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韩以真,她正趴在床边睡觉,突出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泛着光圈的美。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摄影棚看见她录影的情景,那时她也是像这样迎着光,展现她独特的美感,不同的是那次她是张着眼睛,这次却是睡着,但一样吸引人。
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夏光希放任自己憋了好久的欲望,以最甜蜜的方式发泄,放任自己感受她丝一般的肌肤。
过去他怎么会以为地是中性人?中性人不会有这样的触感,流窜在指尖的肌肤是全然的女性,是造物者赐予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恩典,他却不懂得珍惜。
夏光希发誓,他再也不会轻易让韩以真从指尖溜掉,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在哪一个方面。
许是韩以真也感受到他的诚意,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慢慢地醒来,却在睁眼的瞬间僵住。
「你在干什么?」韩以真一开口就是质问。
「摸妳。」夏光希有些懊恼,她的语气好像他是毒蛇猛兽,不该碰她。
「你没事干嘛摸我?」她并末将他当做毒蛇猛兽,只是不习惯。「你都好了吗,烧已经完全退了?」
「应该都退了。」他奸奇地看她摸他的额头,她似乎把他当成小孩。
「那就好。」她说着说着就要起身。「我外出也好几个小时了,该回公司了。」
「妳的公司就在这里。」他拉住韩以真不让她走,眼光异常热烈。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秘书。」韩以真提醒夏光希,她早已离职,换到另外一间公司。
「如果妳再回来为我工作,就又是我的秘书了。」他一点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你要我说多少遍?」韩以真试着把他的手拉开。「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兴趣,无论你付我几倍薪水,我都不会回来为你工作,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爱钱。」
「我没有说妳爱钱。」该死,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她为什么要曲解他的意思?
「不然呢,你是什么意思?」她拚命扯他的手,无奈他就是不放开。
「我……」他只是因为单纯说错话,就这样罢了。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没空听他吞吞吐吐。
「妳敢走的话,我就给妳好看!」不懂解释便罢,夏光希还进一步威胁她,韩以真根本不甩他。
「哼!」她要是再理他,就是大笨蛋。
这回韩以真铁了心将他推开,夏光希反应不及,幸好还有一样法宝可以挽救他。
在他放心的微笑下,密室沉重的铁门当着韩以真的面关上。她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夏光希,他手上正拿着遥控器,笑得像恶魔。
「把遥控器给我。」她手伸得长长的,跟他要遥控器。
「不给。」夏光希索性把遥控器藏到床下,韩以真简直都快哭了,这扇门除了外面的按钮及遥控器外,根本无法打开。
「你想把我逼疯吗?」又要担心他的身体,又要应付他的任性,他真以为她是神力女超人?
「我不是想把妳逼疯,我只是……」他搔头,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觉。
「只是怎么样?」她觉得自己已经到达极限,再逼下去铁定尖叫。
「只是……」他还是下知道该怎 说。「只是……妳不能走。」对,她不能走,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我为什么不能走?」活该她多事关心他的死活,应该不理他让他烧成白痴,就不会沾惹这些麻烦。
「因为……」该死,他怎么想不到理由?平时那些鬼点子哪里去了,要用的时候都消失无踪。
「因为……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妳不能走!」夏光希最后终于表达出心中的想法,只是用的方式教韩以真感到惊讶,他居然把她拉过去吻她。
韩以真的脑子有几秒钟缺氧,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嘴唇的温度确确实实传达到她的嘴上,她才确定,他真的在吻她。
「你在做什么?」即使如此,她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表情一阵茫然。
「我在吻妳。」相反地,夏光希却觉得她呆愣的表情很可爱,回话的同时嘴唇又再度压她的唇,韩以真瞬间不能呼吸。
他真的在吻她!
她傻呼呼的回应他的吻。
过去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如今真实呈现在眼前,她不敢相信、不能思考、不能--不对,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环节出错!
韩以真如梦初醒地将他推开,并试着开口把话说明白,未料却掉进更激烈的纠缠。
「这不对。」她试着跟他讲理,但夏光希从来就不是理智型的人,这个时候更不想思考。
「这才对。」他反过来说服她。「妳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们早该在一起。」
「但你对我没感觉,认为我是中性入。」不可否认,他那句无心脱一而出的「妳属于我」对她造成了决定性的影响,但她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才没有认为妳是中性人。」夏光希烦躁的回道,却在她质疑的眼光下改口。
「好吧,我是说过这句话。」都怪他大嘴巴。「但那是!那是……」
「那是?」她受不了他每次都不把话说清楚,跟她打迷糊仗。
「那是--」那是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下意识衍生出来的抗拒。风流成性的他,不肯承认自己栽在自己秘书的手上,只奸用最恶意的话掩饰,真的是很鳖脚。
更糟的是,每次在重要时刻,他总开不了门。只会用行动转移注意力,这次也个例外,他既无法诚实表白,只好再度把韩以真拉过来热烈吻她,期盼她能了解他真正的意思。
于是,他的吻加深了,眼神也转为深沈了。
另一方面,韩以真始终不懂他真正的心意,只知道他在吻地。而她的美梦,也在这一刻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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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床了。
沉重的事实有如几千斤重的棒槌,将韩以真一头提醒,也将她短暂建筑出来的美梦一把敲碎。
她甚至不记得他们是怎么上床的,只知道当时的太阳很大,他的吻很热烈,然后……然后一切就迷迷糊糊的发生,她也无能为力。
这真的很离谱。
韩以真懊恼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事实。
他明明就不喜欢她,但却可以和她上床。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举凡他们三兄弟都有同样本事,问题在于她自己,她怎么会答应?
身边传来的窸窣声音,似乎代替她回答了这问题,让她心碎也让她牵挂的男人,嘴上正含着满足的笑容,瞇眼睨着她。
「我们上床了。」他多此一举地提醒韩以真刚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韩以真根本恨不得杀了他。
「我们已经发生关系。」然后,他又自作主张的在她身上贴标签,盖上「夏光希」三侗大字,韩以真更加恨他。
「我要回去了。」她想也不想地把标签撕下来,丢同他脸上,他一脸下在意,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
「是该回家休息,妳可能已经被我传染感冒。」他表达爱意不会,倒挺懂得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自大地认为他连感冒也一起过继给她。
「我不是回家,是要回公司。」她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像他这么肤浅的男人 ?!能说命运作弄人,她要是早一点跳槽就好。
「回公司?」听见这三个字,夏光希的耳朵都竖起来,口气倏地转坏。
「对,回公司。」她语气坚定的重复一次,并下床穿衣服。
「我以为妳已经决定跟宇希辞职。」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都已经上床了。她却决定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没这回事。」她的口气冷得很。「我还是夏宇希总经理的秘书,我只是暂时回来支援。」
「支援?」夏光希语带嘲讽地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我们还在床上打滚,妳这算哪门子支援?」他不是故意要把话讲得这么粗鲁,而是她冷漠的态度太伤人,她甚至不肯回头看他。
「那是意外。」她先他一步呛声,以免待会儿他说出相同话的时候,她会伤得更重。
「意外?」真正受伤的人是他好不好,他还来不及说明自己的感觉,就被浇一身冷水。
「对,意外。」她坚持。「我是来照顾你的,现在你的烧已经退了,我也该回公司报到了,夏宇希总经理一定很担心。」
「他担心个屁!」不提他二堂弟还好,越提他越火大。「真正该担心的人是妳
,今天妳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我走了。」她已经逾越一个秘书的身分,该是修正的时候。
「妳敢!」夏光希慌乱的在床上乱摸,就是找不到可以控制她的东西。
「你在找这个吗?」她晃晃手中的遥控器,告诉他不必找了,东西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