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拥抱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他也紧抱她,不在乎院落有仆役在场,秘书还在一旁等待,就是隐藏不了他对她的感情。
「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了宝宝,要打电话告诉我。」他耳语。
她对着他微笑,频点头,愿他一路顺风。
向豪捷不在家后,家里更显寂静,宛如一座富丽堂皇的空城,柔逸常一个人在屋内或树林走动,或找奶妈聊天,偶尔她思念得疯狂才打电话给向豪捷,虽然他天天向她报备,但她的心却仍感到空虚。夜里她老是不安地入眠,常幡然惊醒,看着身畔空着的位置,忍不住哭泣。
一个月后,她月信没来,验孕的结果是她怀了宝宝了。
她欢喜着,想着要打电话给向豪捷,可看看时间,办公时间已过,她无法联络上他。
干脆,她去找他吧!他要她留在家里,但他没说她不能「外出」啊!
她想着,全身的细胞都雀跃地跳动,走到电话旁,执起话筒问了一家航空公司的班次,在确定行程后,她出门去办签证。
等待签证的日子中,向豪捷仍是天天打电话,她一点也没有透露要去找他的消息,直到签证核发,她收好行李,离开家前,她只告诉了奶妈。
「奶妈,我去一趟澳洲,家里你帮着打理。」
「夫人,你要去澳洲找大人吗?」奶妈并不知道大人可否允许夫人一个人去遥远的澳洲。
「是的。」
「那你要派个仆役随行吗?」
「不用。」
「那我送你去机场。」奶妈说。
「我一个去就成了,你只要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豪捷如果打电话回来,你就说我睡了,或外出,千万别说我去澳洲,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柔逸特别嘱咐。
奶妈笑着答应,送她到家门口,坐私家车去机场。她实在喜欢这个台湾来的公爵夫人,她和老夫人一样十分的自持,待人谦和且不端架子,大人娶到她真是福气啦!
经过长途飞行,柔逸到了澳洲后,她先找到弟弟,要弟弟载她去超市采买生鲜鸡肉和香菇等食材,准备上山去给老公好好的补补身子。
「姊,你嫁给公爵怎么没有大肆请客?妈打电话给我说,你还是先结了婚才回家报备,真看不出你是新新人类耶!」弟弟边开车边问老姊。
「谁规定结婚要请客的?结婚是个人行为,几个证人就成了。」柔逸不觉得需要那些俗套和排场。
「好吧!算我们都服了你了。」身为弟弟的不得不对老姊另眼相看。
柔逸在买完生鲜,要求以保冷袋包装后,弟弟将她送到离矿区最近的山下,她自行搭巴士上山,经过五、六个钟头,终于到达目的地。
她拎着简单的行李,带着腹中的宝宝,在黄沙滚滚中找寻唯一一幢的水泥房,路过的矿工好奇地看着她,倚在酒吧门口的酒女也看着她,她是有点怕,不过她心底仍是欢乐的成分居多,她将见到最爱的老公。
她凭着认路的好记性,很快找到他的住所,走近木门一瞧,门并没有关好,从缝里探探好象没人在。
里头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等着她吧!说不定会有个金发美女在里头,或者……其它?
她屏息地推开门,里头并不似她想象那般,而且只有一股熟悉的男人味,没有别的气息混淆,她确定她的老公非常的安分。
房里还堪称素净,和她上回来时一模一样,走到后院「视察」,发现有几件「腌渍」的衣服,炉上还放着快被风干的烤肉!
她放下行李,把食物放在一旁,先动手洗好衣服,然后开始把带来的鸡肉熬成鲜美的鸡汤。
突然间,她听到外头传来木门被撞击的巨大声音,以为是有小偷,急急地拿着汤勺要出去应战。
一进房里,她看见了一只暴躁的「黑熊」,他走来走去,气愤地低吼,一见到她,晶亮的黑眸立刻眯了起来,露出危险的光芒。
「好啊!你竟然跑来!」他冲过来,将她整个人高高地横抱起,狠狠地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
「老公,人家好想你嘛!你看来好生气呵,谁惹你啦?」柔逸搂紧他的颈背,笑个不停。
「还说,我从前晚开始打电话,奶妈说你不在,再打去又说你还没回来,半夜三点你去哪里?刚刚又在办公室打了一通,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快发狂了!原来你们是串通好来骗我的是吗?」向豪捷拿脸上的大胡子在她颊上猛磨蹭。
她笑着躲避,他迅速捕捉住她的唇,狂肆地吻她,吻到她迷眩,唇瓣通红。
「为何要瞒着我一个人跑来?」他低哑地问,抱着她坐到床上。
「我不是一个人哦!」她小声地说,心跳狂烈。
「哦?」他不懂。
她握住他的大掌,覆上自己的小腹。「还有他或她。」
向豪捷神情一震,接着朗声大笑。「天啊!我们有孩子了!哦……」他倾身审视,手指微颤地触摸她平坦的小腹,难以相信里头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你是除了我以外,第一个知道的人,我没有先告诉任何人,因为你最有资格优先得知。」柔逸温柔地看着他开怀又紧张的表情。
「我该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他审慎地问。
「让我天天看到你,别让我孤单,情绪一好就什么都好了。」
「这么情绪化?」他坐直身子,双手轻环着她。
「怀孕更容易情绪化呢!」她有意告知亲爱的老公,既然她来了,就不轻易走了。
向豪捷嗤笑,他看穿了她所想的。「好吧!为了不让你受情绪的影响,就留下来吧!不过,你得安分的待在小屋内,别到处跑。」
「遵命,老公大人。」柔逸开心不已,搂着他一直亲。
他身子绷得死紧,神秘之火熊熊燃起,想立刻热烈地爱她一场,但不知哪里飘来香菇鸡汤的味道让他分神。「是什么那么香?」
「是我买鸡肉来熬煮的汤,大概是滚沸了,得调小火,我去瞧瞧。」她又吻了他一下,翩然走到后院。
他随后跟来,看到衣服全洗好了,炉上果真有一锅让人垂涎的鸡汤。「干么那么费事?」
柔逸盖上锅盖,小心地调成小火,以免汤汁溢出,走向他提醒:「忘了吗?很久很久以前我欠你一笔报酬。」
他一笑,是有这件事,那不过是他随便吓她的。
「就让我为你做顿饭吧!」她伸出手指玩弄他的落腮胡。
「那怎么够!」他将她搂近了,让她紧贴着他,强而有力地提示她。
「还有……什么要为你做的?」她感觉得到他的身子起了明显的变化。
「当然有。」他诱惑。
「帮你……暖床。」她害羞地说。
「答对了。」他热情地吻她,勾引她进小屋,卸去她的衣,痴狂地爱她;她在他身下颤栗、呻吟;两人的相思之苦不再,有的是小别胜新婚的甜美倚偎。
晚间他们一起喝鸡汤,共挤在篱笆围起的小浴室洗澎澎,一起入睡,就像分不开的连体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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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捷哥,要不要去我家里喝几杯?」夕阳馀晖照在黑人矿工疲惫的脸上,他们列队通过门禁,准备收工回家,见向豪捷正要离开办公室,向他打招呼。
「不了,改天吧!」他只想回小屋看他可爱的老婆,走向回小屋的路径,他的步伐变得迫不及待,他很喜欢一打开门就看到她笑容的感觉,那种快乐非笔墨能形容。
这些天来,他在办公室没事就回家看她,她总是像只甜腻的小猫,对他依恋,嘘寒问暖,他几乎不想在这里当个野人,她让那座小屋变得有家的感觉。
怎么当初他会想把她留在英国,一个人苦苦地想她?他有个新的想法,今后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
他踩着愉快的步伐走近小屋,今天他的宝贝妻子没待在屋里,而是站在屋檐下和一 个穿著暴露的酒女聊天,唇上还露出微笑。
她们有什么好聊的?
他走近了,酒女见到他,腼腆地说:「向先生,我是闻到鸡汤的香味,很好奇才过来看的,街上的人都在讨论,说你屋里有个女人,没想到她是您的夫人!她真是个好人,教我中国式的鸡汤要怎么熬,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酒女挥挥手走了,向豪捷搂着柔逸进屋。「怎么随便和陌生人聊天?」
「人家说了,她是闻到鸡汤的味道才来看看的呀!」她俏皮地睨着他说:「看来你在这里并不寂寞哦,酒女偶尔还会在你屋外徘徊耶。」
「想哪去了!我对她们可没兴趣。」他很轻柔地揪了她粉颊一把。
「我开玩笑的啦,其实刚才那位大姊人不坏,她还教了我几招呢!」柔逸自己说了都脸红,还不禁笑着。
「什么招?」向豪捷看着她古怪的表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