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亲亲大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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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她也被挂电话。

  谁会煮什么炖芋头、三杯鸡啊?

  黑影罩顶,她想起身后还有个恐怖分子必须面对。

  "你还只是个学生,学人家用什么手机?!"他踹她一下。

  "这……"她无言地摸着挨踹的屁股。

  "你在从事什么大事业,需要用到手机?办这种东西一支要多少钱,每个月得付多少钱,把钱浪费在这上头你觉得很值得吗?"他揪起她的衣颌。

  "我……"

  根本不给她回话的机会,他继续训话道:

  "你朋友有几十几百个?家里有电话还不够,还得放一支在身上才满足?你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他放开她。

  元菲如摸摸自己的下眼皮,"最近都没睡好。"语气可怜兮兮。

  "面黄肌瘦,饭不好好吃,就会乱花钱!"捏她脸颊一把,他走回客厅,抓起钥匙往外走,"晚餐吃了没?想吃什么?"

  没事了!饿自己两餐,让脸色难看点果然是对的。

  "我想吃麻辣锅!"

  她恨他。

  当元菲如阴沉沉地提着便当踱入应若士的办公室,脸上明显写着这三个字。

  "你怎么了?"坐在办公皮椅内的应若士问。

  "过马路跑太快跌倒了。"

  元菲如哀怨地瞪他一眼,一跛一跛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的膝盖好痛。"这招叫先声夺人,只有没良心的家伙会计较她几点几分才抵达。

  "你迟到十五分钟。"应若士冷冷指出。

  她忘记他那个人本来就没有良心。

  "我已经很努力赶来了!哎唷,好痛!"她卷起裤脚,膝盖一片红紫,尝试性地碰一下,马上疼得红了眼眶。

  "不过是淤血罢了,拿去。"应若士起身来到她面前,手上拿着一瓶药膏。

  "谢了。不过,我认为现在完全不要去碰它比较好。"

  "真是麻烦,坐过去一点。"应若士打开药膏瓶盖。

  元菲如让个位子给他坐。他右手中指及无名指舀起药膏,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警告你,现在谁碰我的伤口,我就跟谁翻……啊!"来不及了,她能做的只有惨叫。

  "不要碰我!不!好痛啊!痛……讨厌!你住手……讨厌!好痛哦……人家不要了……住手……啊……好痛……你讨厌啦……呜……"

  "小声一点!"他只是帮她推开淤血,依她这种叫法,外面的人要是听见,不想歪才怪。他连带帮她揉捏小腿,"这样好多了吧?"

  "痛……"好个屁!她的嘴巴噘得老高。

  "这样呢?"他双手并用,力道更阴柔有劲。

  "嗯……好舒服哦……"她自动向他靠近,脚踏放在他腿上,好几次闭上眼睛,差点呻吟出声。

  应若士的手往上延伸,停在她的大腿内侧,他突然觉得不对。

  "我们的角色应该互换才对吧?别忘了你是来……"

  "我是来这当牛当马的。"她自己接话,脚从他腿上挪开,坐正,拿出三层便当,打开顶层的盖子,一阵焦味立刻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全糊成一团,她做了些什么来谋杀他的味觉?

  她递一条湿纸巾给他。

  "你指定的啊,烫芦荀、炖芋头、醣酸鱼和这个叫什么……三杯……鸡。整体命名为--小如全部烧焦爱心便当。"她皮痒,存心挑战他少得可怜的幽默感。

  他打开第二层和第三层,菜色和白饭还好,但看过那一团褐黄焦黑的东西,谁还会有胃口?

  "不能怪我。"她送上卫生筷。"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作菜。"

  "什么都会?"他勉为其难地捧起第三层的白饭。

  "手工艺是本人专长。抱枕、玩偶、衣服、毛衣,没一样难得倒我。"这些话全属真实,绝无半点虚假。

  "是吗?"瞧她这么得意,他就如她所愿,让她大展身手好了。"后天做一个靠枕给我,我喜欢蓝色;我最近想要一件T恤,下礼拜六前做好;冬天到的时候,毛衣、围巾、手套,一样也不能少;还有什么?玩偶是吗?小叮当里的角色做一套来。"

  元菲如第一次憎恨自己的大嘴巴,平白让他找到恶整她的点子!

  "这个墨鱼炒得还不错。"味道平平,但既然是她做的,勉强夸奖一下。

  "那些是在我家隔壁的自助餐店买的。"可恶!她的自尊心受创了。"你真的很烦。昨晚明明在参加宴会,还骗我说什么肚子饿。太多美女包围你,让你没空吃东西?"

  他停下筷子,细看她气忿的表情。嘴角往上勾。

  "你笑什么?"好恶心!

  "你没有我想像中的迟钝。"他抽张面纸抹嘴,起身。

  "你饭菜都没吃完!"她的烧焦爱心菜色更是一口也没碰,太不给面子了!

  "等你做出像样点的东西时,我会很乐意捧场。"他坐回办公桌前准备做事。他的行程排得满满,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一忙起来便忘记她的存在,却又不肯放她走,让她一个人像空气般存在于该处,很是无聊;不过反过来说,她倒也乐得轻松,因为至少不用受他使唤、嘲讽。

  她绝少主动跟他说话,但现在她非要争回一口气不可。

  "你别以为我是笨蛋。"

  "你不是吗?"他像听见天方夜谭,从公文中抬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我的债主,却提供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条件是明年继续被你虐待一年;明年我还是不能去工作,继续用你的钱,后年又……这样年复一年,我岂不是一辈子成了你的奴隶?"这道理是她有天晚上突然想到的。

  "原来你不是太笨。"他脸上的嘲弄意味很浓。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两句话都在笑我笨!"

  "咽不下这口气的话,拿钱来还。"

  简简单单就点中了她的罩门,她无话可说。他实在欺人太甚。她要是有钱的话,还会在这里受尽屈辱吗?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淡淡地追加一句。他一有空便想见她、想逗逗她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他想,就算有女人能得到他一辈子的许诺,那个人也应该不会是她。

  "什么办法?"她走到他办公桌前。如果是她办得到的,她一定马上去达成。他望着她,像在审视一件特别的东西,表情认真。

  "等我看你这张脸看腻了的时候,自然会请你离开。"

  "那如果你永远都看我看不腻呢?"

  "你这么有自信?"电话响起,他立刻接听:"应若士。是,请说。"他拿起钢笔,埋首入公事中。"啧!"元菲如拐回沙发前坐下,受伤的脚跨在茶几上,气嘟嘟地抱着包包。他最好祷告她不要有一天突然变成有钱人,否则……

  咦?她中了统一发票两百万!啊?好多好多钞票从天而降!好棒啊,好多钱啊,这会儿她一定要那个讨厌鬼好看……

  "喂!"

  别吵。哇!钞票已经淹到她的膝盖了。这些钱全是她的,全是她的!哇哈哈……

  "喂!那边那个作牛作马的!"

  噗通!她跌一跤,差点溺死在钞票堆里。更是一场好梦,可惜结尾有些美中不足。

  "我叫元菲如。"她揉揉睡眼,提醒他她有名有姓。

  "你希望我记住你的名字?"他眉一扬。

  "我哪有资格希望你怎么样?"这家伙,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又想寻她开心,作为生活调剂了。

  她起身走到他身旁,主动帮他捶背。"这样行吧?"

  "使点劲,你这样比搔痒还不如。"没一件事做得好,她连当个下人也不及格。他真担心她的未来。

  "怎么使劲?"要求未免太多了吧?她在他背上抡下一串碎拳,"这样够用力了吧?"还不打得他内伤?

  "像蚊子叮人。"他摇摇头,对她失望到顶。有他看上她、愿意照顾她,她应当知足感谢才对。

  "怎么使劲?你教我啊!"光会说,他自己怎么不来试一下,按摩很累人的!"你倒是教教我啊。""不要推我的头!"应若士起身,"坐下!"

  她坐入他的办公椅,他两手往她双肩一放,揉按她颈肩的穴位。

  "唔……"她闭上眼,"刚刚那个地方,对,就是那,再多按几下……嗯,这样刚刚好,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不要停,继续……"

  他扳起她的下颚,"你又搞不清楚状况了。起来。"她真是容易得意忘形。

  "你的办公椅好高。"她后靠椅背,赖着不走。

  "因为我腿长。"他睥睨着她说。

  是,腿长了不起。"单是这张椅子就很值钱哦?"

  "值钱又怎么样?你能偷去卖吗?还不快起来。"除了钱,她的小脑袋瓜还会想其它事情吗?

  "我只是在想,嫁给你这种人或许不错,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她慢吞吞地站起,"不不,当我没说,我怎么可能……咦?"

  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桌上的两张票券,伸手去拿的同时,腰部蓦地被箍紧,跌坐在某人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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