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利?」曲蒨轻扬了下秀眉,充满好奇。
他先是对她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接着突然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下。他脸上表情突然变得专注而认真,眼神炽热而危险,她发现他的亢奋此时正抵在她的双腿问,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你做什么?!」她嚷声叫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沉哑,整个人已经迅速的热了起来。
他将她的双手扣压在她头顶上,然后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个寓意深远的微笑。「红利。」
「红--」她话末说完便遏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他竟然挺身深猛的进入她体内。
「对,红利,未来五十年都这样爱妳。妳觉得呢?」他一边在她体内移动着,一边亲吻她的唇哑声问道。
曲蒨情不自禁用双腿环扣住他的腰,不由得发出轻喘的声音。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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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兹并不是一个急躁的男人,但是他对曲蒨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他的心急。
第一次对她表白爱意的时候是这样;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是这样;就连现在与她的第二次婚礼都是这样草率迅速办完成。
两个证人,两张结婚证书,两个印章,两支笔,然后书写,登记,完成。
其实他想过要给她一个最美丽盛大的世纪婚礼,因为她是他在这世上最珍惜也最深爱的人,可就是因为爱得太深,太害怕她会突然反悔,不想冒再次失去她的危险,所以他才不得不以这种快速的方式保障自己对她的所有权,好让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唉,虽然对她有点抱歉,但是她总算又是他名副其实、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想到这一点,萧兹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往两旁扯开。
「蒨姊,妳不能想想办法吗?」于寒叹息的说。
「想什么办法?」她好心情的微笑问道。
自从和萧兹和好如初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处在极好的状态之下。不只是心情好,甚至还可说是一切都顺心如意。
小刚心脏手术之后复原状况良好,日前已经出院了。
为了方便照顾小刚,萧兹将面店后方的休息室整个翻修成适合他休养的小房间,隔音设备更是完善,让她不必再担心他会受到惊吓。
另外,她也从八楼搬到七楼与他同住,两人夫唱妇随,加上小杰、小刚两人兄友弟恭,让她幸福到有种像是在作梦的感觉。
幸福,好久不见。
「蒨姊,怎么连妳也是这种表情?」于寒蹙眉道。
「什么表情?」曲蒨看向她,一脸好奇的问。
「像是嗑了药的表情。」
「嗑了药是什么表情?」她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一脸飘浮在空中,幻想自己正在飞的表情,不过我想妳所幻想的飘浮,应该是在一种激烈运动之后的飘浮吧?」于寒暧昧的用手肘轻撞着她。
曲蒨的脸颊迅速泛红,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妳别乱说话。」
「唔,难道我猜错了吗?」
曲蒨又瞪她一眼。
「好,算我说错话。」于寒迅速的举起双手投降道,随即右手一转向,指向呆坐在店里的傻大个说:「不过说真的,那位仁兄可不可以请妳想个办法呀?」
曲蒨看向坐在店里一角,像个傻蛋般傻笑不停的萧兹,不由自主的抿唇偷笑了一下。
「随他吧!」
和他和好之后,她才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重,每天从面店回家之后,至少还得在书房里工作六、七个小时,直到凌晨三、四点,有时候甚至还得到五、六点才能睡。难怪他上回感冒就医时,医生会说他疲劳过度、睡眠不足了。
知道这件事之后,她曾要他别再到面店来帮忙,可是他却压根儿不理她说的话,照常对她跟前跟后的,所以在面店里,不管他要发呆、打瞌睡或是傻笑,只要能让他休息,她都会尽量让他休息的。
「我知道妳是想让他休息,这一点我也不介意。」于寒也知道大富豪晚上还得工作,但是--
「问题在于他脸上的表情呀,那副嗑药嗑过头的模样很吓人耶,妳没发现客人都不敢坐到后头那几个座位吗?还有人进来看到他之后就被吓跑,这样下去店里还用做生意吗?」她指着他的脸叫道。
曲蒨忍不住轻笑出声。
「没这么夸张吧?」
「怎会没有。」她还想说什么时,店里的风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叮叮叮--」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于寒立刻迎上前去,没注意到曲蒨在看清来人时,脸色遽变的模样。
「先生一个人吗?请坐。请问要吃点什么?」她拿起菜单上前招呼客人。
「给我一碗老板娘的招牌面。」四十余岁、身材瘦小的男子看着曲蒨说道,
「老板娘的招牌面?」于寒呆愣了一下,菜单上并没有老板娘的招牌面这一项,过去也从未有客人这样点餐过。她茫然的转头看向曲蒨想求救,怎知她却早已走到她身边。
「于寒,这位客人我来招呼。妳帮我到后头看看小刚醒了没。」她说。
于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心中充满好奇,但仍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店后方,有萧兹在店里,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才对,她这么忖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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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超过中午的用餐时间,面店里除了刚进来的这名中年男人之外,就只剩下两桌吃完面正准备离去的客人。
于寒离开后,曲蒨并没有与那男人交谈,而是转身回到厨房里煮面,直到店里
那两桌客人都结帐离去后,才端着一碗面走到他面前,将面碗放到他桌上。
「你又想要做什么?」她面无表情的问。
「妳煮的面还是那么好吃。」中年男子先吃了几口面之后,抬起头来对她露出一抹狞笑。
曲蒨目不转睛的瞪着他,脸上表情充满了隐忍的愤怒。
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替小刚接生的医生。当年小刚发病送医后,她为了找寻他的亲生父母,便循线找到小刚出生的医院,也找到这名黑心医生陈万至。
刚开始她并不知道他如此恶质,只知道在遍寻不着小刚的父母之后,为了帮助小刚,为了可以合法拥有他的监护权,以及从健保那里得到他的医疗补助,她只能请求这个黑心医生替她制造假的出生证明,让小刚登记成为她晚报出生的儿子。
这一切做起来比她想象中还要简单得多,但是结果却比恶梦更可怕。因为这个缺德医生从此便不断地拿这件事来勒索她。
当然,她可以不用理会他的勒索,可以跟他同归于尽,因为这件事一旦爆发,他的医生执照也不保了。
但在不知不觉间,小刚早已成为了她的一切;她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钱,放弃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人呢?
所以,这几年来她被勒索的恶梦便不断地反复上演,直到现在为止。
没错,直到现在为「止」。
她转头看向坐在店里的萧兹,紧缩愤怒的心因此而缓慢地放松,今后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了,从此有他在她身边。
陈万至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店里后方的那个男人,但是他的嘴角却轻轻地扬起,露出一个嘲讽不屑的冷笑。
「妳想用那个傻大个威吓我吗?省省吧,我在这附近观察了好几天,那个傻大个除了身材高大得吓人之外,根本就是一个只会傻笑的傻子。」
曲蒨愕然的瞠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愚蠢。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拿到医生执照的?或者那张执照也是造假的?
「不用这么吃惊,即使妳愚蠢的计谋被我看穿了,我也不会对妳怎样的。」陈万至好笑着将视线移回她脸上,嘲弄的开口。
曲蒨对他自以为是的推论感到无言。
「我看妳最近好像赚了不少钱嘛,竟然有能力请帮手,还有能力多养一个傻大个。正好,我最近手头有一点紧,妳既然这么有钱,就顺便帮帮我吧!」他一边吃面一边说,语气自然平顺得就像是在与她聊天,而不是勒索。
「我不会再让你得逞、给你任何钱的。」曲蒨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妳的意思是说,妳终于决定抛弃那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孩了吗?也难怪了,既不是亲生、又这么花钱的小孩,谁受得了呀?」他低着头边吃面边说。
「不过。」他忽然抬起头贼兮兮的看着她,「如果妳要抛弃他早就抛弃了,不会坚持了这么多年,才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妳还是乖乖地准备二十万给我,我的户头帐号应该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说完,陈万更好整以暇的拿了张纸巾擦拭嘴巴,起身准备离开。
因为太过笃定,也太过自信的关系,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那个被他称之为傻大个的男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他们,他的肩膀突然被一股力量按住,让他顿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