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这么做吗?那就是你不懂梦游症了。」
她开始在脑海搜寻着梦游症的发生原因,「人的大脑皮层活动包括『兴奋』和『抑制』两个过程。通常,人在睡眠时,大脑皮质的细胞都处于抑制状态。倘若这时有一组或几组支配运动的神经细胞仍然处于兴奋状态,就会产生梦游。」
「哦!这么说是我才疏学浅,什么都不懂啰!」嘉祺天咧开嘴角,掌心立即覆上她的胸脯,「不过……我是真的低估了妳,妳是有足够条件当我店里的酒女。」
「你不要这样。」她瞪大眼,身子猛然僵住。
「不要我怎样?」嘉祺天瞇起眸,「我想从现在起,妳我是不是该坦诚相见?把妳接近我的目的说清楚。或是打算与我『袒裎』相见,都可以,我都挺愿意配合的。」
「你放开我。」她大声喝止,并高举单腿用力顶向他的胯下。
但嘉祺天岂是省油的灯,他早看出她的企图,矫健地往后一退,并勾住她使坏的脚,用力一拉。
下一秒,葳葳便失去平衡的往后一仰……她紧闭上眼,打算承受这撞击的疼痛。
但是数秒过后,这意料中的痛似乎并没发生,当她再张开眼,看见的便是嘉祺天俯身笑望着她的可恶嘴脸。
瞬间,怒急攻心,她记得小时候曾看过麦克爷爷给她的一本中国武学精典,里头就有「洪拳十二桥手」的各式招术,随着大脑的运作,她的动作也跟着刻画在记忆中的画面一招招比出「穿、沉、分、架、摸、推、寻、磨、挂、撞、锁、劈」十二种桥手法,心底也随之念出「刚、柔、逼、直、分、定、寸、提、流、运、制、订」十二种桥手诀。
嘉祺天没料到她会对他出手,还真的被她的拳头击中肩部,瞬间他瞇起了眼,睨着她那张变冷肃的小脸,「没想到妳学过武术,只可惜妳施力的力道太弱了,这可是一大败笔。」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狠狠瞪着他,摆出架势,「你再来呀!」
「哈……」没想到嘉祺天只是双臂抱胸看着她那副架势,笑不可遏。
「你笑什么笑?想要虚张声势吗?」她的目光直凝睇着他那张狂傲的笑脸,却忘了虚张声势的是自己,在节节后退中,她就要撞上身后的摆饰柜。
「妳最好站住,别再动了。」他好心提醒她。
「你以为我真这么笨吗?」葳葳嘿嘿一笑。
但是就在这时候,她的背脊「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高级檀木柜,放在柜顶的一只古董就这么落了下来。
她仰首一看,赶紧伸手抱住了它,也因为它太重,她就这么一块儿跌坐在地板上。
嘉祺天见状,立刻扳开电灯,也因此让葳葳看清楚了这只花瓶的模样。
「天……这可是汉朝出土的青铜器呢!现价少说也值好几亿,你就摆在这种地方?呼!还好它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搁在角落,「你不用太紧张,它好好的,连个角都没缺,你可以仔细检查一下。」
「妳!」被她这么一说,嘉祺天顿时哑然无声。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开灯不是怕这个什么上亿古董损坏,居然是……居然是担心她摔伤了!更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看得出来这只花瓶的来历!
「我说没损坏就是没损坏,就算要我赔,我也赔不起。」丢下这一句,她就趁他不注意之际赶紧奔下楼。
「等等,我还没说妳可以走。」嘉祺天立刻追着她下楼,一直到她闪进房间的剎那也挤进里头。
「你到底想干嘛?」她诧异地瞪着他。
「我想知道的事还没问出来呢!」嘉祺天突然发现,这女人似乎并不像她外表所表现得这么傻气,就如同她的身材一样,当藏在衣服里的时候明明是这么没看头,可现在居然会勾起他那难被挑起的欲望?!
「你想问什么?到底还怀疑我什么?」她比出架势,「还是想再试试我的拳脚功夫?好,那再来呀!」
「我第一次看女人穿着性感睡衣要与男人比拳脚的,妳这是在挑逗我吗?」他瞇眼笑着,根本不怕她那些花拳绣腿。
「那可不要怪我了。」他低级的笑容让她看得火大,忍无可忍下,葳葳只好要出剩下的招数,即便不伦不类,她也不想让他看扁。
至于嘉祺天呢?这回他已有了心理准备,况且这女人的招数虽然挺正统,但是出手的力道与施力点完全错误,不但伤不了对方,还会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
最后证明嘉祺天想的根本没错,葳葳的举脚全是靠书本的印象,没有练过基本功就出手就会演变成完全错置的拳法。但她不服输,十二桥手既已使用过,她霍然又想起还有十二桥马。
因此她又朝他挥动双拳,嘴里喊道:「四平马、子午马、伏虎马、麒麟马--啊!」
她还没要完十二桥马的拳法,已被他给紧紧箝住,他甚至将她的双臂反剪于身后。
「好了小姐,妳玩够了没?不用这么多马,我只要妳这匹马今晚就很有意思了。」
「你--」她用力挣扎。
「妳别耍宝了,干脆我教妳好了。」嘉祺天笑了笑,但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将热唇贴在她的颈侧,轻轻吹着气。
葳葳紧闭上眼,不希望让他听见自己凌乱的呼吸声,「你会?」
「应该会,至少我看过不少金庸和古龙的小说。」他瞇起眸对住她仓皇的眼,
「不过除此之外,我也可以教教妳其他本事。」
「什么本事?」她别开眼,不去看他脸上所挂的邪恶笑容。
「怎么取悦男人的本事。」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跟着囓啃了起来,「这样比拳头更有效。」
「去你的!放开我,臭男人。」
她呼吸急促不已,身子开始挣动了起来,却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让他清楚瞧见那隐约映在缎质布料上的曼妙身材。
「妳真的不想学?」他肆笑着,热唇沿着她的耳根往下,吻过她优美的颈侧,「可是我已经看见有人的耳根子泛红了。」
「那也不是因为你。」
「哦!这么说就算这样对妳,妳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啰?」嘉祺天狭长的睁轻轻掠过一抹低级的嘲谑,下一步他的大手已顺势滑进她的衣内……
「别这样。」她身子一紧,小手紧抓住他的大手。
「就姑且当作是在酒店实习,让男客人这么碰触是难免的。」嘉祺天掌管的虽是酒店,但他绝不是个好色之徒,至少他并不是那种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就照单全收的男人,会这么对她,只是想测试一下。
测试这女人到底是真嫩还是装出来的嫩。
葳葳不想在他面前屈服,委屈的泪水就这么扑簌簌的淌了出来,当滴在嘉祺天的手臂上时,那温热的感觉竟让他猛地一震。
呵,这女人哭了!
一直以来就只有女人在他面前撒娇、作嗲,可从没女人在他面前哭过,而且那泪还灼人得很。
终于,他放开她,望着她泪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双肩,不禁瞇起了眸,「不管妳是不是真的有梦游症,趁天还没亮,好好睡一觉精神会比较好。还有,三楼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些上亿古董,除非妳是针对它们而来。」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葳葳用力抹去泪,直瞪着紧闭的门扉,心想该不会他以为她的目的是要他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算了,如果他真的这样认为也好,至少才不会因为她的愚昧让爸妈兄弟受害。
转过身,她正好看见落地镜中自己的狼狈样。老天,她居然穿成这样跟那个男人拳打脚踢,难怪他会想入非非。再想起他刚刚在她身上乱摸的情景,也只能仰首呻吟,「老天,希望我的这一切牺牲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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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先生,最近东士酒店胡老板的手下愈来愈猖狂,居然打算顶我们的酒店,还经常来我们店里闹场。」酒店副理张富利一见嘉祺天来到,立刻上前说道。
「胡庆生那老家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嘉祺天瞇起眸,这么说前阵子那几桩小事件也是他们搞的鬼。
「没错。」张副理又道。
「不过凭胡庆生这种货色还不敢这么做。」嘉祺天揉揉眉心,「我猜他是背后有人,而那个人来头应该不小。」
「哦!那我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他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知道底细,查了也是浪费时间而已。」嘉祺天扯唇一笑,「别慌,还是照常营业,对方如果对我们并无忌惮,就不会拿胡老板做引线了。」
张副理很意外的看着嘉祺天不在意的模样,于是又问:「如果他们再找我们麻烦,那该怎么处置?」
「我们做的可是合法酒店,如果再遇到闹场就报警,这有什么好问的。」他站了起来,打算到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