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
看到她,他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就怕那个病态男人也找到这里。
「他还没到,但他确实已经找到这里了。」露丝的脸色苍白,「我是早他一步搭了早一班的班机飞过来跟你们示警的。」
安稳了一段日子,终究还是让贾克给找到了!蔚杰马上开门进去,「我得准备准备,带夏若琳离开--」
一走进去,他才发现挂在墙上的钥匙不见了。
对了,她今天也要出去。
露丝走了进来,看着这间窗明几净的房子。
在此同时,他才想到露丝不是怀孕了吗?按理,她现在应该是大腹便便,怎么身材看来如此纤细?
在他转身要问她时,她突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只电击棒攻击他,蔚杰根本没有防备,整个人顿时失去意识,倒卧地上。
「对不起,蔚杰……」
一脸愧疚的她费力的将他拖到房间的床上,气喘吁吁的看着他,抿紧了唇,开始脱他的衣服,然后再将自己的衣物褪下,躺到他的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皮包的手机响起三声铃,那是载她到这里的贾克给她的暗号,代表夏若琳回来了。
一会儿,夏若琳愉快的打开门,她今天在外面边逛边认路,甚至买了份报纸,准备找工作。
她一进门,看到蔚杰的鞋子,以及一双陌生的高跟鞋?
男人不懂忠诚的,一旦拥有妳的身体,他就对妳没兴趣了……
母亲曾说过的话,突地窜进她的脑海,她的父母就是如此,虽然结婚了,但父亲再也没有碰过母亲……
不!不会的,蔚杰爱她,她父亲并不爱她的母亲。
然而一声声的激情吟哦地从房间传来,她脸色刷地一白,揪着一颗心,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房门口,惊愕的瞪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郎正激情的呻吟着,而蔚杰的头就埋在她的双峰间,两人的身体不停的扭动……
重要的事?
嗯,可能是一个惊喜,可能会让妳很失望,到时候妳就知道了。
她的脑袋轰地一声,变成空白,心脏一阵阵的紧缩,扎人的痛,从四肢百骸、血液里泛开……
不能,不能依靠一个男人,万万不能。
爱情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啊!
母亲的话,一句又一句的从记忆深处劈入她的脑海,灼烫的泪水刺痛着她的眼,她告诉自己,也该满足了,曾经拥有的,是谁也带不走。
她还是该谢谢他……曾经……曾经深深的、深深的爱过她吧:心痛的她悄悄的关上房门,绝然的离开。
门一关上,露丝立即将昏迷未醒的蔚杰推到一旁,喘着气,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急忙打电话给贾克,「喂?」
「妳有没有照我说的话去做?」贾克边开车边跟着无言的流着泪、走在前方人行道上的夏若琳。
「有,我有,她心碎的离开了,我求求你,我可以回去看我儿子了吗?」
贾克邪佞一笑,「我已经将他送到育幼院去了。」
「不!」露丝激动的哭喊声响起,而在意识到他要挂断电话后,她绝望的大喊,「在哪里?!你将他送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也想不起来,再见!」
她跌坐在椅子上,号啕大哭。
一会儿后,床上的蔚杰动了动,他觉得很不舒服,而且他似乎一直听到有人在哭。
哭?夏若琳?
他立即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意外的看到全身赤裸的露丝跌坐在椅子上哽咽啜泣,而他居然也是身无寸褛!
他很快的将衣服穿上,一个不好的预感直涌心头,想到她电昏了自己--
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塞给她,他一脸严肃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露丝无助的看着他,将贾克抢走她早产生下的儿子,逼着她跟他飞来台湾,并来到这儿,表示要她用最下流的方式让夏若琳心碎后,他才愿意将儿子还她……
蔚杰倒抽口凉气,激动的问她,「夏若琳看到了吗?她看到了吗?!」
她沉重的点点头,他脸色丕变,立即夺门而出,要去寻找夏若琳。
天啊,她对爱情如此惶恐,没有信心,而这种粗糙的手法对一些F世代的女人是没用的,但她是夏若琳,是一朵长在古老庄园里的蔷薇啊,她禁不起这种杜撰的假象。
他慌乱的四处找人,但找了好几个钟头,都入夜了,还是找不到她,难道她被贾克带走了?!
不!他不敢想,他一直找……一直找,拚命的找……
夏若琳其实离蔚杰不远,只是台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转弯,两人就错身而过了。
倒是贾克,这个城市对他而言太陌生,车子太多、摩托车也多,再加上言语不通,在夏若琳搭上公车,进入车阵后,他就被远远的甩在车水马龙里,更在几个红绿灯后,发现他追逐许久的美人就这么被车阵及人群给淹没。
一想到她离开了蔚杰,这--他要找她岂不更难了?!心急的他在绿灯转黄灯时,加速冲出十字路口,没想到,一辆黄色出租车也抢黄灯的高速驶来,「砰!」地一声,两车对撞,在一个剧烈的痛楚后,贾克顿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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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
夏若琳漫无目的的走在台北街头,天空飘下纷飞的雨丝,冬季的夜晚好冷,而她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针织衫。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不远处一家小小的酒馆里传出迷人的萨克斯风音乐声,随即是一阵大笑,驱走了不少寒意,也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着贴在门墙旁的一张「征求女服务生」的红单,她顿了一下,推门走进去。
酒馆里清一色都是男顾客,众人一看到她,立即停止笑闹声,全以惊艳的眼神看着她。
「有事吗?」吧台后一名艳光四射的中年女子,一边问一边将手上的萨克斯风摆放到一旁的桌上,「妳这么美丽的小姐进来这里要小心,这里全都是色狼。」
这话一出,引来不少熟客的大声抗议,女老板莉莉也懒得理他们,径自看着气质与这问粗俗的酒吧格格不入的美人儿,「妳想干么?」
「我想应征服务生--」
「妳?!」所有人,包括女老板全都讶异的扬高了音调。
她横看竖看都是好人家的女孩,气质高雅。
由于夏若琳的中文流利,台湾染发的女孩又不少,有着一双璀璨黑眸的她,顶着一头天然的棕色发丝,没人瞧出她是个中英混血儿。
「请让我试试。」夏若琳深吸口气,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道。
莉莉定出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说:「好,妳先进去吧台后看一看,若妳有勇气待下来,明天妳就可以来上班了。」
中山北路、林森北路这儿是愈晚愈热闹,接下来的几个钟头里,夏若琳亲眼看到一个老是想伸魔爪吃莉莉豆腐的男人,让火大的莉莉直接将手上的水壶直接倒在他身上,此举不意外的引来哄堂大笑。
「对男人客气就是对咱们女人残忍,尤其是我们这种有美貌的女人一定要好好教会男人要对女人客气点!」莉莉如此说。
有人要摸莉莉浑圆的臀部,却见她头也没回的,将手中的盘子往后一打,正中目标。
「哎呀……痛痛痛……我只是开玩笑的!」那男客哇哇大叫。
莉莉回头得意的朝她眨眨眼,「示范教学。」
夏若琳忍俊不住的笑了开来。
一直到酒馆打烊后,莉莉见她还能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酒馆留下,笑了。
「这问酒馆就我这个单身女老板,这儿物美价廉,客人大部份是不错,但总还是有几个较没水准的客人,所以妳愈强悍,愈不会让男人吃豆腐,记得了。」言下之意,她已经录用她了。
夏若琳感激一笑,「可是我没有地方住,可以……」
「楼上有间客房,妳上去吧。」女老板个性豪迈,看她两手空空,也不探她隐私,拿了几件衣物给她,让她换洗。
第二天开始,这个酒馆就多了一个美丽迷人的女服务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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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杰找了夏若琳一个多月,从北部找到南部,因为她来不及带走护照,所以判断她一定还在台湾。
时值十二月,台北街道充斥着叮叮当的圣诞铃声,大街小巷也尽是布置有欢乐气氛的橱窗,几家大饭店、餐馆甚至摆放了大型的吹气圣诞老人。
晚上七点,他走在街上,梭巡的目光仍没有放弃的找着夏若琳。
他跟康恩集团签了约,也拿到高额的签约金,他们可以回去英国,跟贾克解决一切了,可是夏若琳到底去了哪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下意识的往前走,是一问门半阖的小酒馆传出了萨克斯风乐声,这让他想起了Kin。
直觉的推门进去,他却看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画面--夏若琳端着盘子,亲切的将一杯啤酒送到一名客人的桌上,同时另一名客人伸手想摸她的臀部,她居然头也不回的直接用盘子准确无误的打中该名客人的手,该名客人哀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