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不语,但那修长劲瘦的腿却突然跨出往她迈进。
双手一伸,他还不待爱爱挣扎,就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你……你……要干什麽?!”
他该不会无数女人都不要,只取她这一瓢饮吧?
呜,她不要!
再说,他不是已经该被媚药折磨得无力了,怎麽还有力气能抱起她呢?
依然没有回答她的话,龙天行的嘴抿得宛若蚌壳似的,粗喘的气息,规律的几个踏步,便将以金鸡独立之姿站立的爱爱给送到了床上。
“你……你……”丰润的臀部一触及柔软的床榻,她就像那上面钉了一排钉似的跳了起来。
“我可告诉你喔,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千万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否则…”
她的狠话都还没有撂完,龙天行一伸手又将她给推倒在床上,那手劲之大完全不似身中媚药之人。
这次他不再等她反应跃起,便蹲下了身,大手一撩,就将爱爱身上穿的蓬蓬裙给掀了开来。
“你……”心跳如擂鼓,原该挣扎、逃跑的她,脑子却几乎浑沌到不能思考。
你直该找个男人来尝尝鲜,否则岂不枉你今生做个女人。凤姊儿曾经说过的话,此刻正清楚的映在她脑海中。
她真的该吗?
该吗?
其实倒也真的无所谓嘛!做人应该要有尝试的勇气,如果龙天行真的谁也不要,就只要她的话,那……
“大夫怎麽说?”
脑中正酝酿著这种牺牲小我的大无畏精神,龙天行的声音却突然窜入了她的耳际,可她却是有听没有懂,只能小嘴儿微张,愣愣地望著他—彷佛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问题是什麽。
龙天行皱眉,因为她的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和少根筋。
“大夫对你的腿伤怎麽说?”他只好再一次的问道。
“得好生休养一阵子,若蒙天之幸应该没事,否则只怕要废了”惊讶於他所有的举动都只是为了确认自己脚踝处的伤势,爱爱微愕。
莫名地,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洋洋的热度,她望著他,顿了好半晌才将老大夫的话照本宣科道出。
“那你还这般跳来跳去,是真的想要废了这只脚吗?”龙天行闻言睑沉,当下就斥责道。
她一听也火了,方才的那些惊惧、害怕和劳什子的牺牲都从她脑海中光荣退场。
“你以为我很愿意这样跳来跳去的吗?要不是你死都不肯让人来替你纡解,我犯得著这样吗?也不想想你可是大富人家的长子,肩头的责任凭般重要,可偏任性得要命,要是换了旁人害你,我压根理都不想理,可偏偏是罗歆,我……”
难辞其咎!
爱爱的数落还没完,龙天行却突地直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视著她。
“你……你……干麽?”望著他那欲望氤氲的眸,她原本的理直气壮又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你很吵!”她那叽哩呱啦的声音闹得他头都疼了,身体内的滚滚欲流也渐难压抑。
“你还敢嫌我吵……你这该死的、任性的家伙!”爱爱气极的啐了一声,但龙天行却不理会,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就是这张脸!
要不是每次他箭在弦上准备要发之际,这张睑就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他的箭根本不会发不出去。
为什麽呢?
随著心头无数的疑问漾起,他凝著爱爱的眼神也愈见浓冽,而爱爱也被他瞧得背脊突然一阵发凉。
他究竟是想怎样啦,这麽直勾勾的瞧著人很好玩吗?她倒是觉得挺吓人的,他的眼神带著太重的侵掠性,乱恐怖的。
爱爱的嘴快速的开阖著,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些什麽,但却瞧得出她在咕哝。
望著那两片不断开阖的红唇,龙天行身躯内泛起一阵心旌意动,粗喘的气息渐浓。
“我拜托你,先告诉我你究竟要哪种女人行吗?不管是哪种女人,我都替你找来”为了尽早逃离这种诡异的情境,她索性直接问道,顺便拍起了拍脯保证。
“如果说我就要你……”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爱爱倏地瞠大了眼瞪著他瞧,为什麽後头这四个字分开来她都懂,可是合起来她就通通不懂了。
这短短的四个字,轰地在他们之间炸开,听得人惊愕,说的人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说什麽?”
“我就要你。”第一次脱口或许是立忌外,但龙天行却笃定的说了第二次。
这下当真让爱爱想当做没听见都没办法了。
她瞠大了眼瞪著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任何一抹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是偏偏她不论怎麽瞧,都瞧不出来。
可他不是一向对她敬而远之吗?
虽然他从来没说,可她却将他眸中的不赞同看出了十成十。
“为什麽?”被关在同一间房子里,爱爱没有逃命的权利,也没有装做听不见的本事,於是只能愣愣地这麽问。
“我不知道。”龙天行蓦地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那笑照亮了他向来严肃的睑庞,倒也叫爱爱看得痴了。
多俊的一个男人呵!如果和他的话,倒也不是直一的那麽叫人不能接受吧?
她脑中的念头堪堪闪过,他的双手已署於她肩上,人也跟著俯下身,在他的唇凑近的同时,爱爱脑内顿时一片空白,就连挣扎也没有的任他的唇碰上了她的。
这一吻宛若天雷勾动地火,被抑制了多时的欲望就这麽有如出闸猛虎一般的跃动。
被他的气息围住,爱爱几乎不能思考,什麽绝惰断爱,什麽自私自利全都离她远去。
她微微的仰头,让他能够更轻易的攫住她的红唇,她那无言的配合终於让龙天行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骤然将她给扯入怀中,猛地又衔住了她的红唇,双手更是如狼似虎般的急想解下她身上繁复的洋装。
可不论他怎麽努力,那微颤的双手却始终让他不能如愿。
体内躁动呼喊著要得到解放,他终於放弃那能够完整保留那袭衣裳的可能性,大手猛力一撕,她雪白的胸脯就这麽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美,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地倒抽了一 口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俯身衔住她胸前的红。
“你……”一股陌生的情绪在爱爱的血液里窜流著,她只能无助的瘫软著身子,让他为所欲为。
总不能相信正经八百的他,也有这狂肆的模样,该是那媚药惹的祸吧。
今日的一切,不都是罗歆那下流的媚药惹的祸吗?
她的脚伤,他的如狼似虎,她的被拆吃入腹不全都是罗歆害的吗?
不过这样就这样吧!
他的气息逐渐包围,让她彻底感受到一抹安心,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给她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的激狂能在这一瞬静止,但关於永生,又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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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意思?”灿亮亮的大眼微眯,爱爱的表情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意味。
紧抓著手中的合同,她狠瞪著前几个时辰还饱受媚药之苦,如今却神清气爽的宛若餍足的豹似男人。
“这是我承诺过你的。”龙天行没有忘记,那时在躲避罗歆的人马之时,爱爱还执意索讨的报酬。
“所以你打算拿这个鬼东西来弥补我?”她的音调倏地扬一局,一种被污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要这麽说也是可以,反正这本来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她瞪著手中的合同,明眸中射出的火花只差没烧了它。
是啊,这本来是她想要的,可是……
但见他在一夜缱蜷之後,拿这个来打发她,她的心就是一肚子的火。
为啥呢?
她应该高兴的才是,毕竟她又胜了罗歆一次,可偏偏她却气得想要杀人。
谁要这劳什子的鬼东西啊!她想要的是一个伴…
一个伴?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流转,爱爱倏然一惊,她不是应该早已有伴了吗?就是囡囡和桑老大啊,怎麽会还想再找一个伴?
她可是早就打定了主立息要绝情断爱了啊!
她惊愕得抬头上疋定的望向龙天行那刚毅的脸庞,努力的瞪、用力的瞪,彷佛这麽瞪著就可以瞪出一个笞案似的。
“你不满意是吗,或许你还想要别的补偿?”他居高临下的望著她,平静无波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意。“若是你想要别的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爱爱便激动地打断他,“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啥,钱我有能力赚,房子我有能力盖,地我有能力一贝,我要的是你。”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惊愕。
龙天行原本平静无波的睑庞染上了几许的复杂,而爱爱亦不敢相信方才的话出自她口中。
“你是在向我索讨龙大少夫人的位置?”几许卑鄙的思想在他脑海里翻飞,他的脸色倏地一沉。
“我…”她檀日微张,双眼望著他的冷淡和鄙夷,心倏地纠紧。“我才不是要什麽见鬼的龙大少夫人的位置,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