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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秋天的捷运时,不知为何大家都很疲倦。
这是周六下午的列车,坐在我对面的三位中年妇女,各有不同的打扮和身材,但不约而同地,她们都睡着了。
三个女人双手都抱着膝上的皮包,左边的向左倾,中间的低下头,右边的靠在右墙,她们似乎都累坏了,闭上双眼,微启嘴唇,沈稳地呼吸着。
有一位先生站在栏杆旁,他的头发看来很疲倦,无助地掉在额头前,他的公事包看来也很疲倦,支扣旁有一些岁月的皱纹。然而最疲倦的还是他寂静的眼神,定定看着空中某一点,就像在那透明的空间中,出现了一朵沙漠奇花。
十几分钟的车程中,只有电车低吼的声音,所有人都显得很疲倦,我不明白为什么,然而这样的疲倦也感染在我心头。
因此到站的时候,我跟所有人一样,都追不及待离开这太过疲倦的捷运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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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骑脚踏车出门。
路上有很多声音,有汽车、机车、货车和公车的喇叭声,有垃圾车的音乐铃声,也有小贩吐喝叫卖的声音,以及路人、学生三三两两的交谈笑声。
这一切声音都宣告着他们是存在的,是构成这热闹世界的一部分。
而我和我的脚踏车都沈默着,我不说话,我踩下的车轮也不吱喳,我更不会去按动那警告旁人的铃铛。
我只是这么静静地,像个隐形的影子,悄悄穿梭过这喧哗的街。
或许我并不存在,或许我听到的只是寂静,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