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衣襟,背脊紧贴着墙壁,徐缓移寓他。
“过来,如果你想让你爷爷平安度过晚年,就听话点。”
晶晶被他逼得方寸大乱,只能胡乱找着理由试图脱身,“我们不是说好要比赛学武吗?你都还没教我,我们是不是——”
“放心,这事不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耶律春拓放肆一笑,忽而走上前抱住她,以自身淡淡的男性体息密实缚锁住她。
“呃,你……”她不自然地动了动,J心里升起一股亟欲抗拒的情绪。
“嘘,你会喜欢的。”
锁住她腰际的手劲蓦然加重,耶律春拓幽遂的眼眸直直凝望她带着怯意的清眸,接着他的手忽而庄土移,整个掌住她高耸丰满的浑圆。
“别——”她倒抽了口气,被他的放肆所震慑。
“不舒服?是不是没有直接接触而感到空虚?”
耶律春拓顺势将地带到案上,强逼她躺在上头。
“你要干什么?”她好紧张。
“除了功夫外,我再教你另一种有趣的东西,怎么样?”
他笑逐颜开,俊脸抹上一丝邪味。
“什么?”
晶晶惶然地凝睇他。
“就是这样——”
他邪魅地拉长尾音:挑了挑眉,开始解着她襟上的小盘扣。
“你要干嘛?”
她猛地抓住他放肆的手。
第六章
隔天一早,紫烟兴匆匆地来敲晶晶的房门,却将耶律春拓先吵醒了。
他睁着惺忪的眼,前去将房门打开,乍见紫烟时,才霍然想起自己是睡在晶晶房里!
“春拓?你怎么会在这里?”紫烟疑惑地看着他,又瞅向房们里头己放下帐幔的床榻。
“是这样的,昨晚京弟不舒服,所以我特地来这里照料他。”耶律春拓干笑两声,编出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单京不舒服!我看看——”紫烟正欲跨进门槛,却被耶律春拓打横一拦。
已被她的尖嚷声喊醒的晶晶无措地蜷缩在床角,她心惊胆跳,就怕紫烟这么一闯进来便暴露了她的身分。
到时候不但她的名节完了,还会因此拖累爷爷呢!
但愿耶律春拓能够行行好,看在她被他讹了一夜的份上别让她变成一个无地自容的大傻瓜!
“你不能进去。”耶律春拓沉着胎,以紫烟从没见过的犀利眼神瞪着地。
“为什么?你既然能照顾他,为什么我连看他一眼都不行?”紫烟哇哇大叫,一脸的不服气。
“你当真没听过‘男女有别’这句话吗?别再任性了。”
“男女有别?”她噗吭一笑,“你太多虑了。如果我打算嫁给他呢?这么一来我们可是夫妻一体,你连要插手的余地都没。”
紫烟此话一出,果真威力无穷,不仅耶律春拓愣住,就连躲在床上的晶晶也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你说什么?”耶律春拓立即箝起她一只手臂,霸气十足的逼问她。
该死,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都是他不对,如果早将晶晶女扮男装的事实说山来,让她恢复女儿身,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即便让爹知道她是单立的孙女又如何?反正同是契丹人啊!
可偏偏今天让紫烟这丫头撞见这一幕,如果此刻才将晶晶的身分坦白,不仅有损她的名声,更会激怒了紫烟。
姑丈莫塔树与单立于多年前因一次决策的对立而形成水火不容的态势,若再将这事给牵扯进去,闹到辽帝而前,岂不是更糟?
“我已命人回宫禀告皇上,说我看上了你们府里的一个男人,请他下令为我做主,紫烟得意不已,毕竟单京可是她找了好久的男人,她一定要想办法缠住他一辈子!”
“我不准你这么做!”耶律春拓沉声一吼,把紫烟给吓了一跳。
“喂,你发什么癫,我要嫁给他也没碍着你,你该不会连他都想罢占吧?”紫烟气不过地对他回吼,不明白他这陡然的改变是为了什么?
在她印象中,春拓哥一向笑口常开,虽然内心世界难以捉摸,可是.会这么怒形于色还是她头一遭所见。
“是又怎么样?京弟是我认识在先,况且我对他有一份责任,你根本连他愿不愿意娶你都还设搞清楚,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耶律春拓忍不住地对她大吼,不明白她究竟要任性到几时。
更重要的是晶晶根本不可能娶她,这事若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凭什么对我凶,我就是嫁他嫁定了,看你怎么去罢占他一辈子!”紫烟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该不会你有……你有那种病吧?难怪你对他有觊觎之心,说穿了你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我……”听她这么胡乱猜测,耶律春拓只觉有理说不清。
“天,春拓哥你真是太可怕了!”丢下这句话,紫烟便转身跑了,任耶律春拓怎么唤也唤不回来。
该死,这丫头如果嘴巴不干净四处乱说他有断袖之癖,那他还怎么在大辽国混下去?
耶律春拓愤恨地关上门,重返屋内。
“怎么办?”晶晶此刻已穿好衣裳,拂开床幔,露出惊恐的小脸。
“你放心,有我在。”耶律春拓此刻的心情也有些纷乱,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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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还是走好了。”她立即作出决定。
“你要走?”不知怎地,他居然满心不舍。当初他绝没料到这个小女人的出现竟会带给他如此大的影响� �
“我只能这么做,要不我还能怎么样?”她低下头黠然回道,为自己的牺牲感到不值。想不到最后她竟是落得“落荒而逃”的下场。
想想真是侮不当初……
“你不能走。”耶律春拓双目冷凝,突地这样说。
“为什么我不能走?难道你真要我……”晶晶说不下去了,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浆糊,更厘不清他这句话有何涵义,她只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娶紫烟� �
她闷闷地说:“就算我要,紫烟也不可能嫁给女人哪。”
耶律春拓展开笑颜,仿似刚才的忧恼已经一扫而空。
晶晶却以为他正在幸灾乐祸,更加气闷地说;“我当真弄不懂为什么我不能走?反正我是隐姓埋名的,以后我恢复女儿身,她压根儿找不到我。”
而且到那时候,她将永远不会和他这个可恶、无耻、下流……又让她心痛神伤的男人有任何交集了。
“你错了。”
“我哪儿错了?”她凝目胰视他。
“错在你当初不该以单为姓,以京为名。”他定睛看着她一脸怔茫,含笑道。
“为什么?”她回娣他漆黑的眼。
“你还不懂吗?单虽为契丹姓氏,但属少数族群,而且大多集合在燕云十六州一带。况且你又化名为单京,这一比对下,很容易找出单晶晶这个人。”耶律春拓唇角的那抹讪意更浓,幽邃的眼瞳定定凝看她仓皇无助的大眼。
晶晶闻言立即垮坐在椅子上,贝齿轻叽着朱唇,喃喃念着,“怎么会这样?是你唬我的吧,男女有别,她不会怀疑到单晶晶身上才对。
她虽然不愿相信紫烟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凭她对紫烟的了解,这位任性又为所欲为的大小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诚如春拓所言,他们单氏家族总共也不过数十户人家,真要调查可是易如反掌啊!
“我是不是夸大其词,你应该明白才是,如果你坚持一走了之,惹恼了她,可以想像后果如何?”他不得不提醒她。
事实上他也尚未对这突发的状况钻研出对策,只明白暂时不要激怒紫烟比较好。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当真没辙了。
“继续和她敷衍下去,我想辽帝应该不会那么快下旨主婚,我们就趁这空档让她回心转意。”这么说同时,耶律春拓已在心底盘算着一个有趣的计画。
“这只是你这么想,倘若她始终坚持己见,那我不是死定了?”晶晶气得呜咽出声,“都是你……我要是被判了死刑,也不会饶了你……”
她放声嚎啕大哭,柁起小拳头直敲打着他的胸膛,耶律春拓一把将她拥人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相信我,没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不会放你一人承受,我会陪着你的。”
“你说什么?”晶晶蓦然从他胸前抬起泪盈盈的小胎,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明明可以任她自尘自灭,放手不管啊。
“我刚才说了,你已是我的女人,我怎能弃你于不顾?”他洒然一笑,“放心,我们有六兄弟和四位多事的嫂嫂,加上你总共有十一个臭皮匠,会理不出个好办法吗?”
“啊?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的身分告诉他们?”晶晶吃惊地问,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你这么做的话我依然隐瞒不住身分,依然会被人挞阀咧!”
“傻爪,你认为他们是那种人吗?”耶律春拓笑问。
“我怎么知道?光说你那些兄弟好了,个个诡异难恻,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对付敌人,十足的提防。”她咬着下唇,一脸的不豫。
“那是因为你真的十分可疑,他们不得不提防。倘若你坦白所有,他们只会把你当亲兄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