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报告,盯着窗外正拎起白兰地的胡曜,胡晓笑盈盈地吩咐道:「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小蜜桃知道。」
「是。」瞥见窗外那两人一狗,悦儿带着浓浓的笑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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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别这样一直动来动去嘛,这样我们要怎么玩吃嘴的游戏呢?」揪住狗儿白色的长毛,不让牠跑开,瞪着那张狗嘴,海豚感到很困惑。
这么大的一张嘴,她根本不可能含得下呀,不晓得胡柔都是怎么跟牠玩的?
她试着张大嘴,想看看是不是能将牠的嘴塞进去。
生性温驯的大狗在看到这个景象,惊恐的蠕动着身躯,发出哀哀低鸣,直觉想要逃开。
呜呜呜,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想生吃牠吗?好可怕哦,不行,牠一定要逃,否则一定会被她给吃了。
白兰地挣扎得愈来愈激烈,挣开了她的手,掉头就想狂奔而去。
孰料海豚大步一跨,及时跳上牠的背,再次抓住牠。
「我们都还没有开始玩吃嘴的游戏呢,你干么要跑?是不是等太久,你不耐烦了,好嘛,那我们开始吧。」她牢牢攀住牠雪白的颈子,不让牠乱动。既然胡柔说很好玩,那就一定很好玩。
张开大嘴,她毫不犹豫的朝白兰地的嘴凑过去。
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大狗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妳在干什么?」胡曜及时抓开无辜挣扎着的狗儿,气恼的瞋住她。
「咦,你怎么来了?」海豚仰起小脸,很开心看到他。
「我问妳,妳刚想对白兰地做什么?」他怒道。
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无辜的表示,「我想跟牠玩吃嘴的游戏呀。」
闻言,他不敢置信的咆哮,「妳、说,什、么?」她竟然蠢得想跟一条狗接吻!
被他震怒的眸光瞪得一凛,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她,小声的再说一遍,「我、我是说,我想跟白兰地玩吃嘴的游戏。」
发现手中抓着的大狗激烈的不住挣动,胡曜松开手,白兰地不敢停留,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妳简直是……气死我了!妳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想跟白兰地玩吃嘴游戏?」
看着那张怒气腾腾的俊脸,海豚嗫嚅的道:「你说不准跟别人玩,所以我才会想找白兰地玩嘛。」
他为之气结。「妳简直笨得叫人生气,竟然想跟狗接吻?」睨着她那一张还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的无辜神情,他气得想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接吻是什么?」她疑惑的问。
「就是妳说的吃嘴游戏,那叫接吻,不叫吃嘴游戏。」该死的,他当初果然不该吻她,吻了她却又没解释清楚,这才让她竟异想天开的想吻狗。
揉着有些发疼的额际,瞥见不远处一座凉亭里,鬼鬼祟祟离开的身影,心念一转,他敛眸问:「是不是有人教妳这么做的?」
「……不是。」想到胡柔交代她的话,海豚摇头。她答应过胡柔不能说的,要不然她就不肯教她怎么抓鱼了。
「真的没有人指使妳这么做?」他很怀疑她这么笨,怎么可能会自己想到这种事。
「真的没有。」她坚定的摇头。
审视她片刻,胡曜冷着脸道:「以后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不准妳跟他们玩吃嘴游戏,听到没有?」
「听到了啦。」她无辜的嘟起小嘴。
盯着她那张天真中带着傻气的脸庞,他轻声叹息。「走吧,我抓鱼给妳吃。」看来是他这几天忙着想找回自己的记忆,疏忽了她,才会让她蠢得做出这种事来。
「真的吗?那要抓很多哦。」她开心的抱住他的手臂。
「不要整天只想着吃的,妳也认真想想自己究竟是谁。」他叨念着她。
「有呀,可是人家一想,头就会痛嘛。」
「头痛也要想,难道妳想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吗?」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呀。」她觉得很快乐。
注视着她被阳光晒得酡红的美丽娇颜,那纯真开朗的模样令胡曜一时哑口。
他无法知道她恢复记忆后是否还能如此无忧无愁,或许,让她一直维持这样,对她才是好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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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酸哦,她已经快分不清楚哪个是红豆哪个是绿豆了,看着还剩下半盘的豆子,揉揉眼皮,海豚不敢休息,继续低头捡着一盘混杂着红豆、绿豆、黑豆、黄豆、花豆的五色豆子,小心的将它们挑出来一分类。
终于全部挑完,看了看时间,她皱起眉,花了两个半小时。
「不行,胡柔说一定要练到能在一个小时内挑完才可以。」胡柔说这是为了要训练她眼明手快,等到把眼力和手的协调度练习得很好的时候,要抓鱼自然就轻松多了。
她将挑出来的五色豆子再混在一起,又埋头继续挑。
胡柔和胡炫两人悄悄来到这处位于学院西方的偏僻储藏室。
胡柔从窗外就能看到蠢兮兮坐在一张桌前挑着豆子的人,嫣红的唇瓣抿出一抹轻蔑的笑,刻意压低了嗓音说:「真不懂,她简直呆得无药可救,为什么曜长老会这么疼她?」
胡炫注视着专注挑着豆子的海豚,微笑的回道:「也许是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他们一起遇上海难,又同时失去记忆,所以曜长老才会格外的怜惜她。不过,柔,妳这样戏弄海豚,如果让曜长老知道,我想他肯定不会饶妳。」
「我警告过那只笨海豚了,要她不准告诉曜长老。」
「妳不怕她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告诉她,如果她让曜长老知道这件事,我就不教她抓鱼,为了学会抓鱼,她不会说的,再说,前两天骗她去吻白兰地的事,她不就没供出我。」
「妳呀,我劝妳凡事要适可而止。」
两人在窗边没逗留多久便离开了。
屋内,只见海豚努力的挑着五色混杂的豆子。
如此一再的重复,几天后,她终于能在一小时内挑完五色的豆子,她兴奋的找米胡柔。
亲眼见识她迅速的将一盘五色的豆子一一分类出来,胡柔不禁叹为观止,讶异她真的办到了。
「做得很好,那接下来要做其他的训练了。」
「咦,不是挑完后,我就能学会抓鱼了吗?」
她柔媚一笑,摇摇头,「当然没那么容易,还要再进行其他的训练,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如果妳认真一点的话,说不定一个月就能学会了。」这只傻兮兮的海豚具的很好骗哩,居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话,花了几天的时间挑豆子,嘻,真有趣。
一个月?!「不能更快一点吗?」
「那要看妳用功的程度而定了,如果妳很努力的按照我教妳的方法来练习,有叫能很快就学会了。」胡柔很亲切的解释。
下了某种决心,海豚用力的点了下头,「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很好,看妳这么有决心,也不枉费我花时间帮妳做训练。接下来妳要在两只脚上各绑一颗铅球。」
「为什么要绑铅球?」
「那是为了让妳的身体变轻盈,」胡柔从储藏室里拿出两颗铅球示意她绑上,,妳绑在两只脚上,试试看走起路的感觉如何?」
「好重哦。」脚都抬不起来了。
「等妳练习一阵子之后,习惯了它的重量,定起路来就会觉得轻松,差不多走上十天,再取下铅球,妳就会觉得身轻如燕,到时要想抓鱼,就很简单了。」
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海豚频频点头,开始努力的移动脚步,可是真的好吃力哦。
「妳一个人慢慢在这里练习,」临走前,思及一事,胡柔不放心地问道:「对了,我帮妳秘密训练的事,妳没有告诉曜长老吧?」
「没有,妳说过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没有告诉他。」
「对,绝对不能说哦,否则我就不教妳了。」若是让曜长老知道,她就没得玩了,说不定还会被他责备一顿咧。
「嗯,我不会告诉他的。」好重,脚都快断了,好想拿下来,可是不行,为了学会抓鱼,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撑下去。
撑下去的结果是,脚踝磨得都破皮了,又红又肿。
晚上回到小楼,沐浴时,伤口一碰到水,疼得她眼泪差点要飙出来,匆匆冲完澡后她就累得爬上沙发椅睡了。
胡曜回来,看到已入睡的她眉心隐隐拧着,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模样。海豚的睡容一向都是很憨甜的,很少见到她这种表情,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事,心中一动,他不禁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觉异样,他低声自语,「难道是作恶梦了吗?」
这样连续数天,胡曜发现,海豚这几晚入睡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带着憨甜的笑容,眉心老是紧紧的攒起。
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却又说没有。
这日早上,为她烤着刚抓回来的鱼,见她明明睡了一夜,却不若往日那般神采奕奕,他关心的问:「海豚,是不是有人欺负妳?」想来想去,似乎只剩这个原因了,她傻呼呼的,确实会令人有想欺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