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钱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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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愈穷,他愈有兴趣!

  "你送我到……"江若狭告诉他她住的地方,当然她只说了她住处附近的地址,到了那里,她可以自己走回家。

  但他却将车停在一间餐厅前面。"先去吃饭,我再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回家再吃就好了。"她婉拒了他的好意。这间餐厅看起来不便宜,到时他要是各付各的,我不就得留下来洗碗。我还是回家吃碗泡面,然后赶快上床睡觉,明天再想想办法看要去哪里抢钱。

  吃泡面,她莫非是想早点进故宫博物院当木乃伊供人欣赏吗?

  "你不用担心,算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对你的赔偿。"他先下了车。

  她跟着下车,尾随着他走进餐厅。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吃白不吃。

  易允驷自作主张的随便点了五六样莱。

  这样随便一叫就要一千多块,可足够我和若晓半个月的伙食费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也特别浪费。

  "你叫什么名字?"

  "江若狭,狭小的狭。"通常大家都会以为是彩霞满天的霞。

  "很特殊。"他靠着椅背,仔细的审视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因消瘦而显得更明亮的大眼睛,过于苍白的皮肤,或许真的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缺乏血色吧!

  他对现今仍有人会营养不良仍感到匪夷所思!

  "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嗯,我已经大四了,暑假就要毕业了。"江若狭据实以告。

  服务生先送上来白饭和一盘刚炒好的糖醋排骨。

  "你先吃饭,吃完再说。"

  她看着热气四溢、香喷喷,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她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易允驷只是坐着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却半点食欲也没有,虽然他晚上也因为这突然的意外还没吃饭,可一点也不会感到饿。

  "你不吃吗?"

  "我不饿。"

  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个够本。

  在第二道莱刚端上来时,她已经吃完一碗饭,第一道菜也被她扫了一半进肚子里。

  就这样,易允驷静静地看着她狂吃,直到他所点的五菜一汤外加两碗饭全扫进她的肚子里,才见她放下筷子,一副酒足饭饱之后的满足表情。

  "你看起来瘦得像支竹竿,胃却像个无底洞。"他从没如此佩服过一个人的食量,而且还是个女人。

  你想笑就笑,反正有得吃最重要。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拿起账单,先去结了账。

  江若狭一上车后,自顾自的想着,看他穿名牌、开名车,谈吐举止都不俗,看得出来是从小到大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想找到这么优的男人,可就可遇而不可求了。

  易允驷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她心里的声音,直到送她来到她说的地方,他将车停在一条巷子口。

  "谢谢你送我回家。"她道了谢,慢慢、慢慢、慢慢地……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开个车门足足花了三分钟。

  好不容易推开车门,一下车,"哎呀!"她的脚就这么拐了一下,屁股跌坐在湿淋淋的地上。

  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似乎他们一吃完饭,离开餐厅时雨就没再下了。

  被雨洗涤过的空气,更加的清新芳香。

  易允驷听到她的叫声,马上跟着下车,绕过去看看。"你怎么了?"可他心里却在想,她是不是又是装的?

  "我……我的脚突然感到无力。"江若狭表情十分的慌乱。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他除了努力想要听她的心语,还注意看着她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的双脚就这么残废了那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他一弯腰将她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突然被他抱起来,她因为怕摔下去,吓得赶紧圈住他的脖子,早忘了他是个陌生人,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让别人看到了,很容易误会的。

  "抱你回家。"

  "抱我回家?!"妈呀!这……怎么行呀!

  "你的双腿不是没力吗?难不成你要在马路上坐一整个晚上?"

  "那……"哎呀!我一向聪明绝顶的脑袋,今天怎么突然变得生锈了!"那你抱我到旁边坐一下,我想等一下下就好了。"

  "你不是就住在这附近吗?"她抱起来还真轻,她实在太瘦了!

  "可是——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住,和我一起住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我住的地方是男宾止步。""这是特殊情况。"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鲁呀!现在她该怎么想办法脱身?易允驷抱着她走进巷子里,"你住在哪一间?"江若狭只好无奈地告诉他,"蓝色铁门的那一间。"他抱着她走过去,发现铁门并没有关上,卫生环境也不太好,楼梯间脏乱又漆黑,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太危险了。

  "几楼?"

  "顶楼。"她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有问必答。

  这是栋四层楼的老旧公寓,通常四楼的屋主都会将五楼加盖,然后出租出去,赚点房租也好。

  江若狭就和妹妹及何子宣住在这里,有时育幼院里的其他院童上台北考试、读书,也都会暂时住在她这里。

  易允驷抱着她爬上五层楼,依然脸不红、气不喘,这是因为平常他常上健身房运动练来的好体力。

  到了大门前,她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希望若晓和予宣不在客厅里。

  果然客厅里半个人也没有。还好,她们真的不在。

  易允驷忍住笑,将她放在椅子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江若狭向他道了谢。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在支票上写下一个数字,再拿出名片,写下他的行动电话,然后一并交给她。"这点钱算是我对你的赔偿,如果你身体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就去看医生,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明知道这一切全是她一手自导自演的戏码,而他只是个倒霉鬼。

  但是算了,就冲着应逸蘅说的,像她这种人都是天才,如果因为没钱念书,而扼杀了一个天才的前途,那也是很可惜的事。

  就算是他难得的日行一善。

  江若狭看着手中支票的金额,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

  她没看错吧?!一百万!一百万!这辈子我也没看过这么多钱!手里拿着这张支票,她却没有半点的罪恶感。育幼院有钱可以搬家,院童们不用露宿街头了。

  原来她是为了要替育幼院筹搬家费,她还算满有爱心的女孩子。

  易允驷连声再见也没说,就这么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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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狭的注意力就这样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那张支票上,一副傻傻愣愣的表情。

  江若晓和何子宣躲在房里偷看,一等到易允驷离开之后,马上冲出来,两人将她从头到脚的检查过一遍,没发现半点伤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若狭,你怎么连通电话也不打,你知不知道我们快急死了。"何子宣见到她没事,松口气后,就忍不住责备她。"以后不管说什么,绝不准你再做这种傻事。"

  "对不起,把你们吓到了。"她对她们露出歉疚的表情。一次我就吓死了,怎么还敢有第二次!

  "姐,你不是没被撞到吗?怎么会昏迷不醒?"江若晓问。

  "其实我是被吓昏的。"当时她看到直朝着她开过来的车子时,她真怕就这么一命呜呼哀哉,到时只剩若晓一个人该怎么办?一害怕,就昏倒了。原来她的胆子并不是真的那么大。

  "姐。"江若晓抱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若晓,对不起,把你吓到了。"江若狭拍拍妹妹的背。

  "你又怎么会到现在才回来?"何予宜问。

  "我在医院醒来后,他带我去吃了晚餐,才送我回来。"

  "你跟他开口要求赔偿了吗?"何子宣又问。

  江若狭将手中的支票直接递给她看。

  何于宜接过支票,一看见支票上的金额,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一、一、一百万!"

  "一百万?"扛若晓一听见一百万,马上离开姐姐的怀中,抢过支票一看。"真的是一百万!"有了这一百万,院长就不用烦恼了。

  "是你开口跟他要的吗?"何子宣问。

  "不是。"江若狭摇摇头。但他好像很能了解我的心里在想什么般,我什么话都没说,他就给我这张支票了。

  江若晓和何子宜同时听到她的心语,不免吓住了!

  不可能,这个人绝不可能听得到若狭心里的话。

  据何子宣所知,除了若晓外,大学的同学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见,能感应到她的心语。

  当时她发现自己能听到若狭心里的话时,也吓了一跳,后来私底下问过若晓之后才知道若狭的与众不同。

  她还曾去查过资料,问过她爸爸的一个医生朋友,才明白原来她的这个状况称之为"Satorare",是先天性右脑的良性突变症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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