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如此就教他着迷难耐了,可以想见与她的床第之乐必然是……
半睁的眸子看似睡意正浓,实则清醒得很,她晚上踢了几次被子,说了几句梦话,翻了几次身,他都一清二楚,在下半身的某处欲火还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起身。
「啧……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到母鸡叫床。」
叫……叫床?他竟然说她叫床?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可恶!
她羞愤得高举枕头丢向他,但扑了空,因为人已出了她的房门。
死夏哥哥!臭夏哥哥!她咬牙切齿地捶打棉被,刚才还觉得他不错,现在则为自己一时的目眩神迷感到可耻,任他长得多帅、多有魅力,但骨子里,永远是那个苛刻、爱耍弄她的大坏蛋!亏她适才还偷偷对他动心哩。
说来也要怪她没种,只敢打棉被出气,而不敢与他正面为敌。
她提醒自己,今晚开始都要锁门,免得半夜鬼压床,把门锁上,看他还能如何乱闯她的地盘,对!就这么办!
「有时间在那边打棉被,还不如赶快准备,妳想迟到吗?」夏儒绅在门口凉凉地提醒她。
她一愣,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又回到紧张的现实。
「哇!糟了!」匆匆忙忙跳下床,火速冲进浴室,她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
以前都有老妈的黄金嗓子叫她起床,现在住在夏家,都是仆人来叫她起床,奇怪的是今天仆人怎么没叫她,害她比平日晚起了半小时,起床后还得饱受惊吓,现在又要赶着上课,偏偏在她急着整理书包时,东西却长脚似的找不到。
午怪,我的历史课本呢?
「这里。」一本课本递到她面前。
「谢谢。」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咦?铅笔盒呢?
「拿去。」响应她心里所想似的,铅笔盒也递过来。
「谢谢。」塞东塞西,手忙脚乱。
袜子呢?袜子呢?
「喏。」
「谢谢。」迷迷糊糊,丢三落四。
发夹哩?发夹哩?
发夹适时地递过来。
蝴蝶领巾呢?
伸来的手,上头放着她的需要。
她呆瞪着夏哥哥,这人会读心术吗?怎么她心里想的他全知道?
「还有时间发呆?」额头被他的食指弹了下。
她鼓着两腮,揉揉发疼的额头,这人就爱欺负她。
在兵荒马乱中,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时限之内一切搞定,正打算往外冲时,一只手很习惯地?住她的衣领,惹来小家伙的抗议。
「放手啦,人家要迟到了,别玩了啦!」她气呼呼地说,不会连这时候他都想欺负她吧?平常她是不想跟他计较啦,可是想玩也看一下场地和时间好不好?真是不懂事的家伙耶!
「妳书包不带吗?」夏儒绅额头冒起青筋,半叙着利眸,送她一个不知好歹的冷眼,竟敢叫他别玩。
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啊!对厚!」忙又冲回去拿遗忘在椅子上的书包,这是她的读书家伙,没带就死定了。
抱着书包,她呵呵地对他笑道:「谢谢厚~~」这谄媚的笑分明是想要掩饰刚才误会了他,却让人有欲盖弥彰之感。
夏儒绅老早习惯了,从小到大,每次他去唐家接她上下学时,小家伙哪一天不是这样。
「那……再见了。」说完就想落跑的她,在经过他身边时,又给逮住。
「别想逃。」
她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如来佛五指山的厉害,逃得了才怪,只好乖乖地转过身,抬起委屈的脸蛋。
「夏哥哥,我自己上学就好了,你不用每天送我去啦……」明明就有司机的,却非要她跟他坐同辆车,其实早上能跟他一起出门,她心底也暗喜着,但是她不希望给他添麻烦,她虽然很多事都不懂,起码知道夏哥哥工作很忙,何况她也不想让他去为一些「无聊的事」烦心。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十分果决地拒绝她的要求。
「你都不问为什么就说不行。」她很不甘心。
夏儒绅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一块下楼。「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新闻报导我莽撞的未婚妻,在上学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啊!」
「不会?」严厉的俊容转过来,开始细数证据。「看看妳的手臂,两处瘀青,看看妳的大腿,三处瘀血,再看看小腿,好几处擦伤,妳住过来才几天,就给我左青一块、右紫一块,要是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夏儒绅虐待妳!」
凌厉欺来的脸庞,把她逼入了楼梯转弯处的死角,而当他指责她的疏忽大意时,手掌也触摸着她身上的「证据」。
「夏……夏哥哥……你说就说……别动手……」她胸口起伏不定,因为她的裙子被掀起,他的手正摸上她大腿的瘀青处。
「谁教妳老是把自己搞得瘀青。」眸中的锐光转为幽深阗合,将她的羞红看进火热的瞳里,粗糙的指腹仍不放过她细嫩敏感的肌肤。
她委屈地控诉:「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是谁的杰作。」
他顿住,稍一思考,很快意会出她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这些瘀青是如何来的了。
「是那些记者骚扰妳?」当他质问时,面容瞬间转沉,十分吓人。
唐宝橙因他转怒的脸色而有些怯缩。她身上的瘀青的确是为了躲记者而在奔跑时,不小心撞到的,虽然有同学帮她护航,但难免会发生碰撞的情况,不过,她并不想把这种「无聊的小事」告诉任何人,只是没想到因为埋怨,一下子就被夏哥哥给识破了。
「夏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想惹你生气,我会怕……」他都不晓得自己板起面孔时,真的好可怕,她还是比较喜欢他笑的时候,至少不会垮着脸,活似想砍人。
他的神色稍缓,在瞧见她的怯懦时敛去一身的森寒。
看来,他得采取一些必要行动,给那些造成她身上瘀青的家伙一些一永生难忘的教训才行。
至于她嘛,他该如何疼惜她呢……
他的特意逼近害她退无可退,最后不得不跌坐在阶梯上,上半身不由得往后缩去,而他竟也倾身上前,她退他进,双腿跨跪在阶梯上,如同猛兽将她困在四肢构筑的牢笼之内,抚摸着她大腿的手往上探索,百褶裙也在他的步步进逼下而往上撩起,少女的柔细肌肤逐渐展现。
现在的她宛如一只被利爪攫住的小白兔,哪儿都去不得。
楼梯转角处的幽暗正好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她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怀中的人儿身上有着清晨梳洗后的清香,笨拙的呼吸声不懂得隐藏她的尴尬羞赧。
小家伙太单纯了,她都不晓得她的生涩和无措,正是勾引他灼热情怀的主因,不论他用冷酷的外表把自己包装得多么完美,沈着的理智多么无懈可击,遇上她,总能引出他内心最深层的原始欲望,剥开他最真实的面貌。
「妳居然隐瞒我这些事?」对于她的哀求,他反而邪气地笑了,没有收回手的打算。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那些都是小事啊。」
「这不是理由,该罚。」
她发现自从订婚后,他对她的行为举止就更加大胆了,两人肌肤上的碰触机会增多,她就像个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她再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而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拒绝他……
夏哥哥嘴上虽然说要罚她,但她晓得他口中处罚的另一个意思,双颊顿时因羞赧而染红了,那眼中燃起的一丝情欲,令他目光为之一亮,进而玩味地笑了。
要开窍了,是吗……
好不容易引出她的情热,他怎肯就此罢手,理当乘胜追击。
「宝橙……」他的手掌在她敏感的大腿外侧撩起一阵火烫,他的唇在她的颈子上细细摩搓着。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下巴有些粗糙,是胡渣,虽然刮得很干净,若不是肌肤的接触,她不会发现到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嗯……」她禁不住呻吟,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好乱,好难受!「夏哥哥,别这样……会被人看到……」她试图阻止他再进一步,可怜兮兮地乞求他会仁慈地放过她。
「没人会看到。」这理由不够充分,他拒绝。
「可是我要上课……」她苦苦哀求着。
「时间还够。」
她几乎是任他予取予求,有谁想得到,成熟稳重的夏哥哥,私底下对她轻佻又轻薄,活像大色狼欺负小红帽。
夏儒绅愉悦地享受一顿丰美的早餐,要不是她还得上学,他的挑逗可不会仅止于此,顾虑到她等会儿要见人,便打消种草莓的主意,暂时放过她。
当她一获得自由,便匆忙拉下已被掀高到腰上的裙襬,垂下发烧三十八度伞的脸蛋不敢看他,径自往楼下逃去,并认为一定是自己耳朵产生了错觉,竟以为听到他的笑声。
他实在太坏了,而她,热烫的脸早已熟透。
餐桌上已摆好菲佣准备的丰盛早餐,一看到大杯的鲜奶,她又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