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言为定。」他比出小指,对她眨眨眼。
「好,一言为定。」可蓁也伸出手指。
这时,他补了一句,「梁可蓁也别忘了她说要考虑的事,更希望她别让一个叫孟从罡的痴男等太久喔!」
她被他那多情的眸给弄得顿时尴尬,「嗯……我不会忘的。」
「那就好,再吃一块。」他又叉了块水蜜桃给她。
可蓁吃了口,见老是自己吃,挺不好意思的,于是说:「你也吃嘛!我想灿玲不会这么小气的。」
「好,那妳我各吃一半。」他找了块大点的,先用两排牙齿咬着,把剩下一半递给她,「嗯。」
「这样不好啦!」她直摇头。
「快……」快掉下来了。
可蓁怕它真掉下来,赶紧凑唇去接,却没想到他竟然整个含住她的小嘴,暧昧的吮吸,连同水蜜桃一并吃进嘴里。
「呃!」她惊愕地赶紧抽身,抹着自己的嘴。
「别急,妳的嘴还长在妳脸上,没被我吃了。」他肆笑着,「我知道我太过分了,先别骂我,以后我尽量避免。」
「你这么做又和世祺有什么差别?」她心乱了,难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定不能脱离亲密行为吗?
「当然不同。」他瞇起眸,「至少这次妳没抗拒。」
「我……」
「不要为自己解释,我知道妳已经有点喜欢我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他勾起嘴角,「而且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其实妳从没爱过世祺。」
「怎么可能?我爱他,但是他……他已经结婚了。」可蓁不懂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就算他还没结婚,妳也从不愿意让他碰妳,不是吗?」他欺向她错愕的脸,「妳只是习惯了他,因为他是妳的初恋,所以妳自以为就该属于他、嫁给他,该和他成为世上最幸福、令人称羡的神仙伴侣。」
他咄咄的言词弄乱了她的心,毫不客气的理由戳破了她用天真筑起的想望。
「你不要再说了!」她大声顶回,「为什么你总要说这些话伤我?在我好不容易对你有些微好感的时候,次次打坏你在我心里的印象!」
「瞧,妳承认了。」孟从罡双臂交错在胸前,露出一抹自得的微笑。
「我……我……」可蓁像是陷入他所设计的泥淖中,难以抽身了,「我头好痛,你不要说了。」
他坐上床畔,将她的小脑袋锁在胸前,轻抚着她的太阳穴,「对不起,是我不对,但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要对妳说出这些狠话,毕竟忠言逆耳,话要重些才可能敲醒一个人的心。」
可蓁在他怀里拚命抽泣,却一语不发。
「妳可以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他捧起她泪盈满腮的小脸,然后用唇一遍遍吻干它……
她扬眼望着他,此刻,她只希望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了。
而恰巧进病房的灿玲,赶紧闪出,但那声响已惊动了房内的两人。她连忙傻笑,「你们继续,我再去打通电话。」
「灿玲!」可蓁喊住她,「别走。」
「对,妳不需要再出去了。」孟从罡笑了笑,随即站起,「可蓁就交给妳了,我去问问医生她何时可以出院。」
「嗯。」灿玲点点头,等他离开后,便对可蓁笑了笑,「他真的很不错,看来妳已经接受他了。」
「我还在考虑。」可蓁柔柔一笑,突然想起刚刚孟从罡所说的话──她只是习惯了世祺,却从没爱过他。
这是真的吗?
第四章
孟从罡询问过医生,可蓁终于可以在三天后出院。不过医生仍有但书,虽然可以出院,但还是得安分的在家休养一个星期。
可蓁不想回老家让父母担心,灿玲又要上班,白天分身乏术,因此孟从罡主动提议要她搬到他的住处,他好就近照顾。
「什么?我去你那儿!」保守的可蓁怎么可能答应,「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孟从罡皱起眉。
「我已经好多了,自理不成问题。」她尽力想说眼他。
「医生说妳有脑震荡的现象,不能大意。」他瞇起眼,对她一笑,「该不会是怕我对妳有非分之想?」
「我可没这么说!」她回开脸。
「却是这么想。」点点她的鼻尖,他肆笑着。
「孤男寡女总是不好。」这是她给他的理由。
「孤男寡女?」他抓抓脑袋,想了想,「这样吧!我把我一位好友请来一块儿住,这样就不叫孤男寡女了。」
「你的好友?」她疑惑地望着他。
「我保证是男的。」他举手做出发誓状。
「那……」
「不要样样都考虑好不好?我还可以再保证一项,那就是绝不碰妳,除非妳愿意。」他瞇起眸,专注地等待她的答案。
「好吧!」数秒钟之后,她终于点头了。
「太棒了,那么我先载妳回去搬些衣服过去。」孟从罡吐了口气,看来要说动她还真不容易。
「我很好奇,你要我去跟你住,那你不用上班吗?」这就是她不了解他的地方,连他做什么工作她都一无所知。
「我的公司在国外,目前我独自回到台湾,在家里遥控公司业务,所以照顾妳不成问题。」他咧嘴一笑。
「你也有公司?」可蓁眉头轻蹙。
「怎么?有公司不好吗?」
「不是,只是像你们这些有钱男人,总是不太牢靠。」她耸耸肩,无奈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有钱不是罪过吧?」他性感的嗓音掠过她耳畔,「温莎公爵这么有钱,也宁可选择美人不要江山。」
可蓁忍不住低首一笑,「你还真会说话。」
「通常真话比较不容易让人相信,唉,没办法。」他扶她站起,又为她披上外套,「外头有点凉,多穿点。」
「谢谢。」可蓁抓紧衣服,与他一块儿离开医院,直到他的车内,她无聊地问着:「你说你和世祺才认识三个月,是因为公事上的关系吗?」
孟从罡眉头一紧,率性不羁地笑了笑,「嗯,部分是。」
「什么叫做部分是?」她不懂。
「在公事上我和他是有少部分交集,主要深交是因为我们同是一间休闲俱乐部的会员。」他表情森然地看着前方。
「因为这样才相互认识,然后深交?」可蓁愈问愈起劲。
「喂,女孩,妳是在身家调查吗?」他撇撇嘴。
「我只是好奇多问几句而已,嫌我啰唆我不问就是。」噘起小嘴儿,可蓁不开心地说:「还说什么要学温莎公爵……算了。」
「呵!妳生气了?」他抿唇一笑。
「我生气了你还笑?」这个怪男人。
「当然了,这表示妳对我不再无动于衷,不再没有感情,也会有喜怒哀乐了。」他大而清亮的眼眸转头圈住她。
「你的想法还真奇怪。」她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只要跟我在一块儿,以后我会带给妳更多的欢笑。」他瞇起眸深深睇了她那淘气的笑容,一瞬间,他的目光与她的笑容胶着了。
「喂,你看路。」瞧他的车子居然开始蛇行了。
他赶紧收回视线,恨起自己刚刚的闪神,转头再看她一眼,却发现她一手摸着后脑,直皱着眉。
「对了,妳受伤的地方还会不会疼?」
「别晃得太厉害就不疼。」可蓁赶紧放下手。
「那我是不是开太快了?」他连忙踩下煞车,放缓车速。
「不会。」她很意外地看着他温柔的表现,跟着对他笑了笑,那是发自真心、最真切的笑容。
当然,孟从罡也感受的出来,她已渐渐对他心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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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里迢迢把我从美国叫来,就只是为了与你同居吗?」陆志铠一手搭在孟从罡的肩上问道。
他是孟从罡养父孟诺德的外甥,与孟从罡同年,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交情自然不错。
「去你的。」孟从罡用力捶了下他的胸,「我要找同居的对象,台湾多的是,也不用花钱把你从美国请来。」
「到底有什么事,快说。」陆志铠真的是很好奇。
「我要请你来陪我演出戏。」他们现在在机场的一间COFFEE SHOP,两人面对而坐。
「演什么戏?」陆志铠挑起眉,「跟你的计画有关?」
关于孟从罡的身分与秘密他全部都清楚,自然也明白他这次前来台湾的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正想掳获一个女人的心。」他喝了口蓝山。
「哈~~」没想到陆志铠却笑出泪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要钓女人哪时候需要这么麻烦了?」他瞇起眸,「你该不会是跟我闹着玩的吧!我才刚下飞机,很累的。」
「我是说真的,那女人本来是颜世祺即将论及婚嫁的女友。」
「这跟你的计画有关吗?」既是女友,就跟他的家仇无关了吧?
「是无关。但是,她的心一直在颜世祺身上,即便他结婚了依然如此,所以我想试试我的魅力到底如何。」
「说穿了,你就是不想输给他。」陆志铠霍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