘴里还吃着他双手奉上的食物,马上就忘了他的大恩大德了。
难不成应御飞以为用食物塞爆她的胃肠就算是亲亲密密的举动?那全天下的养猪户不都与猪儿们谈着轰轰烈烈的世纪大恋爱?!依照应御飞每天喂养她的食物数量及方式,圆圆不由得产生如此荒谬的联想。
“你以前也常常这样喂小桐和青苞吃东西呀。”难不成应御飞男女通吃?
“那不一样!”应御飞一顿,“如果我对你和对那两只兔崽子是一样的,你以为小桐有本事在短短一年内瘦下一大圈吗?就算他失恋没胃口,用塞的我也会塞食物到他嘴里,绝对不准许他变成消气的气球!”
“你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见不得我变瘦变漂亮——”
应御飞摊掌制止她的话,“我先纠正一句话,变瘦不等于变漂亮,这是要看人的。”他拧拧她嫩盈的颊边,无法想像现在掌间滑腻的触感消瘦下去会变成何种“惨状”。插话完毕,他大方将发言权交回圆圆手上。“来,请继续,别客气。”
“呃……我刚刚说到哪里?”
“见不得你变瘦变漂亮。”应御飞好心提醒。
“对!”圆圆终于记起,“否则你为什么每天每天每天都准备这么高热量的东西来喂我?”害她现在的体重比刚进保全部还重!
“说你蠢,你还真把蠢字给发挥到淋漓尽致。”应御飞感叹地摇头,“若不是对你有企图,我何必每天每天每天准备这么高热量的东西来喂你?”他反问,不待她回答又道:“别小看这堆蛋糕、汉堡、奶茶,累积下来也是很花钱的,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花这些金钱和时间去喂养一个女人,你认为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咧?”
他话都挑明了,这蠢女人胆敢再露出疑虑的眼神,他就——
圆圆原先凝结在眼眸中的疑惑转变为愕然,大嚷:“不可能!”
“又怎么不可能了?”
“我是圆的!”
“我管你是圆是扁是长是方,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阿里不达的东西?!圆的跟我说的话有啥关联?!”他凶巴巴地吼她。
圆圆吞咽着恐惧的唾液,看见应御飞包裹在敞开白衫下跳动的肌肉,生怕他向来反应比大脑快的拳脚会朝她扫来。
“我、我以为男人都比较喜欢高高瘦瘦的女生嘛……”
“真抱歉,我违背了你的‘以为’。”应御飞无辜地耸耸肩。
“可是……”
“你还有疑问?!”应御飞虎眼一眯。
“没有了、没有了。”圆圆孬种地猛摇头。呜……这算什么告白,根本就是强迫中奖嘛!
应御飞满意地笑了,朝圆圆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
“做什么——哎哟!”
她可怜兮兮的双颊又沦为应御飞指间把玩的玩具。
“从很久之前,我就一直想试试,你的脸咬起来是不是也像麻糬一样有弹性。”应御飞边笑边贴近她,在圆圆还来不及反应时,白森森的牙一张——
咬住。
JJ JJ JJ
呜……
她就知道应御飞养胖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她吃掉!难怪他愿意花下大把大把的钞票要将她养得嫩嫩软软的,因为咬起来比较有嚼劲和口感……
粉扑不断轻轻拍打在白皙颊边,但无论上了多少层粉底和腮红,也掩饰不掉应御飞留在她脸上的齿印,新痕加上旧印,恐怕她的双颊这辈子难有重现洁白无瑕的一日。
圆圆站在大镜子前,抚平身上那套应御飞前几天送她的小礼服——为了参加董事长的生日宴会所准备的正式服装,讨喜的枣红色系、点缀其间的水钻及剪裁特殊的荷叶裙摆,让她看起来精神奕奕。
唯一的缺点就是包裹在柔滑布料底下的身躯不够婀娜窈窕,圆圆自嘲地相i。
“如果手臂、腰、小腹、屁股、腿都可以再瘦点就好……”她转一圈,喃喃地下评语。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连续的电铃声打断圆圆的揽镜自照,会用这种“夺命连环Call”的按铃方式,不做第二人想。
应家老三登场。
圆圆拎着黑色小包包,迎向门外猴急的人。
“别按了,电铃快烧掉了。”圆圆低着头,为家中铁门锁上两道锁,收起钥匙后仍没抬头看他。“走吧,会来不及的。”
“等等,我没看清楚你的模样。”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长那样吗?”
“既然都是长那样,让我再看一次何妨?”
圆圆不甘不愿地抬起头,忙不迭又补上一句,“好啦,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好笑,你想笑就笑吧。”她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别扭的礼服,礼服的质料自是不在话下的极品,但偏偏它又轻软得几乎让人忘了它的存在。老实说,穿着这件衣服,她甚至会产生自己是光着身子的错觉。
圆圆不断地暗暗吸气,硬是让小腹看起来平坦些,一口气就憋在鼻腔里,吐纳不得——抑或是她在等待应御飞的评语,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不错呀,看起来很亮眼,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应御飞中肯地评论,“脸上的粉太重了些,你还真当自己是红豆麻糬,外头裹上一层糖粉吗?”
应御飞的话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教我这颗麻糬的外皮被烙上齿印,只好多沾点粉来掩盖呀。”圆圆状似抱怨,唇角的甜笑却泄漏出她的本意,“唷,老大,你今天很帅嗅。穿上黑西装后越来越像——黑道大哥。”
“少罗唆!我每年只有这一天才需要穿西装,浑身难过死了!你要笑就笑啦!”他仿着圆圆的说辞。
“那咱们俩打平罗。”圆圆俏皮地眨眨眼。
“好了,上车吧,小桐和青苞已经先到会场。”
应御飞领着她来到一辆重型机车旁,丢给她一顶安全帽。
“老大,你所谓的车就是这个?”
“机车啊。”他理所当然。
“我穿裙子耶!而且早上还特别去给人家洗头……”
“侧坐。放心吧,你的头发看起来很坚固,不会变形。”他早为她想好了解决方案,将她拎上车,拉过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
“可是侧坐是犯法的……”
吵杂的引擎催动声盖过她的发言,“噗”的一声,车似飞箭般疾射而去。
狼狈!她好狼狈!
不仅仅是机车骋驰的风速卷起她的裙摆,更因为扑面而来的狂风一点一滴地剥落她涂了满脸的“粉墙”。
直到机车停在某栋豪宅前,圆圆脸上的妆已经惨不忍睹,吹整好的发型也垮了大半。
同一时间,一辆停在两人身旁的轿车也开了门。
国外部的资深秘书齐娸被顶头上司应骥超给架了出来,满脸不情愿地被迫勾着应骥超的臂膀,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地犯着小人嘀咕。
“Archer。”
“御飞。”
“齐姊。”
“圆圆。”
“三嫂。”
四个人,五道招呼声?
咦?多出来那道是谁发出的?
再重来一次。
“Archer。”
“御飞。”
“齐姊。”
“圆圆。”
“三嫂。”
六只眼全望向唤出最后一句“三嫂”的应骥超。
“三嫂?”齐娸瞥向硬揽着她的顶头上司,挑起一对细眉,“应先生,您在叫谁?”难道顶头上司又发挥特异功能了吗?
“这里就我们四个,除去两个男子及唯一一个有五官的你之外,你认为我在叫谁?”应骥超丢出国小的简易数学计算公式,众人的视线落回四减三之后所得到的唯一人选。
“三嫂?”应御飞的神情由惊讶转为惊喜,“Archer,你是不是在这里看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指,在圆圆脸上比画数下,看起来像是应家两兄弟间的某种暗语。
应骥超颔首。
应御飞咧嘴而笑,齐娸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欢颜朝应御飞及圆圆道:“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
只有圆圆呆呆的像个局外人,看着三人恭喜来恭喜去的。
“老大,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她与应御飞咬耳朵。
“我不是跟你提过Archer的‘怪癖’吗?”
“看不到五官呀。”圆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