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不知究竟为哈?
再说婚礼就订在三日後,青儿和任骆方都很怀疑,赫勤天究竟能怎么阻止她?
“难不成你想劫婚?”任骆方原是开玩笑的,可是瞧见赫勤天那带着点认真,甚至深思的模样,他心中暗叫了声不好。
“劫婚?!这样不行的,若是真劫了婚,你们想我家主子还能在杭州城里过活吗?”青儿率先反对道。
接着赫勤天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能劫婚。”
“呼,”听到他的话,任骆方心中的大石终於缓缓落下,可谁知他却自信满满地继续说——
“我会让朱家直接将轿子抬往我的宅子里。”
“这怎么可能?”青儿和任骆方两入面面相觊,真觉认为他是在说笑,可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说着玩的。
“你该不会是在说真的吧?”任骆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算赫勤天贵於皇亲函戚,又是功高名震四方的大将军,可这朱家人娶媳妇,凭什么要将媳妇儿抬到旁人家去,拱手让人?
“骆方,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听过我说笑吗?”
被他这么一问,任骆方傻了下,接着很用力很用力的回想,的确没有耶!“好……好像没有。”
“那就是喽,”原本阴郁的脸色被一抹朗笑所取代,心中有了主意後的赫勤天在无言中流露出誓在必得的决心。
望着好友一会儿阴郁、一会儿朗笑的模样,任骆方忍不住摇头。
这古人还说得真好,英雄到底是难过美人关。
瞧赫勤天那股执着劲,不活脱脱是个例子吗?
虽然赫勤天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出了名,可这次的任务也未免太高难度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赫勤天要用什么法子,让朱家自动把房初倾的大红花轿给直接扛进将军府。
“我说……”他的好奇才开了个头,赫勤天便已经率先说道:“听说那唐太医最近几日就要辞官返乡,安养天年。”
“你的意思是……”
“以唐太医的医术,再加上我手中这世上仅有两颗的九转续命丹,你说这朱家二公子不靠冲喜,他活不活得成?”虽是挑眉轻问,赫勤天显然并不期待答案,因为他早已胸有成竹。
“你想……”任骆方已经有一些懂得他的意思了。
用未过门的媳妇儿换儿子的命,任谁也会同意。
“再说这区区的肺痨能难得倒唐太医吗?”
唐太医堪称华陀再世,只有他不想救的人,没有他救不活的人,更何况唐太医与赫勤天素有交情上追个忙他绝对会帮。
“所以这花轿势必将抬进将军府。”
“可若是初倾发现後,拒不拜堂,谁能奈她何?”纵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强抢民女。
“她不会有机会发现的。”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只怕早木已成舟,到时她想逃避他,门儿都没有。
费尽心思,动用关系,就单单只为了一个女人,这种事不像是赫勤天会做的事啊!
“看来,你对她真是动了心、动了情,可我就瞧不出她那清冷的性子有什么好,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
将任骆方的咕咕哝哝全听进了耳,赫勤天只是一笑。
只能说,房初倾真的挑起了男人的劣根性,如果说那一夜她像其他姑娘狂蜂浪蝶一般的扑上来,那么他的兴致绝对不会那么高。
可她不但将他推得远远的,甚至还宁愿嫁给一个棺材进了一半的男人,这点可就是他不服气也不能接受的了。
是真动了心也好,是执念也罢,他倒真想要瞧瞧,他和她之间,究竟是谁傲气一些,谁的固执又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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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皎月高挂天空,但那美丽的夜色却入不了房初倾的眼。
手执毫笔,她摒除杂念,飞快的在纸张上面勾画着。
甚至不需思索着怎样的构图,几个挑勾,再几个顺笔,一幅画便完整的呈现出来。
满意的放下毛笔,她定睛审视着这幅在她出嫁前最後的画作,整个人硬生生的愣住了。
瞧瞧那画中人的星目剑眉,俊逸非凡,却又流露洒脱狂妄气息的男人,不正是那个硬要将她心湖搅乱的男人吗?
为哈她会不由自主的想他?
一个早该被她抛诸脑後的男人,更何况她明儿个就要成亲了,怎么可以想着别人?
想也不想的,她伸手将那张画一把抓起,揉成了一团,然而,却揉不去他在她心中烙下的影子。
房初倾猛地摇了摇头,头上的钗坠叮叮作响,却仍摇不去心头骤然而起的不安。
彷佛即将有事发生似的,她的背脊突地一阵寒凉。
“撕去了画能代表什么?”低沉的嗓音自墙角响起。
他又来了!
意识到这点,她倏地全身僵直,猛然回身,一双水眸布满了复杂的冷意,直勾勾地瞪视着他。
“你又来干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像个阴魂似的,纠缠着她不放。
她并没有欠他什么啊!
“我来,是来瞧瞧明日的新娘。”挑起了剑眉,唇畔似笑非笑的,赫勤天步至她的身前。
望着他的逼近,她的柳眉微微蹙起,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敏感的察觉今夜的他似望很不一样,虽然脸上依然笑意灿灿,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眸中的愤怒与阴惊。
这样的发现让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她不动声色的瞄向他身後,心里估量着该怎样逃开他。
可是愤怒的赫勤天并没有心情和她玩游戏。在察觉她想逃离的意图後,就一个箭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被夹在他与床榻之中,此时此刻的房初倾进退不得。
“你究竟想干么?”银牙紧咬,白笛的手掌紧握成拳,彷佛这样便能保护自己的心和清白。
但那在赫勤天的眼中瞧来却丝毫没有威吓的作用,反而让他的嘴角噙起讪笑。
“我就是真想干么,你又能奈我何?”
他放缓嗓音,沉沉的声音宛若棒望似的直击着她的心房,咚咚咚敲得她心慌意乱,心头那抹不祥的感觉也益发清晰。
“我……如果你意图不轨,那我宁死也要守节,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结结巴巴的威胁着,却换来他更加愉悦的讪笑。
“这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真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这么说道。
房初倾不解的正想问,可他已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
她感到一阵僵麻,猛然发觉成了个道道地地的木偶人,浑身上下不听使唤。
她张嘴欲言,可是那声音却像是闷在喉头似的,怎么样也发不出来。
囗不能言,只能张大眸子瞪他,眸中夹杂着浓浓的愤怒情绪。
一向以为自己已经被世事的苍凉磨得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可只要一面对狂肆的他,她的心里就会产生一股似愤怒又似恐惧的怪异情绪。
但为什么呢?
她就要嫁人了,而他是个堂堂的大将军,两人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勉强兜凑在一起,只怕也是转眼即逝的孽缘。
她不相信,凭他将军的身分,会做出这种偷香窃玉的下流勾当。
思绪流转下,她抑下心头的恐惧闭上眼,赌他该有少许的正气。
谁知……
“美,真美,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望。”赫勤天以着轻佻的语气调侃着,粗砺的食指跟着划过她那柔滑的雪肌。
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但他却拒绝被她冷默的对待。
他本就是一个狂傲之人,自然不容人忽视,更何况美景当前,纵是他笃定明日她便会为自己所有,却仍是忍不住想触碰她。
骤然倾身,他在她的颊畔、红唇上各偷得了一记轻吻。
她浑身泛起了一阵轻颤,不像是因着恐惧而起,反而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感觉似的。
这样的发现让赫勤天忍不住的勾起了唇,随即伸手点去了她的哑穴。“告诉我,为什么宁愿嫁给个活死人,也不愿意沾惹我,寻求我的庇护?”
银牙紧咬,那编贝般的齿几望陷入红唇之中,已经打定主意不说、不瞧、不回应的房初倾就是不肯说话。
“不说话?!”挑起了眉头二逗弄她似望已成了一种乐趣,於是他弯腰倾身,再次在她微颤的红唇上偷得了一吻,一双手甚至隔着衣裳抚上了她挺直的背脊。
“不说话也没关系,正好,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回答就吻一次,反正你的吻既香且甜,尝不腻的。”
“你不能这么做!”她惊恐的瞪大了眼。
“那好,你回答我,为啥弃我而就那个药罐子?”他挑眉再问,脸上有着不容动摇的坚持。
她闭唇不语,打算来个相应不理,孰料他真的说到做到,每问一次得不到回应便落下一吻。
渐渐的,她平稳的气息逐渐成了细喘,心里头也明白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能不投降吗?在她即将成亲的前一夜,被一个狂妄的男人这般恣意的偷香,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再不打破这窘境,只怕到时他发起狠,连她的清白也夺去了,那她又有何面目面对慈蔼的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