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睁开眼睛,发现旌旌没有打她,反而又亲了她。
「怎么又亲我?」她抗议。
「谁说惩罚就要打人,我的惩罚就是亲亲你诱人的小嘴。」
「哪有人这样的?」
「我与众不同,你不知道吗?」语毕,趁她不注意时,又轻啄了一记。
盼盼娇嗔地抗议。「上次吻我说是教学,刚才亲我说是惩罚,现在又是如何?」
「我爽。」他答得理所当然。
「你--」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你好欺负咩,他邪邪地笑得好好。
泡马子第一条:
「每天吻她千遍也不厌倦,所谓习惯成自然,一回生、二回熟,N回以后自然产生恐男症免疫力。」取自邵子泡妞战略
嘿嘿!他决定每天要亲吻她四次,早、中、晚餐及消夜,否则填不饱自己无底洞般的性欲。
「不是我说你,你的吻功实在很差耶,还想追别人,连个挑逗的技巧都不会,亲了你那么多次一点回应也没有,真是没长进。」
「追不追得到跟亲吻有什么关系?」她反驳。
「哈!关系可大了,你以为相爱的人每天只要腻在一起就满足了吗?总得做些事情调剂身心吧!不然另一半一定很快就厌倦了,像你这样,怎么可能追得到其它女人?」
「你又懂了!」她轻斥。
「要追女人就要懂女人的心理,你不反对这道理吧?」
她听听,觉得颇有道理的。
「要了解女人心,问我就对了,别忘了我是女人喔!」他又使出装女人的贱招,用以引诱她上钩,藉此降低她的心防。
「那……我该怎么做?」
「比如说,一开始要先培养气氛,接吻不一定先亲嘴,可以先从其它地方开始,像这样。」捧起她的脸,展开第一回合的进攻,先理所当然地在她漂亮的额头上亲一个。「又或者像这样。」以唇画过她的粉颊,印下点点亲吻。「当然也可以这样。」将唇移至她可爱的耳垂,含吮逗弄。「再不然像这样。」沿着耳垂直攻她细致的颈项,轻轻啃咬。「如何?」他停下来,检视她的反应。
「好……痒。」她抱着自己,手臂上蹦出一颗颗鸡皮疙瘩,有种电波流过的轻颤感。
「麻麻痒痒的,很舒服是吧?」很好,继续!
他在她的颈项找到敏感点,刻意地逗弄,引来她的轻吟和挣扎。
「不行……」阻止他的继续,她有些害怕,却也有点好奇,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感到一阵悸动,更说不出为何会有既期待却又怕受伤害的感觉。
他当然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开始打游击战。
「好,不吻颈子,改亲嘴唇。」朝她唇瓣轻啄了下,低声道。「这是浅尝,有很多种方式,会让对方很舒服的,就像在按摩一样。」
他展开第二回合的进攻,上勾唇、下勾唇,右搓右揉,点点柔情、吮吮挑逗, 吻她吻上了瘾,确定迷汤灌得够多了,便开启唇扉,展开第三回合的深入进攻。
她迷迷糊糊的,像被他催眠似的,领受着唇齿交缠的火热感受,早忘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只知道这吻好美、好诱人……不知不觉学着他,模仿他的技巧,试着给予回应。
激情一触即发,她不明白,这小小的化被动为主动的回应,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刺激,他爱煞她的味道、更沈沦于她的热情之中,区区一个回吻便教他的理智几乎俯首称臣、濒临溃败,极力压抑的欲火,有燎原不可收拾之势。
在此危险时刻,他猛然板开她的身子及时煞车。迎上她大惑不解的迷蒙水眸,他吐出的声音几乎是沙哑的。
「很好……你学得很快,今天……到此为止。」话落,他动作笨拙而僵硬地离开现场。
直到进了洗手间,他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紧靠着墙支撑,瞪着镜中的自己。
他--又流鼻血了!
第九章
他是个会贯彻行动的实践者,即使有别人在,他也能丝毫不介意地勾起她的小脸亲吻,尤其爱看她因羞怯而浮上红云的双颊。
他每天都要亲吻她好几次,不论是有意或无意的。对于他功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吻功,盼盼可说是无力招架。
一吻定倾心,二吻定锺情,三吻定江山。他要她习惯他的吻、甚至喜欢他的吻,由此逐渐攻陷她紧守的心。
而她,的确渐受影响,她喜欢旌旌亲她时所展现的温柔,也享受被他宠溺的感觉。但同时内心的矛盾也相对扩大,看到他会不自觉地脸红心跳,使她手足无措了 起来。得找个人问问才行,否则她会被自己理不出头绪的烦躁给淹死。
不知不觉地,她一个人来到警署第三分局,鼓起了勇气上前,一进门,立刻得到众多视线的关注,几名男警员全围了上来。
「小姐,有事吗?」
「你想报案还是找人?」
「钱包掉了,还是要问路?没关系,我载你去,要到什么地方?」大伙儿七嘴八舌地献殷勤,难得有美女光临,不把握机会怎么行。
盼盼早就作好被野兽围观的心理准备,再加上大白天的,他们又是人民保母,她还不至于太害怕。
一名警员认出了她。「咦?你是敏儿的朋友吧?记得一个多月前我们见过。」
「是的,我找敏儿。」她忙回答。
另一人诧异道:「那个男人婆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不会吧?」
一颗天外飞来的篮球,准确无误地打中他的头,人也应声倒地,引来众人哄堂大笑,丢篮球的人正是身手矫健的莫敏儿。
「敢在背后说我坏话,找死啊!」刚打完篮球运动一下筋骨的敏儿,看到难得出现的盼盼,笑意盈盈地走来。「一个月不见了,怎么今天有空啊?」
一见久违的心上人,盼盼心花怒放地奔入她怀里,幸好莫敏儿下盘够稳,足以接住盼盼的投怀送抱。
「我好相心你喔,敏儿。」啊……好怀念!这触感好柔,这胸膛……咦?稍微窄了点,这臂膀……也不够宽实。
莫敏儿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干么?」一见面便东摸西捏的,将她当成了麻署不成?
「你变小了吗?」不然为什么抱起来怪怪的?
「我还是一样呀!」
盼盼仔细瞧瞧她,的确没什么不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旌旌宽大的怀抱,所以才觉得敏儿变小了,男女之间的差异居然这么大。
「找我什么事?」
「来看你嘛。她东瞧瞧西看看,奇怪地问:「那个八爪男没缠着你?」
「御棠要上班呀,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敏儿失笑,瞧她一副警戒的模样,可见到现在仍然对御棠存有敌意。
御棠也是,这两人互有醋意,也互相把彼此视为情敌,被人爱慕是一件好事啦,不过得看情况,一个是她未婚夫、一个是她好友,袒护哪一边都不行。
「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有了新的护花使者啊?」她只是随口问问,不带任何希望。
「我才不要护花使者。」盼纷嘟着嘴咕哝。
「这样问好了,最近有没有顺眼的苍蝇缠着你呀?」想不到她竟然犹豫了,莫敏儿瞪大眼。「真的有啊?」
「不是……其实也算是。」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呀?」她兴奋地问。
「哎呀,总之……说来话长,我不知该怎么说。」
从盼盼脸上的异样表情看来,莫敏儿立刻知道有劲爆的内幕可听了。「既然说来话长,咱们就找个清静地方慢慢说,走吧!」她是行动派,说走就走。
「你不是在工作?这样行吗?」
「警察偶尔也要出外视察民情,就先从你这儿视察起,何况我也快下班了。」
她向警署的哥儿们招呼一声后,便带着盼盼到附近一家红茶店,叫了两杯奶茶,打算好好问个仔细。
「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她眨着眼,一副极渴望八卦的模样。
盼盼从相亲那天开始说起,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莫敏儿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假装交往?他是女人心,而且还是同性恋?」
「这是秘密,你可不能说喔,要不是因为我实在太烦恼了,也不会说出来。」答应别人的事,违反交易总是不好。
莫敏儿回想那次的印象。那个叫邵更旌的律师,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心嘛!而且还是个同性恋?
「你相信?」
「是啊!」
莫敏儿沉默了好半晌,整件事听起来,实在既不正常又吊诡,她清楚盼盼的单纯指数,因此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她没说出口,再问仔细一点妥当些。
「然后呢?,你还没说出令你烦恼的事。」
「他……亲我……还吻了我,好奇怪呢!」
「喔?」莫敏儿的情绪又高亢了,即使她力求严肃。
「为什么你看起来很兴奋?」盼盼斜睇着她,微蹙的娥眉展现不悦的醋意。她就这么希望自己被别人勾去啊!
「没有啊,我是讶异,嗯……很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