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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整修中?她都还没带票小飞女去砸店呢!老板居然吭都不吭一声地带着一墙相片走人,害她没机会再喝一杯Hermit调的「蓝色月亮」。

  一开始她并未觉得那蓝色月亮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一杯调酒嘛!随便一个有调酒师资格的人都能调出那口感和浓淡。

  可是在走过全台北市大大小小的PUB后,她才发现酒人人会调,但要调出Hermit的个人风格却难如登天,她的舌蕾再也无法接受其它调酒师所调的酒。

  可恶、可恶,他们一定在她的酒里下蛊种符,所以她才念念不忘维也纳森林的调酒,以及那一个个看似了无牵挂的寂寞伙伴,她该死的想念他们。

  「孕妇情绪不要太激动,我向天借瞻也不敢取笑妳,是我赖着妳缠着妳不放,妳是我心中唯一眷恋的那抹蓝色月亮。」忍着搔痒的不适,硬是装出深情款款的莫提亚把笑声压抑在喉间咕噜咕噜的转动。

  「哼!算你会说话。」虚荣的扬起眉,她神气非凡的眼在瞧见那道上了锁的门而冒出火花。「可是我很想杀人怎么办?」

  顺着她视线一瞧,他的好笑也变为深思。「我想老板真的发生什么事不得不暂时休息,我们应该多点体谅耐心等待。」

  虽然小酒馆的招牌仍在,但是那令人感到萧瑟的店面已然蒙上一层薄尘,彷佛遭到遗弃似的不再有生气。

  「耐心?!」嗤然的一拧眉,蓝凯月怀疑她体内有耐心这种美德存在。

  「而且妳都有六个月身孕了不宜饮酒,等妳生完孩子,我再陪妳多喝两杯蓝色月亮。」就算喝到吐他也会相陪到底。

  摸着她圆凸的小肚子,为人夫、为人父的骄傲让他脸上散发止不住的爱恋光芒,为他所深爱的妻儿而满溢甜蜜的幸福感。

  「迂腐!谁说孕妇不宜喝酒来着,小酌宜情没听过呀!何况你上哪儿找Hermit来调酒,我只想喝她调的蓝色月亮。」

  话一说出,失落的欷吁让一向事不沾身的她微吐叹息,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想再喝一杯帅酒保亲手调制的酒恐怕很难了。

  缘尽了,灯也熄灭了,就像那面干净如新的墙不留回忆。

  「这……」说得也对,Hermit的调酒技巧真是无人能及。

  「我最遗憾的是没吻到Narcissus,那冷若霜雪的唇瓣吻起来一定很过瘾,可惜……」她手脚不够快让他给溜了。

  「可惜?!」莫提亚的脸皮一抽,有点难看地凑向她小有憾意的面容。

  「你不知道我肖想尝他一口有多久了,那样美得晶莹剔透的人儿可不多见,根本是老天给我的一大机会。」可是她竟然错过了。

  早知道小酒馆会暂停营业,她就先霸王硬上弓地强迫他屈从,把他傲气的嘴凌虐一番再放他去逃生,现在就甭懊悔不已没下手占点便宜。

  所以呀!教她怎么不说句可惜呢!明明摆在眼前的猎物……呃,这张发酸的大脸几时靠得这么近?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弓起身张牙舞爪。

  「他是男人。」不能用美来形容,即使他真的比女人还美上十倍。

  「我晓得呀!秀色可餐的男人。」他的人和他的爵士乐一样迷人。

  「老婆,妳结婚了。」而且身怀六甲。

  「结了婚就不能觊觎别的男人吗?」瞧瞧指上的婚戒,她忽然觉得碍眼。

  莫提亚嘴角有抹隐忍的抽动。「法律赋予婚姻神圣的约束力,妳只能是我的,能垂涎的男人也只有我,没有美丽的钢琴师。」

  「喔!你在怂恿我离婚吗?」感觉很吃亏耶!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

  坏女人蓝凯月故意以话逗弄她亲爱的老公,明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有多深仍不改邪恶的本性,食指顶着颊涡像在考虑。

  「不,我在想哪里可以打造一条精铁劈不断的链子,把妳拷在床头直到妳脑子里没有非份之想为止。」而他会是她眼中唯一的男人。

  呵呵呵!好强烈的酸意,让她好想使坏。「如果我想脱掉你的衣服,用我温柔的手抚遍你的全身呢?这算不算非份之想?」

  「我是妳的小奴隶,只有任妳宰割的份,哪有胆子违背大姊大的淫欲。」眼睛一柔,他轻扶她腰肢的手往上移动,轻覆因怀孕而肿大的双峰。

  「淫欲?」她呵呵地发出巫婆的尖笑声,咬上他的下颚。「我的胃口很大哦!」

  「任妳蹂躏,我是最服从的仆人。」轻吻上她的唇,微乱的气息透露出炽热的身体已受她撩拨。

  「最近的床在哪里?」她可不想吓坏来来往往的路人,大白天就饱暖思淫欲。

  被她带坏的莫提亚斜视维也纳森林的大门。「破门而入如何,反正人都不在了。」

  「听起来是不错的建议,我们……」真教人心动,在酒池里做爱的滋味一定很浪漫。

  「不行。」

  「烂建议。」

  一男一女激烈的喝阻声同时由身后响起,气喘吁吁地像刚从远处赶来,一人捉一个的将夫妻俩隔开,死也不放地棒打鸳鸯。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笑在心中,暂时熄火地看着不辞千里而来、正用怨慰的眼色瞪人的两位大人物,有些佩服他们锲而不舍的毅力。

  真的好久不见了,自从婚礼过后的蜜月期,由欧洲到美洲,从大西洋到太平洋,将近半年的时光没有踏上这块孕育他们生命的土地。

  「席总和总裁的脸色有些苍白,要不要休息一下喝口茶,我看你们大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可怜喔!瘦了一大圈,平时一定没吃什么补。

  「闭……闭嘴,妳这死女人还敢消遣人,这鬼地方哪有茶可喝。」呼!呼!喘死她了,她要是过劳死绝对找她索命。

  「喏!茶不就在那里。」手指一比,蓝凯月一点也没自己正遭人怨恨的自觉。

  不远处一摊青草茶的小贩正用改良的小货车一路叫卖,什么绿豆冰、仙草冰、菠萝冰一应俱全,就看你有没有银子,一杯十五元。

  额头浮现三条黑线的席莉儿很想当场掐死她。「死女人的假度完了没?妳别想把我当牛马使唤。」

  金币是他们的,夏威夷也是他们的,连碧海蓝天都该是他们的,为什么她这只高贵的米虫什么也没得到,只留给她暗无天日的忙碌。

  席总请签名,席总请盖章,席总请下定夺,席总、席总、席总……

  天呀!她快要发疯了,满脑子装的是公事、公事、公事,毫无私人时间实行她悠闲的米虫生涯,她的世界由柏拉图的理想国走入纳粹统治的黑暗帝国。

  她这只当了凤凰的麻雀还是想念她的麻雀生活,朝九晚五当个摸鱼族,终老于小小的庶务课。

  「死女人的『产假』刚要开始,妳没瞧见我的肚子像座山一样雄伟吗?」呵呵……抱歉了,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认命吧!

  「真的,妳怀孕了!」太……太可怕了,大祸害居然要生小祸害了,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冷不防的一颤,席莉儿连忙退后三步,以免被凶恶的煞气冲到。

  「我们非常努力做人,有爱的结晶也理所当然,妳怀疑我老婆的性别有问题吗?」莫提亚轻松地摆脱欧康纳的箝制,笑得好不愉快的走向他的妻子。

  连体婴是不该分开的,上帝造人时就是要他们永远连在一起。

  「嗟!他们怀疑的对象是你,你有变性人的倾向。」敢说她不是女人,难道他喜欢抱男人不成。

  「老婆,我们的枪口一致向外才对,妳干么先给我一枪?」他受伤了。

  自尊。

  「谁教你说我性别有问题,事关一条人命耶!」她肚子里装的可不是跳蚤苍蝇,而是有手有脚的人。

  「我怎么敢说我心爱的老婆有问题,妳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情话说来不恶心,深情不悔的两眼充满感人的爱意。

  「你也是我心中最英挺的男人,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山枯海烂都不能见证我对你的深情万分。」多丢些垃圾还怕山不枯水不烂吗?

  「我也爱妳,老婆,谢谢妳为我带来春天。」她是他的所有。

  情深似海的莫提亚低头吻住妻子艳红的唇,双臂紧环着她的粗腰无限爱怜,彷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再也看不见其它生物。

  唯美到令人动容的吻宛如一幅画,让人狠不下心打断他们的浓情蜜意,深深为他们的爱情而感动。

  可是一旁咬牙切齿的席莉儿和欧康纳却想将他们分割成一块块,让他们明显逃走的举动为之受阻,无法再向外移动半步。

  「等等,我英明神武的前代总裁,你走错方向了吧?」以身一挡,欧康纳成功的拦下这对爱作戏的爱情鸟。

  莫提亚笑笑地朝他一眨眼。「继续度蜜月。」

  他话刚一说完,怀中行动不便的大肚婆妻子抬腿一踢,配合得天衣无缝,让欧康纳弯下身夹紧双腿猛跳,难以入耳的咒骂声倾巢而出,看得几乎要喊痛的席莉儿不敢追上前,怕下场和欧康纳一样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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