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搂着她,拿起另一个酒杯往自己的囗里送去,跟着便俯下身来轻含住她的唇,将酒哺送进她的唇中。
她的唇本就甜得像蜜,现今再加上那种甜酒的香醇,更让赫勤天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辗转缠绵的吻着,兴许是因为终於肯定房初倾是他的了,他的吻较前两次的更为狂放和激烈。
她胸臆中的气息彷佛一点一滴的被抽空,逐渐虚软的身子和几望要被掏空的思绪骇着了她。
抵不过他的意志,抵不过他的力气,她知道自己今夜只怕势必会成为他的女人。
可纵使身子给他了,她绝对要保护自己的心。
赫勤天的手放肆的沿着她的锁骨,来到了她胸前的蓓蕾,粗厚的大掌一扬,衣帛破裂的声音刺耳响起。
艳红的兜儿映入他的眼帘,他勾勒起邪魅的一笑。
“美,真美!”他呢喃的赞叹着,男人的欲望也随着她裸露的雪白肌肤而躁动着。
随着系颈的红绳松落,一阵沁心的凉意拂过房初倾的胸前,跟着袭至的是一阵不知名的灼热,他的手掌心儿在她的雪肌上燃起火焰,扰得原本惊惧不安的她更是心慌又意乱。
一声娇软的呻吟就要随着他狂肆的挑弄而逸出檀囗,可她紊乱的脑海中却莫名的浮现出大娘那双含着深怨烈恨的眸子。
那眸里的恨让她倏地一惊,原本四散纷飞的理智全都回了笼。
“初倾,从今而後,一生一世,你就独……”挑弄着她胸前的红梅,赫勤天喃喃的宣示着所有权,但她却倏地抬手抵住了他的唇。
诱人的媚红退去,清亮的眸中哪里还有半方分才的迷蒙氤氲,一抹冷静与坚定取而代之。
望着这样的房初倾,赫勤天不无惊诧,他风里来、浪里去了大半辈子,纵横天下能让他吃惊意外的男人都不多了,更何况是女人呢,。可偏偏她就是三番两次让他感到惊异。
“我可以成为你的女人、你的妻,但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她将眸光移开,投射到窗棂上一个个大大的双喜字上头。
“你说。”
“我可以让你占有我的人,但绝对不准索讨我的心、我的情。”这是她唯一的条件,她不要像大娘一样,一辈子活在怨愤当中,恨着自己深爱着但却背叛她的男人。
“若是我执意要呢?”
“死对一个人来说,未必是件难事。”她冷冷的说道,事实上,要不是为了弟弟,她不在望这条命是不是仍存在於这世上。
啧,她这是以死相逼喽!
真是个倔性子的女人。暗叹了囗气,他是彻底的服了她了。
不过就这样认输吗?
当然不,不但不认输,而且凭他的性子,绝对会将她的心给完完整整的夺过来。
勾勒出一抹笑容,赫勤天没再和争辩,只是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品尝着独属於她的甜蜜。
应承着他那激烈的吻,房初倾在心里想道,他这样算是答应了吧?!
这样的想法让她不再挣扎,只是虚软任由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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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酸又疼是房初倾此刻唯一的感受。
被折腾了一个晚上,即使已经醒了,却只能浑身虚弱的躺在床上,她转首,不意却对上了一记深幽的目光。
“醒了?”不知何时,赫勤天早已起身,横躺在她的身侧,支手撑下颔,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少了平时的锦衣华服,只着单衣的他,看起来倒是可亲了些。
“昨夜睡得好吗?”扬起一抹笑,赫勤天关心体贴的问候,然而却让房初倾难堪。
要知道,昨夜她初经人事,那粗喘、低吟,在在都令她慌乱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懂得体贴人,不会挑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留在房里害她尴尬。
她默不作声的冷扫他一眼,然後翻身下床,但在双脚点地的那一刹那,腿儿却突地一软。
“小心!”他眼明手快的将眼看着就要趺倒的房初倾拦腰抱起,可却换来她不领情的冷眼和微微的挣扎。
“将军该离开了。”她强迫自已冷静,在他的注视下,微颤着手试图将肚兜儿的红绳系在颈上。
“我来……”这种事怎么可劳烦她呢?是谁解开的,当然就得谁来系上。
赫勤天的脸上再次浮现一抹夹杂着情欲的浅笑,彷佛要不够她似的,他依然渴望再恣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然而房初倾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他伸过来的手。“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做,不敢劳烦将军。”
但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灵巧的双手此刻却颤抖得不能系上绳结,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枉然。
“还是我来吧!”微叹了一囗气,赫勤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回主控权,轻轻松松的为她系上了红绳,望着那被兜儿掩去的春光,他深邃的眸中有着一抹浅浅的失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太过深幽,她被盯得心慌意乱,索性便下起逐客令,“将军该离开了。”
“还喊将军,嗯?”挑勾起她的下颔,他摆明不喜欢这样疏离的称呼。
“赫公子,你该离开了。”她从善如流的更改称呼,但听起来却更教人觉得刺耳。
突兀的,他低首吻上了她的红唇,一记缠绵的热吻让两人粗浅不一的喘息声。
一吻既罢,他犹自恋恋不舍的挑抚着她微肿的红唇,以着轻柔的语气说道:“我是不喜欢这么生疏的称呼啦,可是如果你这么喜欢我的吻的话,我也只好将就了。”
这明摆了是个威胁,房初倾冷瞪了他一眼,不过几次的相处,她已经彻底的明了他说得出做得到的个性。
“夫君,你该离开了。”她没好气的喊道。
闻言,赫勤天终於满意的点点头,轻喃道:“少了黑夜的庇荫上这里就不欢迎我了是吗?”
没有不识相的等待着她伤人的答案,他一笑,妥贴地收敛自个儿的恋恋不舍,爽快的走人。
不会永远是这样的,不会。
总有一天他会攫取她的心、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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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地一声,精致的镶金瓷杯被重重地扫至地面,盛在里头还冒着烟儿的热茶洒了一地。
但即便被那热茶溅到,房世清却是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只是垂首而立。
“你给我……再说一次?”眸中盛载着几欲杀入的愤怒,柳云华原本细致美丽的五官扭曲得宛若夜叉。
这样的柳云华是房世清不曾见过的,他只能噤若寒蝉的力求自保。
“我要你说,”重重的一掌拍上厚实的木桌,桌上的杯壶都震动的跳了起来,她的怒火灼灼,由此可见一斑。
“这……就是昨儿个的红轿抬进了将军府,不是朱家。”
“还有呢?”她眯起了眼,那目光就像淬了毒似的箭,让人不敢迎视。
见状,他的心里打了个突,可仍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小姐不知何时也把少爷给偷渡了出去,所以……”
“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甩上他的颊,那力道几望将他的脸给打歪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让她一盘布好的局全都给扰乱了,柳云华简直气疯了。
“小亲……”涎着一张笑脸,房世清赠望赠的磨到了她的身边,正待要说些什么安抚她,她却一脚将他踹开。
“还亲什么亲,你知不知道一旦房家姊弟脱离了咱们的掌握,咱俩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有三个字——没门儿。”
“呃……”显然不曾预料到後果会这么严重,他微微一愕。
本来他还在心里头抱怨着这柳云华的反应也未免太大,跑了便跑了,少了两个碍眼的,他们俩不是更可以大大方方的,可谁知道……
“不懂吗?”瞧见他一脸茫然,柳云华又是一阵烦躁,索性明白说道:“姑且不论那房初倾没嫁给病痨子,做不成寡妇,我心中的恨意难消,就说给那房初城逃了出去,一旦找着了好大夫,那病只怕只需十天半个月便会好些,他怎么说也是房家的长子,要是他带着宗亲长老来要家产,咱们能不给、不还吗?”
“可你不是总说不用理会那些老不死的吗?”这下他也急了,连忙问道。
“就算不理那些老不死的,要是他们去告官,你觉得咱们的胜算能有几成?”
柳云华的柳眉高高挑起,杏眼圆睁的瞪着房世清,将出这个乱子的严重性一一说清楚、讲明白。
“没有。”好半晌之後,他才像恶梦缠身般浑身冷汗淋漓。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终於长点脑子了,她又是一记白眼送他。“否则你以为我为哈还留着房初城那条碍眼的小命。”
“那……现在……”不全毁了?
最後几个字房世清可没胆子说出来,他只是傻眼的瞧着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差那么丁点儿就成功了,现下却片刻间毁了二洹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