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纤食指用力的往他厚实的胸膛戳著。“你……你……”
他伸手包住她戳个不停的手指,轻柔的动作间带著一抹清晰可见的小心翼翼。
“有话慢慢说,这么戳著,要是伤著了,为夫的可是会心疼的。”
“怎么慢慢说?”
完全不被他的温暖给收买,凝笑的杏眸又是一瞪,其中的气急败坏清晰可见。“你知不知道你昨夜差点成了人家的佳肴了。”
“咦?”申暮德露出不解的目光。
事实上,昨夜在娘和云羡的轮番劝酒下,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否则应该不会露馅才对,他知道凝笑会生气,可是这般怒火腾腾倒也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虽然旁人总说她是只河东狮,可是她的怒火总是向外,从不曾对他这么生气。
“你究竟怎么了,这么生气?昨夜……”
他柔声问道。
以柔克刚一向是他与她的相处之道,他很清楚,她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到昨夜凝笑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气,檀口一张,劈头就骂,“我当然生气啊!我就不相信你不懂娘找来王云羡想干啥,可你却完全不设防,你知不知道昨夜娘和王云羡合计著要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意思?”
申暮德不是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望著她的暴跳如雷,他当下决定还是装不懂比较好。
反正事情也还没发生,更何况昨夜他虽是有些醉了,但也还没醉到认不出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她。
“就是娘要替你纳妾,喔,不对,应该是说要找一个女人来取代我,成为申家的少奶奶。”火起来的她哪里还管用词什么含不含蓄,干脆把话给说白了。
她愈说愈气,忽地发觉自己的手仍感受到他的温热,连忙想要甩开。
谁知申暮德却怎么也不放手,一句话就点中了她的死穴。“我不知道娘和云羡合计著什么,但我不怕,因为我相信你。”
听听,这是什么话?
平常是个烂好人也就算了,怎么,现下他连自己的贞操也要她来保护吗?
凝笑心里咕哝著,可浑身的气势却不由自主的跟著软了一截。
“那……你……那……”
“我说过,只要我不点头,谁也没办法将你驱离的。”他将愣然的她扯进怀里,密密实实的圈著。
“可是……”
“别担心,好吗?”
他刚硬的下颚顶著她的头顶。
听著他那如擂如心跳声,她的怒气再次莫名其妙的平息了。
好吗?能说不好吗?
她为什么该死地就是拿这个男人没辙,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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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王云羡宛若一只翩翩彩蝶款步轻移的步入了书房。
“是表妹啊!有什么事吗?”露出温醇的浅笑,申暮德低问。
“表哥,陪人家上街好吗?”
亲亲昵昵的倚在他的身旁,她扯著他的手 左右摇晃著。
那举止活像是孩子撒娇真似的,原本也是没啥,只是望著她的巧笑倩兮,他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妻子含怒的脸庞。
他不著痕迹的摆脱表妹的手后,随即起身,然后负手于身后。
“上街做啥?”挑起眉,他虽然心知肚明表妹的用意,却只能佯作不知。
“陪人家去逛逛嘛,人家来了这么多天了,可表哥都没有尽尽地主之谊。”
“云羡,你知道我很忙的。”露出一抹苦笑,他两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说。
微偏著头,她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我知道表哥忙啊,可是姨娘方才特地交代了,要你今天不准再做事,一定得陪人家出去走走。
她皱著一张脸咕哝著,撒娇的意味十足十。
她本就美,再加上那一脸的娇态,更是足以让男人心醉。
申暮德勾唇而笑,不语,心思却滴溜溜的转著。
看来真是如凝笑所说的,娘的确是想找个人来替代她。
但,他娘从来就不了解他要的是什么。
在商场打滚了很多年,环肥燕瘦的美人儿,他见得还少了吗?
别说云羡的美堪堪只和凝笑不相上下,就说她纵是比凝笑美上千百倍,他亦不会动心。
见他毫无反应,王云羡不死心地再问:“表哥,到底要不要陪人家出去透透气?”
“你想去哪儿逛逛?”
“咱们不如去月老祠吧!听说哪儿的月老灵得很,很多云英未嫁的姑娘都去那求姻缘的。”她意有所指的说,一双丹凤眼还不停的朝著他勾啊勾的。
申暮德还来不及说什么,门外便已传来一记冷凝的声音。
“你们要去月老祠?正好啊,我也正想找银雪一起去逛逛,顺便替她求个好夫婿呢!”
漾著一记过分热切的笑容,凝笑踩著三寸金莲儿,摇曳生姿的步了进来,身后还跟著笑得尴尬的银雪。
“银雪,去不去?”
她朝著小姑问,眸中的杀气尽现,银雪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可她的眸子却又不自禁的朝著表姐的方向望去,就见她的丹凤眼儿一瞪,头又点不下去了。
申暮德好笑地瞧著眼前两个女人的较劲,聪明的不作声,一点兄妹情谊都没有的看著好戏。
“银雪,你倒是说说话啊?”
凝笑的笑容太过灿烂,瞧得银雪心里直发毛,好半晌之后,她才犹豫的点下头。
“是啊,前几日我才央著大嫂陪我去月老祠走走,这会儿正好,可以大伙儿一起去了。”
“夫君,你怎么说?”凝笑刻意将问题朝著虽然显得一脸左右为难,但眸中却闪过一丝精光的夫婿扔去。
俊挺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温厚的笑容,申暮德作出最后的仲裁。“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说完,他还快一步的抢上前去,伸手扶住妻子的纤腰,那体贴小心的模样只差没叫王云羡一双美目喷出火儿来。
银雪见状,无奈之余,也只好跟著出去,可才迈了几步,便又停住回头,瞧著气得银牙紧咬的王云羡,“表姐,你不去吗?”
“去!”能不去吗?说要去的是自己,虽然半途杀出了两个程咬金,可问题是她现在扮的可是温婉的大家闺秀,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但瞧著表哥对那个泼辣女人的温柔劲,一股酸就这么在她的心间漾起。
那些原本都该是她的,如果不是当初姨娘的执意阻挠、表哥的默不作声,还有韩凝笑不识相的嫁入,如今那温柔体贴,就该是她的了。
敛起眸中的恨意,王云羡巧笑倩兮的步在表妹身旁,嘴上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应著,心里已经开始很努力地盘算著,她该怎么做,才能夺回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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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很努力的在保护自己的贞操呵!
申暮德薄薄的唇微微的向上弯起,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那笑让骆星昂瞧了碍眼,忍不住地,他出声啐道:“别笑得像个白痴,我说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整日笑啊笑的,有啥事这么好笑吗?”
他都快被闷坏了,偏偏就有人每天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完全忘了他这号人物的存在。
本来见著韩凝笑的手腕和泼辣劲后,他还真的以为逃离樊笼的日子近了,谁知道他等了又等,申暮德依然是不动如山。
再瞧著他每天都乐不思蜀的模样,他简直气得想揍人,要不是他肯定揍不赢,他那紧握的拳头早已挥下。
“很像白痴嘛?”申暮德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显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笑得像白痴。
能怪他这么笑吗?
要不是情况顺利得超乎他的预期,他犯得著天天心情这么愉悦吗?
他只要一想到妻子为了保护他的“贞操”,整日变得神出鬼没,每每只要王云羡出现不到一刻钟,她一定也会跟著出现。
而且她总是有办法不著痕迹地气得王云羡牙痒痒的,却又不得发作,他实在忍不住佩服起她的能耐。
“厚,还笑!”骆星昂真的有一股冲动,想拿支针把好友那张咧得大大的嘴给缝起来。
“我不能笑吗?”相对于他的暴跳如雷,申暮德只觉得有趣,他凉凉的反问,脸上漫著的依然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至少别笑得这么白痴好吗?否则你也好歹说说你究竟在乐些什么,行吗?”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其实说穿了,骆星昂的气还不是出自于好奇心得不到满足。
“想知道?”他突然敛笑,很是好心地问。
“嗯。”骆星昂忙不叠的点著头。
“我笑是因为一个女人让我心动了。”申暮德诚实地说,对于这个换帖的兄弟,他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更何况,他现在也需要有个人来替他指点迷津,而眼前的他正好是最佳人选。
因为,凝笑这个女人真的让他迷惑了。 “是谁?是你云羡表妹还是嫂子?”骆星昂睁大了眼,以为好友的心动是属于“欲念”上的心动,于是兴致勃勃的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