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的雄壮威武,而她是如此的娇美可人!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是天赐良缘,想到往后所拥有的幸福日子,绿萼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美好的弧度。
而他,桌前的战王,却浑然不觉身后人那焦急等待的心,他只是凝视着烛火,手中的酒杯从没停下——他真该在外面好好的大醉一场才对!但在宴席之间对着拾儿,又会令他觉得心痛,那种心痛啊……痛得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后悔了!他应该对自己诚实的,历史上有断袖之癖的皇帝何其多,多他战王一个又何妨?
他后悔了,他早该坦白自己的感情,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终于,等待多年的绿萼已经不耐烦再等待了,北夷的女人应该要主动,应该要像国母那样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
她起身走到战王身边,红头盖依然掩着她的脸,她清柔地抚着战王的手臂,今日穿著战袍的他显得多么英武出众啊。
「我王……夜深了……」
「妳先睡吧。」战王粗嘎着声音说道。
绿萼抿住一丝不悦,抿住了心底的惶恐。「我王,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
战王一声不吭地继续喝着酒,他拒绝回头、不愿回头——他不要洞房花烛!他宁愿在外面喝酒、宁愿在外面与小弟举杯邀月——想起了拾儿的笑脸,他的心又是一阵阵疼痛的抽搐!
「王——」
「大哥!」蓦地,深夜里传来拾儿慌张的呼叫!
战王立刻起身,飞奔到门前打开了门,那神情难以形容。「小弟!」
听到战王的呼喊,一直有如无头苍蝇般的拾儿狂奔而来,笔直冲到他面前。
「怎么了?你怎么喘成这样?」
「路拾儿!」战王身后的绿萼再也忍不住了!她扯下红头盖,含着泪水怒吼:「你破坏得还不够?连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也不放过吗?」
拾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竟然还记得要回答,竟然还是笑嘻嘻地答道:「对啊!」
「你——」绿萼怒极!床畔挂着两把龙凤配剑,她想也不想,便抽剑往拾儿身上砍去!
「唉啊!」
战王没想到绿萼真的会拔剑砍人,根本来不及拦阻。幸好拾儿够机灵,刷地闪开了长剑来势,但他终究是醉了,只避开了要害,却没避过长剑寒芒闪闪的剑尖,顿时手臂上血流如注。
「妳疯了!」战王怒吼一声,啪地打掉了长剑。
「你还护着他!」绿萼气得浑身发抖,气得咬牙切齿。「他……他是恶魔!是魔鬼!自从你遇见了他,整个人都不对了!你们都是男人,还能怎么样?还想怎么样?!」
「我跟我大哥想怎么样、能怎么样是我们的事!用不着妳管!」拾儿握住手臂,微瞇起眼喊道:「妳出去!」
这下,连战王都傻了。
这可是新房。
「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竟然叫我出去!我是你的妻子!」
「已经不是了。」霎时,他觉得轻松了,微笑地扶着拾儿在桌边坐下。「从妳拿剑砍我兄弟那一刻开始,妳就已不是我的妻子。」
「你……我们拜过天地,也已经进了洞房,你想反悔?!」
「唉,随妳怎么说吧。」战王摇摇头,虽然对她感到一丝丝亏欠,却有更多的欢欣喜悦。「这辈子就当是我欠妳,无论妳想要什么,本王都会全力以赴,但唯有婚姻一事……请恕本王无能为力,我不能娶妳。」
绿萼颤抖着唇,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滚滚而下。「我们……我们已经成亲了……」
「妳走吧。」
望着他坚定的眼,绿萼终于死心了,她掩面而泣,仓皇地逃离了那间原本该属于她的新房。
「疼不疼?」
「不疼。」拾儿笑嘻嘻地。
「唉……真拿你没办法,你醉成这样还来找大哥有什么事?」
「已经办好啦。」
「已经办好了?!」
「嗯,我不许你娶她。」拾儿认真地嘟起小嘴说道。
「好,我不娶她,那我该娶谁?」
「娶我好了。」
「……」
拾儿起身站在他面前。与战王相较,她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头顶稍稍碰着他的下巴,他是如此的伟岸!
抬起头,她的手环住他的颈项,努力地踮高脚尖,然后是战王有力的拥抱使她得逞,她吻住了他,小巧的舌尖挑逗着,如同他对她所做的一样。
「你的伤……」
「比不上这里痛。」握住他的手,引导他轻柔地碰触着她的心。
战王耐不住地喘息,所有的防御瞬间崩溃!
他的头埋在她细致的颈项之间,那粗豪的呼吸声带着浓厚的欲望!
拾儿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如玉的肩,她引着他的手来到背后——那层层的白布。
战王近乎无知觉地、粗鲁地扯着那布,这是什么衣服?怎么层层叠叠如此之多?
一层一层的白布卸了下来,拾儿终于舒出一口气,拥着他拥着他拥着他,将身体贴近他胸前,感受到他的温暖,感受到他结实的拥抱,光滑的肌肤熨烫着她,这感觉如此美妙!
战王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小巧而形状美好的双峰,那坚挺柔嫩的珍珠抵着他掌心,他错愕得倒抽了一口气!
「这……」
拾儿迷蒙着双眼,眼底写着忧虑不安。「你不喜欢?」
「天哪……」
「你真的不喜欢?」拾儿受伤地扯住了棉被盖住自己,慌张地瞪大了眼睛。
「我没想过……不,我曾暗地里偷偷的想过许多次,但从没想到……从没想到……」
「不管你怎么想!」拾儿鼓足了勇气,骄傲地翻身起来,她优美赤裸的身子全然呈现在他眼前!那羞红的脸、水波荡漾的目光,那形状美好的双峰、不盈一握的纤腰——
拾儿扑在他身上,迷乱地退去他的战袍!
你可以强迫他要你啊!国母所说的话是她仅存的勇气!
「拾儿……拾儿……」
终于,战王就在这么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武装,跟她一般的赤裸。
拾儿停下动作,眼里含着泪水,她沮丧地坐在床边哭了起来。
战王又好气又好笑地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族母没有说,你又不肯乖乖躺下来跟我睡一场!」
「谁说我不肯?」他满心的喜悦,那份狂喜,那份完全无法形容的狂喜!
「你真的肯?」拾儿泪痕犹湿地问。「就算我是女孩子?」
「嗯……不过睡觉之前可能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战王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他不想用话来回答,也无暇用话回答,只是轻柔地啃咬着她小巧细致的颈项,含糊地低声回答:「让我教妳……」
这是一场美好得无与伦比的课程——
他的伟岸雄壮相对于她的娇美纤细,她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盘住他的腰身,她的手拥住了他宽厚结实的背——
战王那粗糙的手抚遍她身上每一吋娇美的肌肤,她的蓓蕾樱红地盛开在他眼前,令他迷醉!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疼痛得无法入眠,那深刻的欲望、思念,一次又一次折磨着他。
她的天真无邪,她若有似无的勾引,只要吻住她,他就无法停止动作!那无法遏止的欲望,终于在此时全然爆发。
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他近乎粗暴地拥抱着她,将她白皙娇嫩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紧紧贴住自己。这不是一场梦——这是一场无法停止的欲望之旅!
他们交缠着,分享着彼此每一次的呼吸。红烛摇曳间,大红纱幔之下,缠绵再缠绵,一次又一次呼喊着彼此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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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之后,新娘子不是原来的新娘子,而取代了新娘子的新娘子却又逃跑了。
新房的桌上留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体歪扭得几乎分辨不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不过战王还是看出来了,那四个字隐约是:神捕魔医。
这真是见鬼了!
他早该料到以拾儿那乱七八糟的脑袋,总会想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承诺,然后坚毅下拔的加以实行。
战王每日长吁短叹,只差没以泪洗面。
北夷族母不耐烦地问:「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我们感情是很好。」
「洞房之夜你吓跑了她?」
战王翻起了白眼嘟囔:「她不要吓跑我就好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因为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战王叹口气。「她希望我终身为她所用。」
族母意外了!「你是她丈夫,这还不算终身为她所用?」
「我想她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成为真正的『神捕魔医』,让我臣服在她裙下。」
「你不是已经臣服在她裙下了吗?」
「……她不知道这一点。」
族母挥挥手,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终于,她叹口气笑了笑。「不过那孩子有种!本王没看错人,她竟然会有野心要你一生一世臣服!神捕魔医……呵呵呵呵!好个神捕魔医!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