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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把它们放开。"徐舞文说。

  "哼,放开它们,我们还有筹码和你们谈吗?"带头的男子哼一大口槟榔汁在地上。

  "你也认为六百五十万元太看不起我们这块地了?"徐舞文反问。

  "原来你嫌六百五十万太少?"男子嘴角一勾,笑她不知足。

  骥少纵站在一楼楼梯口前,看到对方有三个人,粗俗的神色和姿态,怕人不知道他们并非善类。

  动物们全被他们制伏,小米、大卫直接被抓在手上;阿弟、美美,脖子上绑着绳子,愈挣扎,绳子勒得更紧。

  没有人注意到屋里的他。

  "是多是少,你们这些炒地皮的流氓应该比我们清楚。"徐舞文冷冷地损对方。

  "牙尖嘴利,不怕我叫他们动手杀了你这几只宠物?"男子不信她不怕他。

  "你敢?"她才不怕!她气忿地瞪视带头的男子。他们在庭院前设陷阱抓到阿弟它们,以为这样她便会屈服,这些小人,她绝不让他们得逞!

  "杀人我都敢,杀几只没用的禽兽算什么?"男子向身后的人使眼色。

  抓住阿弟的人块头很大,一个使劲,便将阿弟拉起,阿弟头被吊得后仰,舌头垂在嘴边,两眼翻白。

  "阿弟……"松爷不忍地唤。

  "该下地狱去的是你们这些连禽兽也不如的家伙!"徐舞文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男子扭曲嘴脸,双手握拳。

  "我叫你们把它们放开!"徐舞文冲到对方面前。

  "你这女人竟敢跟老子耍泼!"

  男子说完,用力踹阿弟的肚子!

  "呀--"阿弟不禁惨叫,怕主人担心,急忙噤声,却仍因痛楚而低咽:"呜……"

  "你太过分了!"

  徐舞文咬牙,抬脚踢对方胯间要害!

  "唔!"男子掩着胯间跪坐在地,吐出嘴中的槟榔渣,疼得想在地上打滚。

  "大哥!"拉着阿弟及美美绳子的大块头紧张地唤。

  "给我打!"他狼狈站起,发红了眼,定要教那女人好看!

  "放开小米!大卫!"徐舞文找上两手分别抓着猫、鹅,无法恣意攻击她的家伙。

  "大哥……"对方不知如何是好,为了甩开抓住他手臂的徐舞文,只好松手。被他勒住脖子的大卫跌到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他另一手上的小米则激烈挣扎了起来。

  "美美……小文!"爷爷想救最爱的美美,但留意到徐舞文背后有危险,慌忙间,想起门后藏了一支棍棒。

  "臭女人!"带头的男子从徐舞文背后揪住她的头发,举起拳头想痛捧她时--"啊"他的头被重敲一下。

  徐舞文趁他抱头哀叫时推开他:"爷爷,去报警!"

  "好啊,叫警察来,我才要告你们放任猫狗攻击过路的善良百姓!"男子疼得甩头,想看清楚徐舞文人在哪。

  "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你们,而且你们哪里善良了?"徐舞文低头避开抓住小米的家伙挥过来的拳头,踢他的小腿骨。他跳脚哀喊。

  爷爷则连赏拉住美美、阿弟绳子的大块头好几棒。

  "噢……好痛!死老头!"大块头想抓住棍子,棍子一棒打在他手臂上,断成两截。大块头甩手喊疼。

  爷爷趁机抱起美美,扯开阿为脖子上的绳子。阿弟费力站稳,有些反胃,呕了两声,重新可以顺畅呼息。

  "妈的!这瘟猫!"小米奋力回身挥动利爪,对方脸上立刻见血,拿出小刀,请示带头男子:"大哥?"

  "杀了它!"不用跟他们客气!

  "小米!"

  眼见尖锐刀片就要划破小米颈项,徐舞文冲过去护住小米,顾不得如此一来,刀子将会刺入她的后肩!

  "小文!"

  "汪……呜汪……"不管是阿弟或爷爷想阻止,都会慢上一步!

  "住手!"一道身影飞快掠过众人,格开拿刀的男子的手,并扭转男子另一双手腕。

  "你……"徐舞文不敢相信骥少纵会在此时出现而且及时救了她。

  "闪开!"骥少纵推她,因为对方趁他护着她、想让她抱着猫安全退开之际,连连向他挥刀。

  "新房客……"爷爷发觉他的手被划伤了。

  骥少纵后退一步,利落抬脚踢落对方的刀子,对方不死心,他一个旋身,用另一脚踹对方胸口,令对方倒地不起。

  "你是谁?你……"带头男子蓦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呜汪!汪汪汪!"阿弟凶猛反击。

  "小米、大卫,你们也上!"徐舞文令道,打算和动物们一起指倒大块头。

  "你这个死女人!"带头男子捡起刀子。

  骥少纵轻易让他的手腕脱臼,刀子再落到地上:"我说过,住手!"转眼一瞧,另两名流氓处于挨打局面,这句话变成在对徐舞文和动物们讲。

  "大哥……"两名小弟已经招架不住。

  "走!"大哥托着受伤的手掌,带头撤退。"你们最好小心一点,这种建筑,一根火柴就可以烧个精光!"

  "你烧啊!烧死我们,当鬼第一个不放过你!"

  "汪!汪!"动物们随徐舞文追打到庭院大门。

  "你--哼!把你的宠物们顾好,下次再被我们逮到,我可不保证它们死活。你们要知道,我们心霸集团绝对不是好惹的!记住了!是心霸集团!"说完不小心摔跤,由小弟搀扶着逃跑。

  "汪!"

  "阿弟,别追了。"徐舞文招回阿弟,检视动物们有无受伤。

  "小文……"爷爷不安地指着骥少纵:"新房客……"

  骥少纵弯着腰,托着手臂,旁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还好吧?"徐舞文拍他的背。

  骥少纵被她那么一拍,差点儿踉跄倒地。他抬头,嘴唇有些发白。

  "你说呢?"他的手在流血,腰杆直不起来了。

  她没忘记他昨天才跌伤屁股。扶着他往屋内走时,嘟喃道:"奇怪,你没事不在房里好好睡觉,跑出来凑热闹做什么?"

  谁喜欢凑热闹?

  见识到他们这一家子打人的狠劲,他吃饱撑着才会想要插一脚。依他看,现在那三个流氓应该迫不及待地到医院去挂急诊了。

  只是,是谁想抢这块地?闹事后,还故意址上他的公司……会是谁想找他麻烦?

  "喂!"发觉右手前臂被包上厚厚一层绷带,他回过神:"你把我的手当成什么了?"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的手被上石膏了!

  "是你自己坚持不上医院的。"而且她先前也表明她完全不懂如何包扎伤口。

  "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身上已经被捅一刀了!"他冷眼瞄她。短短一个礼拜,他头部、前胸、后腰及手臂,不是内场就是外伤,如果现在有人预言他将会在这丢了小命,他绝对相信……对了,该死的!他差点忘了,他身上还有一堆跳蚤的杰作,这下子……

  "为回你倒是承认得很干脆嘛。"回想当时状况,说她不怕是骗人的。她不得不感谢他出手相救。

  "我已经学聪明了。"他决定经常提醒她他今日如何以德报怨,以免她忘记。

  "给你。"她给他一杯开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阿弟它们,做好饭后,我再来看你。"在这个人改掉他的自大前,她想她不可能对他有一丝好感。

  "等一下。"他看着手上的开水,唤住她离去的脚步。"过来。"

  "做什么?"她在门前回头。

  "你过来。"他招手。

  她走回床畔,他勾手指要她靠他更近些。

  "到底什么……"她带着疑惑向前倾身。

  当她来到他胸前,他出其不意地对着她嚷:"你没事耍嘴皮子惹火他们做什么!"

  她掩着耳朵,蹙眉看他:"你特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在我耳边吼我?"

  "不这样你是听不清楚的。"他含住水杯边缘喝水,眉眼带着得意的笑。

  她轻瞪眼,不顾他右手有伤,扯他的衣袖,对着他耳朵喊:"当时那个情况,我示弱有用吗?"

  他一阵耳鸣。"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还害他差点呛着。

  "咦?你不是有重听吗?"她揉揉耳朵,这下子他该知道被人吼的滋味并不好受。"你今天也看到他们用的是多么卑鄙的手段,明白心霸集团绝不是有企业良知的公司了吧?"

  "你错了,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会弄清楚是谁故意污蔑他的公司。

  "你在说什么?"她打量他突然严肃的表情。

  "说什么?为了帮你,我的腰好像伤得更重了……"当他回神,他已经转移她的注意力,再次错失表明身份的时机。

  "真的吗?"她绕到床的左侧,拿开他手上的水杯,思忖怎么察看他的腰伤。

  "我欺骗你有什么好处?还有,我的手……"他的眉尾往一扬,甚觉不妙。

  "右手?"

  "左手。"

  "左手?"她低头一瞧。"喔。"看到他手臂上的红点,她了解了。

  "你自己被咬几下看看,发作起来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喔'得这么不痛不痒!"

  "我看你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发作起来的时候,肯定很痒。"她说着,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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