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琐是朋友吗?”老板娘对店里此刻唯一的客人十分殷勤。
罗藤点点头。“我们是昨天才认识的朋友。”
“漂亮的女孩不愁没有朋友,自从小琐来这里上班后,我们店里生意好很多。”
“那是老板娘会用人啊!”罗藤拍着马屁。
老板娘小声说:“可借小琐不会留在这里太久。”
“怎么说?”
“她的丈夫很快就会来接她回家,有哪个男人会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妻子丢在外头太久?”
这时外头正巧有个鱼贩叫唤老板娘,她只好向罗藤说;“你慢慢坐,喝完还可以续杯。”
罗藤端起咖啡走向吧台坐上高脚椅,“和老公吵架了啊?”
索琐沉默不语。
“呕气?”
“你是侦探吗?”她不想说。
“NO!我是你们所谓小报纸的记者。”
“我没有新闻价值。”索琐淡淡他说。
“我们是朋友,朋友婚姻的八卦内幕我不会写也不会告诉别人,我没有那么恶质。而且,我也想转业了。”他沮丧的说,口气有点闷闷的。
“转业?记者是无冕王,人人称羡。”
罗藤耸耸肩笑了。“狗屎!我是最窝囊的那一个。”他诅咒完后笑得更大声。“我不该在淑女面前骂脏话。”
“为什么说自己窝囊?”
“跑头条。独家永远跑不赢别人,还不窝囊啊!”
“你不习惯那种竞争的方式?”她猜。
“宾果!你的眼睛是不是有调光?可以看穿我?”他调笑。
“没这么夸张。”
罗藤收拾起笑容正色地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和你做朋友吗?因为我很想请你做我的模特儿。”
索琐愣了一下。“世界上美女多的是,我这个大肚婆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
“世界上美女是很多,但是美丽的孕妇却不多,我想拍你,作成一系列的专辑写真。”
“写真?”
“放心,很唯美,不色情,保证给你水恒的纪念。”
“我不能……”她不属于抛头露面的族群。
“你可以考虑,奥地利是最佳的取景处,这里处处都是艺术和历史,每一张照片都可以和这里的风土人情相结合,是纯粹的艺术,不猥亵。而且你现在是怀孕时期,我可以捕捉你的体型美直到生产为止,那将会是一本十分完整的艺术专辑,如何?”
“我不能答应你。”裸露自己的身体站在陌生人面前供其拍照,这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此时,店门的风铃声适时的响起。
进来的人令人很意外,居然是根本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维也纳的樊奕晴和盂琴心。
“小琐嫂嫂?”樊奕晴大叫,立刻冲上前去。“你是哪来的登徒子?”她马上推了罗藤一把。
“你们是谁?”罗藤踉跄一下。
“她是我小琐嫂嫂,你又是谁?”
“我叫罗藤,想情商索小姐拍艺术照。”
“拍艺术照?好耶,我就是最佳模特儿,我的价钱很公道,你可以找我的经纪人鲁斯先生接洽,”
罗藤上下打量她。“你没有怀孕,我目前只想拍孕妇,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变态啊?只拍孕妇,裸体照吗?”樊奕晴大惊小怪的惊问。什么怪胎摄影师!
罗藤点点头。“是艺术,不是色情。”
樊奕晴翻翻白眼,摘下太阳眼镜。“ 老兄,你这套是老套罗,想泡女朋友不能老用这种烂招术。”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交女朋友,我是为了人体夫学奋斗,很多人不了解……”
“停!等你老婆怀孕了再请她兔费让你拍吧!我嫂子家教森严,连对陌生男子微笑都不行,像你这样死缠烂打的方式,一走出门就会被人砍断手脚,”樊奕晴夸张至极的恫吓罗藤。
“你哥哥是混黑社会的吗?”
“不只我大哥,我们家是黑社会世家,”樊奕晴欲罢不能他说。
“奕晴,别胡来。”孟琴心忍不住出声斥责道。“罗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有点事借想和这位小姐聊聊,你能不能到别桌坐?”
罗藤撇了撇嘴。“你有礼貌多了。”说完,他移步走向店们边的位子上坐下,并高姿态地朝樊奕晴扮了个鬼脸。
“哪里冒出来的痞子,满脑子色情思想。” 樊奕晴批评道。
“他应该没有恶意,只是想找拍照题材罢了,我已经拒绝他了。”索琐说。
她根本是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此刻的她一个心全殷念在奕农身上,奕站和琴心来了,是不是代表奕农也夹了。
“奕农哥为了找你找遍整个奥地利,你好残忍,连家也没回去,”孟琴心愉悦地轻声抱怨。
“是啊!大哥快急疯了,我们见他来这里一个多礼拜,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一群人全来奥地利,为的就是要帮忙找你。大哥已经报答,要是我们今天没在这里遇到你,奥地利警方也会在这里找到你。”
“奕农……”索琐问不出口。
“他就住在你家,每天像游魂似的到处找你。”孟琴心心疼他说。
“是啊!茶不思、饭不想,一点也不夸张。”樊奕晴咯咯理笑。“现在可好了,终于立下一桩功劳,不然老被大哥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人个利益,”
“你跟我们回你父亲家?或者我叫奕农哥来接你?”孟琴心贴心地询问,她不确定索琐想要怎么做。
“瑜乔……”她真正介意的是瑜乔。
“那全是一出戏,回头我们再慢慢告诉你。”樊奕晴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奕农哥早点一解相思之苦。”
“他这么想见我吗?”索琐的眼神变黯,想起两人以前相敬如冰的相处模式。
“百分之一百,这样好了,如果你不放心,我让奕晴通知奕农哥,要他亲自负荆请罪,”孟琴心微笑,请罪的画面一定很好玩。
“不……不用这么麻烦,奕农何罪之有?全是我自找的,我才是那个有罪之人。”
“既然你们两人都抢着认罪,不如休兵吧”这一趟算是我们的家族旅游。”盂琴心凡事往好处想,能让这件事圆满落幕也是好事。
“可是……我们才来两天就要回去了,我还没玩到那!”樊奕晴忍不住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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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孟琴心的安排,最后还是决议由樊奕农亲自来接妻子回家,让索琐十足赚到了面子和里子。
对于下定决心想把世界摆在她脚下的樊奕农而言。不论索琐要他怎么做,他并不在乎,只求能见到她。
他开始心神不宁,据琴心的说法,索琐落脚的地方大约还有十分钟的车程,但他已等得不耐烦了。再加上奕晴在一旁加油添醋的描述裸体摄影师如何骚扰他的妻子,他就头皮发麻。
“真是病态兼变态,专门找孕妇拍裸体照,呕心死了。”
“奕晴,少说两句,小琐说那位罗藤先生不是坏人,而且小琐也拒绝了人家的邀约,你别再说了。”孟琴心皱眉看着樊奕晴,接着安慰樊奕农:“罗藤只是一个搞艺术的朋友,我看他应该没什么杀伤力。”
“有杀伤力就来不及了。”樊奕晴又补充一句。
“好了,小琐住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和奕晴到附近逛逛,我们自己会回索伯父家,你们高兴在哪过夜就在哪过夜,这才是真正的小别胜新婚。”
“谢谢你,琴心。”
不一会儿,樊奕农站在一扇红色大门外,盯着这幢红瓦建筑物,他曾来过这附近,却不知道她住在这里。如茵的绿草,茂盛的树木,他不禁深呼吸一口气。
他按了门铃,心怦怦地狂跳着,就像青涩少年想约见他的初恋情人般。
摹然,像梦境般,朝思暮想的她倏地出现了。
樊奕农呆立在当场,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黑夜般的秀发,晶莹清澈的黑眸,一如午夜的星空,“小琐……”他挚情的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也没有一丝惊喜,她只是回视他。
顷刻间,樊奕农惊恐地胡思乱想。
她变心了吗?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小摄影师。所以见到他没有任何喜乐?
“小琐……”他将声调放得更柔,讨好地再叫一声。
突地,她扑人他怀里,开始轻声啜泣。这里才是她一辈子的归宿。
他将她抱入屋内,安安静静地让她哭个痛快,他自己也几乎要掉下快乐的男儿泪。他是天下第一等的大白痴才会用那种愚蠢的方式试妻,如果因此而永远失去她,他也活不下去了。
他拾起她的下颚,开始用吻来向她道歉,并在心里发誓自己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了。
“你吓死我了。”他无法再经历一次这样刻骨铭心的恐惧,他的整个世界差一点就快垮悼,现在矢而复得,让他快乐得心痛,难以言喻。
“对不起!”她哽咽地道。
他捧起她的脸,吻去她的泪水。“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不告而别。”
“我不该用那出戏考验你的心。”他仟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