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想要甩掉混乱的思绪。别想了,到令敏家住一晚再说吧!
季丰君未曾稍歇,立刻到令敏家。
令敏见到她吓一大跳。\"徐部长肯放了你?\"季丰君也同样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小常告诉我的,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常澹泊?\"令敏点点头,\"他拿了你一条手绢……\"她将事情始末向丰君说一遍。
第8章(2)
季丰君听完后恍然大悟一笑,\"怪不得他这两天老缠着我要一条手绢什么的,原来是想帮我。”
“看来他白忙一场了。\"令敏咕哝道。
\"这样也好,免得连累他。”
“是啊!他心肠好像不坏。你吃饭没?”
“在街上胡乱吃了一点,伯父、伯母不在家?”
“他们到美国去了,我干哥的太太生了对龙凤胎。\"令敏轻声细语喃道:\"要不要通知你老公?\"季丰君挣扎着,她答应丛母永不再踏入丛园一步,如今……
\"希圣呢?\"见丰君不答腔,令敏又问。
\"请希圣过来一趟也好。法烈那里……暂时先别提吧!\"等到鲍希圣赶来后,他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主张立刻通知丛法烈。\"徐源长是只老狐狸,我们最好替丰君找个足以相抗衡的靠山。”
“这个国家还有法律保护我们不是吗?\"令敏反问。
\"靠法律保护是下下策,通常那是在真正的伤害造成之后才有用。不要不信邪,我认为徐源长不是省油的灯,他软禁丰君不全是为了他的女儿。\"季丰君闻言,全身开始颤抖,她想到徐源长看她的眼神。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令敏还搞不清状况。
\"任何人只要冷静下来将所有的事件串连在一起想一遍,都会得到和我一样的结论。\"门铃声在此时响起。
令敏戒心十足地打开门,吓了一跳。\"常澹泊,你来做什么?”
“徐部长大发雷霆,赏了徐家小姐两耳光。\"他走进门后看到丰君,向她点点头。
\"我们报警算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令敏建议。
\"我答应过芳踪不将事情弄成全台湾焦点。”
“迟早会曝光的,纸包不住火,现在媒体一直在挖丛法烈妻子下落的消息,只要你一出现,所有的事情都会被连结在一起。\"鲍希圣冷静分析。
脑力激荡后,通知丛法烈成为大家唯一的共识。
\"由谁通知?怎么通知?如何安排他和丰君见面才不会引来大批的媒体?\"鲍希圣问。
\"有这么严重吗?媒体最近是不是有业绩压力,拼了命的挖新闻?\"令敏不苟同地问。
\"没办法,太竞争了。加上报纸、杂志量化之后新闻事件的需求量大增,才会有所谓的狗仔队出现。\"鲍希圣说。
此时常澹泊的行动电话响起。
\"我的老板找我,我得回去了,那边若有什么动静我会告诉你们。\"常澹泊开门就要往外走,季丰君追上去,轻声感谢。
\"我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业,但还是个有良知的人。\"他颔首,转身正要离去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镁光灯此起彼落地闪烁着,常澹泊和季丰君站在门口的画面被毫无保留的摄入,一张张错愕表情的照片明天将成为各种新闻的头条,稍有经验的文字记者已开始为新闻事件下标题。
\"丛太太,你和常澹泊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同居的这三个月又是如何躲避丛法烈先生的追踪?\"有人问。
\"据说丛法烈先生准备控告你们通奸罪,是不是真的?\"某大报记者问。
\"如果丛先生同意离婚,你会立刻嫁给徐部长的保镖吗?\"常澹泊迅速将季丰君推进门内,关上门。
\"外头怎么闹烘烘的?\"令敏问。
\"该死,门外一大堆记者挤得水泄不通。\"令敏看向常澹泊,不谅解地问:\"是不是你……\"常澹泊伸起右手。\"我发誓与我无关。”
“鬼才相信,是你引来的记者群,这一切是你和徐部长套好的招对不对?\"令敏大骂。
\"不是,我也是受害者,看来我也不用回去了。”
“怎么办?我家被包围了。\"令敏无助的看向丰君。
\"立刻通知丛法烈。丰君,快告诉我他的行动电话号码。\"鲍希圣尝试拨通丛法烈的手机,试了无数次全是关机的讯号。\"看来媒体可能已经找上他,他只好关机以求清静。”
“徐源长太厉害了,只怕我们全斗不过他。\"季丰君僵硬的说。
\"你还好吧?\"鲍希圣关心的问。
季丰君苦笑点点头,\"我是无名小卒不怕丑闻,我只担心法烈雪上加霜。”
“他可能已经在往这里的路上了。\"鲍希圣猜测道。
常澹泊比了个无助的手势。\"也许我的一举一动早被我的老板给锁定,他真的很可怕。”
“少演戏了,我才不相信你是无辜的。\"令敏不屑地道。
\"我真的不知情,如果我说谎,愿遭天打雷劈好不好”
“我相信你。\"季丰君替常澹泊解危,现在怪谁都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脱困。
电话铃声响起,令敏立即接起。\"丰君,你母亲找你。”
“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季丰君不解。
令敏耸耸肩。
季丰君拿起话筒,电话那头却传来丛法烈的声音:(爬上顶楼,由另一个出口下楼,下楼后从隔幢侧门离开,耘摩的车在门口等你。)
\"法烈,我……\"她抖着声音说不出话。
他也有片刻的沉默。(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如果这是发生这许多事后的补偿,我情愿它不曾发生。)然后他挂上电话。
\"伯母说了什么?\"鲍希圣望着呆愕在一旁的丰君道。
\"不是我母亲,是……法烈,他很生气。\"她低下头。
\"他在你家里?他骂了你?\"令敏问。
季丰君摇摇头,黯然道:\"他没有骂我,但我知道他很生气。他要我上顶楼从隔壁的侧门出去,他派了车子来接我。”
“顶楼快!由后门上顶楼,真聪明,隔壁的侧门在巷子口,我陪你过去。\"令敏道。
\"你们呢?一起走吧!\"季丰君说。
\"这样好吗?会不会不方便?\"常澹泊被令敏怀疑,心里已经很不安,万一再有什么巧合的事发生,岂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耘摩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么多,何况你们留在这里行动受到限制,反而真的不方便。\"季丰君只希望这些荒谬的事快结束,她已经快要崩溃。
\"也是,那些媒体扒粪的记者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生物,三天两夜的埋伏等待绝对不是问题。\"鲍希圣心想总不能放着工作不做,躲在这里三天不出门吧!
颜耘摩绕了些路送走三人,车上只剩下季丰君。
\"先别回丛园到我家避避。\"颜耘摩说。
季丰君顺从的点点头,千言万语,她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是歇斯底里型的女人,也学不来到处哭诉,但她心里有无数的委屈,该往何处发泄?
颜耘摩由后视镜看她。\"我和雯慧都不相信你会和那个大块头混在一起。”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季丰君问。
\"媒体两个钟头前已经得到消息,追着法烈的座车满街跑,不外乎是想采访法烈对老婆红杏出墙的看法。”
“我没有红杏出墙。\"她略为激动地道。
\"我和雯慧也这么认为。\"言下之意有人不这么认为。
\"他很生气对不对?\"颜耘摩短叹一声,\"我想生气只是诸多情绪中的一种,法烈这三个月以来真是受够了这一切。你不告而别,徐源长又不断利用媒体中伤他,搞得天翻地覆,唯恐天下不乱,好在丛氏的贸易伙伴大部分是外国人,否则真是不堪设想。不过,我想其实他心里应该是快乐的情绪多一些吧,他很想念你。\"季丰君心里悸动一下。
\"如果你不是和那个大块头同居避人耳目,那么你到哪里去了?\"颜耘摩好奇的问。
\"我被软禁了三个多月……\"季丰君幽幽地说。
颜耘摩匪夷所思地皱起眉,\"谁软禁你?”
“徐源长。\"颜耘摩放慢车速。\"简直无法无天到极点!也就是说,你并不是真要离开法烈?”
“不!我是真的想离开法烈,只是莫名其妙被徐源长的手下架上车带走。”
“到底为什么?\"颜耘摩十分纳闷,如果只为了法烈中止与徐源长生意上的合作计划,或是为徐芳踪为法烈所弃……软禁丰君,甘冒断送前途之险,值得吗?
车子驶入颜宅车库。
雯慧在客厅等了很久。\"顺利吗?”
“还好。颜星呢?\"颜耘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