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席瞪了她一眼,想都没想地就回身想要离开,可她像是洞悉了他的意图,先一步的抢上前去挡住出口。
「妳该死的究竟在做什么?」
恶狠狠地瞪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妳该死的究竟在做什么?」
恶狠狠地瞪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我说了,既然你开了条件,而我接受,那么你就必须实现你的承诺。」
「妳……该死的!」慕天席狠声低咒,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努力地克制着体内因为那媚香而产生的欲望。
「我只是做你要我做的事罢了。」
浅浅的一笑,她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
「妳快让开,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沉声低喝着,即使拚了命地勉力自持,但他很清楚知道那药性已逐渐侵蚀着他的神智。
他怕……他真的怕等会儿他若克制不住自己会伤了她。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皇甫念柔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真侧身让开了。
踩着仓皇的步伐,他狼狈准备逃离这种既该死又诱人的场合。
可就在他的脚刚要跨出门外之际,皇甫念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据说吸入这媚香之后,若没有解欲,那么不消三个时辰就会七孔流血而亡。」
听了她的话,慕天席离去的心意并没有动摇,他宁愿七孔流血而亡,也不愿意这样侵犯她。
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这样子伤她。
带着沉重的呼息,他毫无犹豫地打算继续走,皇甫念柔也不阻止,只是驻足原地,淡淡地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待了多久?」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帐子里待了多久?
一开始,他还摸不清她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会,他忽地恍然大悟地转过身来。
「妳的意思是……」
应该不是他心里想的吧?她不会傻到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吧!
「我的意思是我吸进去的媚香比你还多,或者不用三个时辰,只要没有交欢,我可能就会七孔流血而亡。」
皇甫念柔神色镇定得不像是在诉说着死亡,反而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似的。
一听到她的话,慕天席浑身上下都被怒气所充塞。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子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他今晚没有来这儿的话,那么……他简直不敢去想后果。
他大踏步的朝她逼近,而她则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闪下避。
才一靠近她,他便忍不住伸出手攫住她浑圆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
「妳可不可以清醒点,不要那么任性?」
「我很清醒。」她沉稳的回话,一点也不被他的怒气所影响。
除了体内的血液带着一股窒人的热浪正窜流着之外,她很清醒。
她早料到他会生气,事实上他的怒气还比她原本预期的来得少很多。
「妳……」
他还要说些什么,但她选在这个时候心一横,完全不想再给他「废话」的机会。
很多事,多说无益,该发生的它还是会发生。
她闭上眼欺身上前,略失血色的红唇主动贴上他那带着一丝冰凉的薄唇。
她大瞻的举动让慕天席浑身一震,他甚至必须咬牙,才能阻止自己回应她的吻。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挽回不了。
她值得更好的回忆,而不是屈服在药物之下。
「你真的不要我吗?我真的那么不值得吗?让你厌恶到要在成亲当天抛下我,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父王眼中的耻辱。」
见他对自己的举动只是咬牙忍耐,完全无动于衷的没有半丝回应,皇甫念柔轻声地在他的耳际控诉着。
她声音中的怨怼彷佛真的很受伤。
其实打从再见他开始,她就很想问他这句话了--当初他为什么不要她?为什要这般的羞辱她?
只是这些话她一直问不出口,因为那对她来说是一种示弱、一种哀求。
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些不必要的尊严和面子早在她决定「勾引」他时就全都抛诸在脑后。
所以她大方的开口问了,然后这样的问题换来的是慕天席的一记深呼吸。
不要她……她在说什么见鬼的话啊?
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他必须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在冲动之不伤害她吗?
「真的不要吗?」
白皙的双手移向自己的衣襟上,微微颤抖的指尖毫不犹豫地一颗颗挑开了衣服上的盘扣。
雪白的肌肤渐露,慕天席原本睁得老大的眸子倏地一瞇。
她……真的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他带着沉沉喘息说道:「妳不要这样!」伸手握住她灵巧的手指,阻止她这几乎要他命的挑逗。
「妳一定有解药吧!快吃了它,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坚定地凝视着她,一只手被制住的皇甫念柔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继续动作。
「我一定要这么做,若是你真的不愿,大可就此离去,凭你的身手,要逃离其实不难的不是吗?」
当最后一颗盘扣被挑开,她胸前那艳红的抹胸让他眼底完全让欲望侵占。
「你真的不要吗?」
这是最后的诱惑,她望着他的眸光中染上清泪。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逼疯任何一个男人,当然包括深深爱着她的慕天席。
终于,所有的自制力被冲毁,握着她的力道松了松,他改推为扯地将她给拉进了怀中。
他收拢着双手,像是恨不得把纤细的她给嵌入自己体内似的。
「妳这个傻瓜,妳怎么会以为我不想要呢?」
那声音中的宠溺是这般的显而易见,他的举动让皇甫念柔原本高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成功了,她知道。
「你曾经易的放手,不是吗?」幽幽地吐出这一句充满怨怼的话后,她不再让他多说任何一句,主动吻上他的唇。
有些话,她不想再多说。
在她决定这么做的同时,她已抛却了所有的爱恨嗔痴。
是曾经爱过也罢,是继续的纠缠也好,就当作此生最后的一个缘份吧!
反正等到他们一回京,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了。
她会有一个新的夫婿,而他也会有新的生活。
在这最后一刻的自由中,她愿意放纵自己,就当是成全了当年的那个缺憾吧!
「妳……」真的很诧异于她的坚定,但慕天席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激动又温柔的举动回应着她的主动。
这两个曾经可以彼此相属却错过的男女,在这个晚上,一次次激情的拥吻,一
遍遍轻柔的抚触,他们燃烧着彼此,也被彼此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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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他知道自己欠她的更多了,虽然这件事完全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会推诿责任。
既然欠了她,那么该为她做的,他便死也会做到。
给她一个真相,那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纵然再不舍,慕天席还是轻巧地抽离了彼此的缠绕,双眸不舍地望着她,强迫双手替自己换上一袭劲装。
「你要去哪里?」正准备离开时,在那最后的一瞥中,皇甫念柔忽地惊醒了。
透过迷蒙的双眼,她看着他,满心不解。
一股微微的不安和昨夜的记忆同时也在她的心底悄然发酵。
昨夜,在他昂藏的身躯之下,他让她从姑娘变成了女人,也让那些她亟欲埋藏的过往鲜活了起来。
还是恨吗?答案当然不曾改变。
可是在这抹恨意之中,彷佛又多了些连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的东西。
「做我承诺妳的事,还我欠妳的。」
慕天席的眸中有着柔情,但声音却很冷硬,事实上对她除了怜惜之外,他还有一股深深的气怒。
被他视为珍宝的她,怎么可以这般不珍惜自己呢?
即使对象是他,他一样生气。
他要进入虖夏王宫吗?
这个猜测一起,什么爱恨情仇全在转瞬间从她心头退去,她一古脑的从柔软的床榻上跃起。
「我也要去。」
「不行。」他是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又不是去玩,她跟来干么?
「你该知道我的个性,一旦我下定决心,你是阻止不了的。」
即便一丝不挂,身上仅仅围着一条她刚刚顺手扯来的被褥,然而她那昂然宣告的模样,却让慕天席清楚的知道她的决心。
他的确是已经见识过她那该死的,不要命似的坚持了。
他完全不怀疑,如果他现在不理会她就转身离去,她可能会做出什么白痴的蠢事,就像昨夜一般。
唉,罢了!
谁教他就是拿她没辙呢?
「好,我带妳去,但妳必须答应我,一切都要听我的。」
「我答应你。」现在就算要她答应去摘天上的月亮给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更何况只是要她听他的。
如此快速的承诺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慕天席无奈地望了她一眼,可除了接受,好像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