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总帐是不是?好吧,她也有一本委屈的帐要跟他算!
他顿时为之语塞,「我是男人,跟妳们女人不同。」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抱着贞节牌坊是吗?」她自嘲的看着他,该是让他知道她的不满的时候了。
「现在全世界的人谁不知道我结婚了,戴不戴结婚戒指根本不重要。」想不出大道理的他要嘴皮的说。
「是吗?因为不论已婚与否,都不会阻止你的那些爱慕者接近你。」
他瞇眼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我懂了,妳吃醋了对不对?妳因为吃醋所以想以不戴戒指来气我。」
「我没有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她不肯承认自己和普通女人没两样。
「妳没吃醋吗?」他取笑的问。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很喜欢逗她,她困窘的表情让他觉得她很在意他。
「我不吃醋的……尹墨,你很讨厌耶,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这不像是你,你从不注意这些小细节……」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过她,将她搂进怀里,既野蛮又温柔的吻上她的唇,喃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迅速消失在她的唇上。
灼烫的吻再次攻占她的心,他靠得好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淡淡的香皂味。
他的体温暖热、力量强悍,他的吻充满诱惑力。
一阵不可遏阻的欲望颤抖的往她的背脊窜下,他的吻有些霸道,甚至带着挑逗的意味,一点一滴的侵略她的灵魂深处。
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远比他事先预想的更激烈。
他的舌舔着她的红唇,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该死的!他要她,疯狂的想要她,焚着欲火的面庞犹如嗜欲的野兽。
他拼命的寻求理智,不能……他不能在这里要了她,那会吓坏她,纵使这家医院是他的,他也不能在这里胡作非为,他霍地松开她。
她微喘着,星眸微张,无法从方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她的心整个被他占据住,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可以挑起她的欲望。
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直知道,因为深深爱着他的她,一心一意就是想要得到他的眷恋。
她的投入带给他满足感,他的深眸锁住她,微微一哂,笑容里含着欲望。
「不能在这里……虽然我真的很想,可……不行,要是让有心人拍到会成为明天的大头条--三鼎医院的院长和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衣不敝体的嘿咻!这会是多么醒目的标题,我知道妳害羞,不会愿意我们的闺房私密被公诸于世。」
她心跳飞快,满脸羞红,她这一生从没想过会在这里做那件事,他的说法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重新将她搂进怀里,用暖暖的深情护卫着她。
他们忘了原来是为了什么事而争执不休,言语在此刻显得多余。
第十章
尹三鼎夫妇回到台湾,家还没回,便先到医院看儿子。
陈香兰见儿子一只眼睛因为受伤将永久看不见,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天爱见她真情流露,心想,要说尹墨的生母另有其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真的治不好了吗?」陈香兰问那天爱。
「妈,能治早治了。」尹墨替她回答。
「那些歹徒实在太狠心,他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开枪?如果不是你尽力抢救的话,孩子母亲的命恐怕也不保,他没感激你,反而对你施加报复,天理何在?」她哭着说。
「妈,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天爱,妳带妈出去透透气,她一见我就会哭,所以我说别说出去的,都怪鹏程多嘴,」尹墨心疼母亲的泪。
「怎么可以不跟我们说,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才告诉我们已经太晚了,你妈难受得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尹三鼎说。
尹墨是幸福的,生母和养母都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那天爱心想。
「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不想让你们知道。」尹墨说道。
「怎么可能不担心?妈就你一个儿子。」陈香兰的泪没停止过。
「好了,天爱,带妈出去走走,她在这里哭得没完没了,要淹大水了。」尹墨摇摇头。
那天爱扶着陈香兰去公园走走,留下尹墨和父亲单独在病房里。
「什么时候出院?」尹三鼎问。
「随时都可以出院,我已经躺得不耐烦了。」
「心理建设做好了吗?从此少一只眼睛,能不能适应?」他务实的问。
「爸,我想离婚。」有的时候男人之间比较能够彼此理解。
「天爱同意吗?」
「她不同意我也要离,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尹墨认为有外遇的父亲应该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尹三鼎并不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还是老问题吗?因为你不喜欢天爱,所以要跟她离婚?」
尹墨避重就轻的回答:「我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合,今天正好是一个说再见的好时机。」
「现在先不谈离婚的事,至少不要在你妈还留在台湾时谈,她会伤心,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她年纪大了,不能常常哭。」
尹墨犹豫着该不该问,「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问吧。」
「既然爸这么怕妈会伤心,那么爸爸有没有做过让妈伤心的事呢?」
尹三鼎答得巧妙,「你知道妳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尽可能的避免让那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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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墨出院了,除了一只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和他受伤前并无二致。
出院的那一天,碰巧何驭把欠那天爱的尾款送到尹宅。
因为男主人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何驭坐了一下即离开,不敢久留。
尹墨不信任的看着那天爱,她也没多作解释,因为事情太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
由于父母住在家里,尹墨和那天爱不得不同房而居,同榻而眠。
晚上,洗澡后的她拘谨的钻进被褥里,她轻咬着下唇,慢慢调整自己的身心去适应他躺在她身边的事实。
半夜,一道阴影狂压下来,她惊慌莫名,尹墨的舌尖不客气的探入她幽甜的小嘴内,逗引着她的欲望。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二吻,她从来不曾如此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手指撩拨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迷人而具有弹性。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所有的感觉全停顿在他触及的每一面上,灼烈的占据她的心:他狂暴的吮咬着每一寸可以到达的地方,留下一处处的红痕。
她被他撩拨得嘤咛出声,似是痛苦又似欢愉,娇软无力的她任由他开启蛰伏二十三年的女性柔情。
两具赤裸的躯体缠绵的拥滚着弄乱才铺好的床铺,也弄乱她被拘禁已久的心。她的雪白肌肤在月色与激情之激荡下泛出粉色的光,灵魂也不设防的被入侵……
结婚三年多的夫妻直到今夜才被彼此所拥有,激越的进行着属于男与女的交流仪式,痛苦也快乐。
一个自称不爱处女的男人,在这个绮丽的夜里终结了他妻子的纯真。
不论是那天爱也好,尹墨也罢,他们并未预期会在今夜……
尹墨出院的重生日,成为尹墨占有她的日子,一切皆因何驭的出现。
没错,尹墨吃醋了,那天爱很快的这样下结论。
自己的灵魂正进入另一个人的灵魂里,生命不再孤冷,她成为他的,他也成为她的,互相依属。
许久之后,粗喘的声音渐渐平息,夜也恢复了静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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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之后,有些事好像改变了,有些事好像还是没变。
尹墨对那天爱不再漠不关心,可是他还是不肯告诉她,她是不是已经得到他的爱。
她越想知道,越是不得而知,他把自己的心保护得很好,她想靠近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她知道他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所以她也不逼他。
性爱之于她是美好的,他是个中高手,在这一方面她还有许多要学习,每一回当他进入她体时,她都得到很大的满足,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从她的身上得到满足,她不敢问,生怕他并不满意。
一个习惯于和欢场女子在一起的男人,对她会是什么感觉呢?
有时候,她仿佛感觉到爱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当她要捕捉时却又一无所获。
尹家夫妇一早就出门访友,并未在家吃早餐,胡嫂将早餐准备好即开始打扫,留下两人坐在餐桌旁用餐。
「何驭那天拿给妳的东西是什么?」
她以为他已不在意那件事,不意他还没释怀。
「一些旧书。」她说。
她因为说谎而惴惴不安,可是不说谎她又该如何解释?还有茉莉女士一直问她何时可以和尹墨见面,尹墨是一个机敏的人,如果茉莉女士坚持一定要和尹墨说上几句话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这场母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