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逃爱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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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多一根筋吗?周先生?\"

  \"为什么要多一根筋?\"

  还是不懂。

  \"好了好了!不要你多一根筋,我只要求你多根肠子就好。\"漾苹笑了笑,有些受不了地说。

  \"多一根肠子也不好,那可也是一种病态。\"他还是没搞懂漾苹的玩笑,真是老实得可以。

  \"好吧!看来这部份我们暂时不用再讨论了,我们直接研究你何时准备娶我好了。\"

  \"十一月我要去挪威一趟,我想在出国前结婚,顺便可以去挪威度蜜月,你以为如何?\"

  说到出国度蜜月,漾苹可兴奋了,如果时间许可的话,她可以高谈阔论地说它个三天三夜。

  好不容易,两人谈了一晚,终于确定了婚期与婚礼的大致形式。漾苹呼了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最后一口蓝山咖啡,瞧着正走进店里的三个穿着时髦的女孩。

  三个女孩坐下后,点了饮料,其中两人直接点了烟抽了起来。

  \"现在的高中女生真是放肆,这么晚了还在外头玩耍,好像一点都不怕危险似的。\"漾苹评论后拉着启冬的手,往门外迈去。

  第5章(2)

  \"河上情歌\"的某个角落——

  \"方美龄,我有点害怕,可不可以不要?\"穿着红衣服的吉儿说。

  \"不行啦!已经约好了,人家马上就来了,你现在才说不要,也来不及了,我们没人可以帮你代打。\"长发的女孩一脸的世故。

  \"是啊。——唉呀!你不用紧张啦!两腿一张,一会儿就不痛了,很简单。

  二十万马上就到手了,有什么好害怕的,总比你辛辛苦苦的向你老妈要钱好得多了吧?\"另一个女孩更进一步地说服。

  \"不过这二十万咱们说好四、六拆帐,你只能拿十二万,其他的八万归我和妮妮,你可别忘记了。\"

  \"我还是好害怕。\"吉儿打着哆嗦,心头直打冷颤。

  \"不用怕啦!你的运气可比我好多了,我才没你幸运咧!我的第一次给了我十五岁时认识的甭种,还是免费的。你有钱可赚有什么不好?反正横竖还不是要做的。\"

  长发女孩看了看腕表,吐了一口烟圈,熏得吉儿直眨眼睛。\"应该差不多要来了,人家是营造公司的大老板,如果侍候得好,以后会有你好日子过的。\"

  吉儿十分后悔答应了这两个同学的建议,看来今天恐怕无法全身而退,她心里慌了。这件事不能让妈妈知道,否则铁会被拆成八块的。

  她想起了默言阿姨。\"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到洗手间上个厕所。\"

  \"你不是刚刚在阿娟家才上过厕所吗?\"方美龄怀疑的看着她。

  \"没办法,太紧张了嘛!所以老想上厕所。\"

  \"好啦好啦!你可别给我溜掉,我不好向李董交待。\"

  吉儿走到厕所边的公用电话,拨了默言家的电话号码,没人接听,接着又拨了虹霓office的电话。

  老天帮忙!

  \"喂,请问是默言阿姨吗?\"

  \"我是。吉儿,是你吗?\"

  \"小阿姨,你快来救我,有人要出二十万元叫我陪他睡一晚。\"吉儿听见亲人的声音,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等等,吉儿你别哭啊!说清楚点。谁要花二十万叫你陪他睡一晚?——你这样哭,我也听不清楚你说的话,怎么救你呢?——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或者待会儿要去哪?\"

  默言拿起笔在便条纸上写下了南京东路的一个住宅地址,挂了电话后十万火急的驱车前往……

  吉儿是默言大姊的独生女,小时候还挺乖巧的,也不知是否受了大姊离婚的影响,整个人变得十分叛逆、不爱读书,每天不知野到哪去了,总要弄到十一点以后才回家,管也管不动。大姊为了吉儿的事,不知和她诉了多少次的苦。

  现在可好了,弄得想要脱身还得搬救兵。

  默言先去请了附近派出所的管区警察一同前往,刚好在门口拦劫到房子的主人带着吉儿。

  \"你是谁?带着警察来有什么指教?\"

  \"我是你后面那个女孩的阿姨,她告诉我你要欺负她。\"

  男人皱了眉,不信的看着吉儿。吉儿怯然地张着惊慌的大眼,经过他的身旁,奔向阿姨的怀里。

  \"没有的事,我在路上认识这女孩,她说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看她可怜,把她带回家住一晚,怎么会弄成我要欺负她呢?\"男人不甘心被耍,口出恶言诅咒吉儿的父母。平白先付了二十万元,却碰上这等乌龟事。

  默言也不愿事情弄大,万一明天上报纸,对吉儿反而是二度伤害。

  \"吉儿,你也太不像话了,干啥骗这位先生你无父无母呢?\"她作了样子的骂了吉儿一番后,转向男人致歉。\"不好意思,她是我大姊的女儿,现在正是青春期,总是不听话、爱唱反调,她已经离家好几天了,谢谢你今晚准备收留她。\"

  警察在一旁撇撇嘴角,没趣地说:\"既然只是一场误会,人也找到了。沈小姐,请你把你外甥女带回去吧!请她的父母好好管教。\"

  \"谢谢你。\"

  刚由古家二爷的八十岁生日宴离开的何牧风,今天酒喝得节制,只除了敬二爷的一杯高梁之外,可说是滴酒不沾。他想保持头脑的清醒,好于今夜夜访沈默言。

  他知道她讨厌他的酒气,所以特地留着清新的思维与诚心与她一叙。今夜,他特别想她。

  他从未到过她家,她也从未邀请过他。登上了往十二楼的华厦电梯,他按了沈家的电铃。

  总共响了十六声。

  她是睡了或是根本还没回家?何牧风在楼梯间枯等了三个钟头,已经是凌晨一时许。

  电梯终于开了。

  默言拖着疲累的步伐,一脸的倦容正要掏锁匙开门,忽地听到牧风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大忙人。\"

  她看着他,微笑地说:\"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不寐守终宵?\"

  \"你好残忍,你明知故问。\"牧风拉着她的手腕,粗鲁地弄痛了她,把她往怀里一抱,不顾一切地深吻她樱桃般的唇,吻得她无法呼吸。这是他对她一贯的吻,总是充满了独占与抗议;抗议她的冷血,抗议她的薄情寡义,抗议她的不为所动。她本来应该要反抗的,但她却有丝陶醉。

  \"你好邪恶,总是偷袭我。\"默言挣脱了他的桎梏,拿着锁匙,手微颤抖的开着门。\"不许跟着我进门,否则我会告你擅闯民宅。\"

  牧风根本不受威胁。\"你当我是无赖,是流氓吧!今天我一定要把话向你说个明白。\"

  沈默言知道今夜的何牧风是无法阻止,只好让开,由他自由进入。

  \"今晚你就饶了我吧!\"

  \"是谁把你弄得这么累的?是你哪个爱人?\"

  \"你就是满脑子的邪恶思想,龌龊至极,我懒得理你。\"

  说完,她进了房间,锁上房门,找了换洗的衣物,冲了热水澡,倒在床上睡大觉。也许真是太累了,所以几乎是一碰到枕头,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

  当沈默言醒来时已经七点过一刻,几乎是同一刻她想起了何牧风。昨夜,算是今天凌晨,她把他一人\"丢\"在客厅,迳自睡了好梦一场。

  她匆匆忙忙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羊鸵色的套装,深呼了一口气,转动房门的锁。好在他还算是君子,没有趁人之\"危\",否则她只怕除了心丢了之外,还失去了身体的纯真。感谢天!

  人呢?莫非昨夜今晨只是一场幻觉?

  茶几上纸头飘动。

  默言: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倒的,这只会令我愈挫愈勇,你继续逃避吧!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卸去伪装,面对现实。

  何牧风

  默言不知道自己能够再拒绝多久,何牧风是个太有经验的男人,这一生不知追逐过多少女人,只是恰巧她属于给他钉子碰的女人。然而往往这类的女人,最能引起男人的斗志,激起男人的渴望,想要拥有的渴望。

  她太了解这种情况了,她的三个姊姊和二个堂姊,发生在她们身上的爱情故事,足以给她充份的机会教育。她深知千万不能软弱的被打动,只要一松懈,感情一投入,则将万劫不复。

  因为何牧风,她今天特别的心神不宁,这是工作中的沈默言绝无仅有的。

  默言心烦意乱,后悔接受了牧雷今晚的邀约,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早在一个月前就已订下来的餐会。她知道今晚少不了要见到何牧风,她还没有准备好以什么面貌来面对他,他说她爱伪装,那么她就伪装一辈子给他看。

  正在冥想时,漾苹走进office,吓了她一跳。

  \"默言,这太不像你了,会在工作时发呆,而且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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