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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还会不会不要我,要我一个人回京兆府。”

  “你还想回京兆府吗?”

  “不想,我想跟着你,永远跟着你,而且……”她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努力睁开已经快闭上的眼睛,“而且你亲了人家、抱了人家,还……还把人家看光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喔,不能再说不要我了。”

  楚聿丰定定地瞅着她,真心诚意地说道:“不会了,我以九凤玦向天女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即便你是阎劭的妃子,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的小朱儿。”

  南宫朱衣没有回答他,因为她早睡着了,可那雪白无瑕的脸上,却挂着一朵满足又甜蜜的笑。

  这天下午,南宫朱衣躲在龙涎窝里,一面洗澡一面玩水,不过她胆子极小,又不大识水性,所以只能穿过龙涎窝,钻进后面的一个小山洞,顺着水流往下冲的劲道洗洗澡,过过干瘾。

  这龙涎窝其实是座瀑布,而这瀑布的水势极为汹涌,水声如雷,有如万马奔腾,当地人于是帮它取了个名字叫龙涎窝。

  南宫朱衣觉得这里好玩极了,既清凉又隐密,还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不必担心会被楚聿丰撞见。

  想起楚聿丰,南宫朱衣的脸上不自觉漾出一朵笑容。

  今天楚聿丰去镇上买药,顺便采买食物,因为老是吃山里的野果、野兽,吃得南宫朱衣都腻了,于是他只好出门买菜,省得让她终日嚷嚷着没胃口,吃不下。

  其实南宫朱衣不是没胃口,她只不过想支开楚聿丰,好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罢了!

  虽然他看过她的身子,也抱过她、亲过她,可她就是害羞,就是难以在楚聿丰面前说出她想洗澡的话,毕竟他是个男人啊!她怎么敢在一个男人面前洗澡呢?

  想到这儿,南宫朱衣不禁笑出声来,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一边洗澡。

  洗着洗着,她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低头看去,一条约莫一尺长的青蛇正在她脚边游动。

  南宫朱衣尖叫一声:“啊!有蛇,聿丰哥、聿丰哥,救命啊!有蛇,有蛇!”

  南宫朱衣急得直跳脚,不自觉地想逃,可她又觉得那条蛇正不怀好意地瞪着她,如果她跑的话,它会不会追来啊?但不跑的话,难不成就站在这里任它咬?

  她才不要呢!她还没嫁给聿丰哥做妻子,也还没完成大哥交代自己的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蛇咬死?再则,一个人光溜溜地在这瀑布后面被蛇咬死,那是多不光彩的一件事啊?她才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呢!

  于是,南宫朱衣抖着身子,正准备慢慢举起脚离开时,楚聿丰那好听又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传来。

  “朱儿,别动!你一动的话,蛇会咬你的。”

  乍听楚聿丰的声音,南宫朱衣高兴得哭了,她登时僵在原地,又哭又笑的,全然忘了自己可是未着寸缕的。

  “聿丰哥,你快救我,救我!”

  第五章(1)

  楚聿丰站在瀑布底下,任由水流冲击在他身上,“朱儿,你别动,也别出声,免得惊扰到蛇,知道吗?这蛇有毒的,咬一口就会致命,所以得特别小心。”

  南宫朱衣点头,果真一动也不敢动。

  楚聿丰静静看着蛇,手中握住一粒小石子,等待最好时机。

  两人一蛇就这么六只眼睛相望,互不相让。

  突然,楚聿丰趁着那蛇作势要往上扑的当下,手中的石子疾弹而出,瞬间将那青蛇打翻过去,落入瀑布中不知去向。

  楚聿丰松了口气,对着南宫朱衣伸出手,“朱儿,你没事吧?”

  南宫朱衣不待楚聿丰开口,就主动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哇!人家好怕喔!还以为这次一定死翘翘,再也见不到你呢!”惊吓至极的她,泪水扑簌而下。

  楚聿丰搂着她,轻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不过南宫朱衣这一吓非同小可,即使躲在楚聿丰怀中,身子仍旧不住发抖,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泪。

  楚聿丰摇头,这小东西净会惹事、找麻烦,他不过出门一趟到镇上买东西,她居然就遇上会咬人的毒蛇?如果让她一个人回京兆府,那是不是会连小命都弄丢了?

  “朱儿,你到这里做什么?我记得你很怕水,怎么会一个人到瀑布底下来?”

  南宫朱衣伏在他怀中,闷声说道:“人家想洗澡嘛!所以就……”

  楚聿丰微微一愕,这才发现怀中的南宫朱衣竟然全身光溜溜,不着寸缕。

  他哑着声音说:“洗澡?你到这儿洗澡?”

  她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嗯!人家想趁你不在时,自己一个人偷偷洗澡,顺便把衣服洗洗,想不到……想不到遇上一条臭蛇。聿丰哥,你转过身去,让我换衣服好不好?”

  “不好!”低头瞅着怀中光溜溜的小东西,楚聿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而原本拍在她背上的手,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爱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游走。

  南宫朱衣没料到他会拒绝,诧异地仰起头看着楚聿丰,不意却对上一双火热得会灼人的眼眸,“聿丰哥,你……”

  他低头看着她,单手托起她的小脸面对自己,“你这丫头三番两次考验我的耐性和理智,你当我是圣人,可以美人在抱无动于衷吗?”

  “聿丰哥,我……”

  不待她把话说完,楚聿丰已然低头堵住她的小嘴,封去她的所有解释,吻得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楚聿丰抬起头,看着小脸红通通的南宫朱衣。

  “朱儿,你的伤都好了吗?”

  南宫朱衣羞涩地摇头,“我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帮我上药的,不是吗?”

  他微微一笑,“是吗?那我瞧瞧。”

  他推开南宫朱衣,在阳光的映照与水流的冲击下,看着那雪白的玲珑娇躯,伸手仔细地抚着胸口那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聿丰哥,我的伤都好了吧?”南宫朱衣紧张地问。她好想做他的妻子,打从他为自己受伤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将跟定这个男人,托付给这个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更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自己,毕竟她曾经是阎劭那老头儿的妃子。尊贵如他、潇洒如他肯接受自己吗?还有,她没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分,如果他知道自己真实身分的话,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吗?

  所以她好担心,好怕他会藉口自己的伤还没好,就这么拒绝了自己,她真的好喜欢他,好想做他的妻子啊!

  他分开南宫朱衣的腿让她环住自己,再让她背靠着大石,然后腰下一挺,坚定地占有了南宫朱衣。

  难以言喻的撕裂感传来,使南宫朱衣因捺不住疼痛而哭喊出声,直觉地想推开楚聿丰,“不要!”

  楚聿丰诧异极了,陡然止住一切律动。

  怎么可能?这丫头……这丫头居然还是个处子?

  他瞅着怀中痛得哭出来的南宫朱衣,“朱儿,为什么你还是处子?你……你既是阎劭的妃子,怎么可能还是处子?”

  南宫朱衣努力忍着疼,“人家……人家一直想告诉你,可是你都不听人家说……”

  楚聿丰又是惭愧、又是惊喜,无限温柔地吻着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说话,可我有什么办法?谁教你这小东西惹得我什么都不顾了!现在闭上眼睛,让我好好爱你,我答应尽量不弄疼你,嗯?”

  南宫朱衣点点头,娇小的身躯倾尽全力地包容着他。

  午后的龙涎窝,水声依然如雷,那水依然不住地冲打着两人舍不得分开的身躯。

  楚聿丰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躯,他搂着南宫朱衣躺在床上,一面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一面不解问道:“朱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南宫朱衣偎在他身旁,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小小声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伸手拨开她湿濡散乱的长发,在她粉嫩的小脸上轻啄一下,“你明明是阎劭的妃子,为什么你还是处子?”

  南宫朱衣不依地捶捶他,小嘴嘟得半天高,“你不高兴人家还是处子吗?”

  楚聿丰哑然失笑,“不,我只是有些诧异,我怎么想都觉得,你不可能还是处子。”

  南宫朱衣往他胸膛一捶,“为什么不可能?他根本没碰过我,所以我当然还是处子。”

  楚聿丰一怔,“没碰过你?但你是他册封的贵妃,他怎么可能不碰你?”

  “他都病得快死翘翘了,哪还有力气碰我?”

  “你是说,他在临终前才封你做贵妃的?”

  “是啊!”南宫朱衣点头,有些得意又有些可惜地道:“虽然我只当了一个时辰的贵妃,不过我还是一个贵妃喔,你可别瞧不起我!”

  楚聿丰浓眉一抬,“只当了一个时辰的贵妃?难道在那之前,你不是他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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