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轻蔑的态度,让刑奕磷再次忍不住的恨得牙痒痒,就算明知那是激将法,他依旧忍不住的中计。
只见他冷脸一转,向来挂在脸上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脸上。“好,既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受死,那我又何必客气呢?”
“这场游戏谁输谁赢都还不知道,又怎知是谁受死?搞不好有一天我真的能攫获你的心,来个麻雀变凤凰也不一定。”
既然他已经认定她的居心不良,那么她也懒得再多作解释,干脆就顺着他的话说,免得他多想。
至于刑奕磷语气中那严重的威胁,若亚则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尤其是在得知他有可能是那个男孩之后,对他,她总多了一些宽容。
“那很好!”对于她的自信,刑奕磷满意的点点头,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对手太低能,那会让交手的过程显得太过无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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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与若亚的对峙,原本此刻正应该搭着豪华客机飞向风光明媚的热带岛屿度个小假的刑奕磷,现正气闷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脑海中不断回旋的是无数个恶整若亚的方法,可是不论想了多少个,只要一想到她的气势嚣张,便觉得那些方法不够恶毒,不足以给趋炎附势的她一个教训。气愤的一拍桌,他将自己在若亚那儿所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手掌上头,巨大的声音让方才踏进办公室的方以塑微微一怔。
无奈的一笑,看来这次老婆交代的任务着实不好达成,瞧瞧奕磷这冲了天的怒气,和他认识十几年了,可从来没瞧过他发那么大的火。
“怎么,人不去度假却跑来这儿发火!”试着以轻松的口气打破窒人的沉默,方以塑的笑脸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
“你来这儿干什么!”此刻正一肚子气没处发的刑奕磷没好气的问。看到将那女人弄进公司想气死他的罪魁祸首出现,他当然没能给他好脸色看。
“喂,两国相争不杀来使,你也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方以塑高举着双手,状似投降。
其实对他这个好友的怒气,他除了投降之外也别无他法,因为年少的经历,让他养成绝少发怒的脾性,但只要一发起怒来,那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
“废话少说,你来这干什么,该不会是受了你老婆的指使,想来阻止一场可能的杀戮,妻奴!”
长串的话语说完,刑奕磷还是忍不住在话尾挖苦一下方以塑。
谁教他当天让妻子护着那个女人,此刻他也绝对相信章若亚之所以会进来塑方集团工作,一定是因为他的妻子,以塑才会不顾他的怒气,把那个失业的女人弄进塑方集团。
“是是是,我是妻奴!”无奈的苦笑,但他这妻奴可做得乐意极了。
“快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真是受不了昔日和他一起纵横美国黑道的男人如今成了这模样,刑奕磷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想赶快让他离开,免得碍眼。
“你那头的人好像已经知道你回来了,挨家挨户正蠢蠢欲动的想要找你麻烦,因为他们怕你是回来争遗产的。”
方以塑不屑的撇了撇嘴,那帮人还以为他们还是当年没钱没势的穷小伙子吗?争遗产,还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一群不知死活的人,不用理他们。”刑奕磷冷冷的说道,反正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他们不来找他晦气,他也懒得去找他们的麻烦。
“话可不是这么说,那群小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于刑奕磷那些挂名的家人,方以塑的心中只是不屑。
“谅他们也没本事对我怎样。”挥了挥手,刑奕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和他没关系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谈,我也不多说了,不过还是提醒你得小心些,还有别对章若亚太过分,小心水月从此不让你进我们家门,也不让你当我孩子的干爸。”
好友说话不用多,意思到了即可,但未了他还是忍不住的对刑奕磷劝道。
“行了,我自有分寸!”他有的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整整那女人,他保证绝对不会杀人放火。
“你……”知道不管自己再多说什么,是不可能劝得动刑奕磷,索性他也懒得再说,挥了挥手,方以塑认命的走出他的办公室,回去同老婆复命也。
第三章
旭日东升,将天边的云霭照得红红紫紫,好不漂亮,可惜忙了一整夜的若亚压根就没那个心思去欣赏,只是不断的在键盘上飞舞着双手。
当那第一道光芒射人,镇夜埋首在数字堆中的若亚,终于得以在电脑里头键入最后的一个数字。
一份完整的年度报表,和一个完全不属于她份内工作的企划案,也刚巧赶在这一刻全数的完成。
舒展了下僵硬的身子,若亚对着自己努力了一整夜的成果满意的一笑。
尤其是当她想到自己终于能够抹去刑奕磷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这阵子被他奴役的气愤仿佛也自她的心中一扫而空。
伸了伸腰,她当然知道刑奕磷昨天傍晚临下班前才交代给她这两份艰难的工作是什么用意。
他的如意算盘是想要在今天公司的月会报中,当她拿不出成果时,当着公司众同仁的面前削她一顿。
可她就是偏不让他如意,就算拼着整夜不睡,只要一想到他的计谋不能得逞,她就觉得高兴。
突然间,大办公室的门被打了开,疲惫的神情来不及退去,就整个映人来人的眼帘。
“怎么,拼了一整个晚上,完成了吗?”既低沉又熟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嘲弄传进了闭着眼的若亚耳中,只见她在睁开眼的同时,已然武装起自己。
这个男人没事这么早来公司做什么,想要破坏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吗?那她可不能让他如意。
迅速的扬起一抹笑,若亚周身的细胞全都就了战斗的位置。“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地刑大少竟可以这么早就从温柔乡中爬起来?”
“你……”好心的询问竟换来这样的挖苦,刑奕磷又是一阵气窜上了心头,连忙反击,“我只是今儿个心情好,所以提早来看看,是不是有人能力不足,所以加了一夜的班。”他已经忘了是自己先嘲弄她。
他和章若亚就好像两只互斗的斗鸡,她完全不将他当成上司,处处的顶嘴应话,真是教人气结。
今天要不是冷水月找人找到他那去,他才懒得理这个女人的死活呢!
“你……”被回敬了一句,若亚的心也跟着沉不住了。
刑奕磷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把人惹火,短短的几句话,他竟敢暗示她的无能,这话硬生生的踩着了她最在意的事情,怎不教人生气。
她最讨厌旁人看不起她的能力,所以在塑方集团的这段日子,不管他交代的工作多么艰难和不合理,她都尽心尽力的在时限内做完。
不管她是不是做得完美,但他那种不认同的语气确实再一次的惹怒了她,纵使曾经想要与他和平相处,现下也是不可能了。
“也不是没有能力啦!只不过不小心遇上了一个苛刻的上司,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即使再累,为了自己的饭碗,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若亚话说的哀怨和无奈,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刑奕磷的无理对待,颇有在言语上与他较劲的意味。
“‘塑方’是一个大公司,想走后门进来工作,当然得付出比一般人还要多的努力喽!”
这次若亚的挖苦,并没有惹来刑奕磷太大的怒气,反正他早已习惯她那目中无人的唇枪唇战,这样的相处总在不知不觉间反而给他带来偌大的乐趣。
哼!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若亚在心中冷哼一声,可嘴里却是破天荒的应了刑奕磷的话。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不知道什么是合理与不合理?”话说到一半,她顺手拿起刚出炉还热腾腾的企划案,状似无奈的翻了两页,然后继续说道:“就像我这秘书还得做企划部门的事情,这合理性还真有待商榷呢!”
多么明确的指控啊!她就不相信刑奕磷还能够再装蒜,将摆明了就是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
“换个角度想想,我这可是在提拔你,想要将你塑造成一个万能的秘书,我还觉得你该感谢我呢!”朗朗的一笑,刑奕磷顺手接过她手中的企划案,快速地翻了数页。
若亚一点都没有惹起他半点的羞愧心,可当他见着了那企划案的内容时,内心不由得一惊。
他手上拿的算是一份堪称完美的企划案,凭这女人的能力,纵使做一个企划部经理也堪堪足够,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愿意屈居在他之下,当起他的秘书,任由他奴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