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失去我,对不对?」
感受到怀抱里的玲珑身子震了下,缓缓回过头的脸,正用见鬼的表情瞪着他。
「你胡说什么?」
「你爱上我了。」他很好心地提醒她,肯定的语气毋庸置疑。
霎时,红潮泛滥她的双颊,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泄漏太多感情,却迟钝地没察觉。想转身逃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然困在他双臂之间,被搂得死紧。
「才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强辩的唇,让罩下的吻给夺去发言的机会。
与其让她没完没了地叫没有,不如直接封住她的谎言比较快。
紊乱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以及不规律的脉搏,一一说明了她在乎他,不趁此一举击破她的心防怎行,他吻得更加狂野,不给她机会重新武装。
萧奈儿发誓她想推开他的,都到了这地步,怎么可以陷落下去呢?她不能爱靳易,她要嫁的是「天使」,只有「天使」可以治好她母亲的病。如果没把握跟靳易共度一辈子,她最好就此打住,否则换来的是一辈子的遗憾跟难过。
偏偏此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好死不死停在门口,萧奈儿心下一惊,停止了挣扎,免得惊动外边的人。
「找到了吗?」
「没有。」
「怪了,不可能逃得出去才对,从老大的病房逃出这栋大楼,就算坐电梯起码也要花十分钟,而我们在七分钟内就封锁了这栋楼。」
环住纤腰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并探入衣服里,与那柔滑似水的肌肤做第一次接触。
萧奈儿瞪着他,这时候他还敢……可……可恶……
「里里外外都布满我们的人,他不可能逃得了。」
「会不会他乔装成别的样子,藉以躲过我们的追捕?」
得寸进尺的手继续往上攻城掠地,将战事推展到柔软的丰胸……
她的眼睛瞪得比猫眼还大,与那企图明显的炯亮眸子四目相对。
他他他……真的敢……
「他不敢,因为我们已经守住了所有可以进出大楼的门,对每一个走出来的人,只要身高符合,不论男女皆进行盘查,他若贸然出大楼,等于自投罗网。」
「这表示他还在这栋大楼里了?」
「绝对是!」
「可是我们的人找遍了每一间病房、每一间手术室,连个影子都没有。」
「除非他会飞天遁地,否则不可能凭空消失。」
罩住浑圆的手几番抚揉占有后,决定改变目标往下探索,一路摸入了裙底,在她低呼之前,他的吻及时烙下,劫住丁香小舌,含下她所有的惊喘呻吟,攻坚成功的手往大腿间做第一次的深入探访……
「再仔细找找,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他绝对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是!」
指腹和掌心所经之处尽是香滑诱人,嫩若凝脂的肌肤无一幸免,包括处女的秘密花园,最娇美的那朵花蕊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第十章
萧奈儿的脸又烫又红,分不出是羞红,还是气红,她告诉自己是气红的,但天知地知,羞红的成分居多,而且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亏自己还把他当君子、当绅士,当不会趁火打劫的色狼,可他不但色得彻底、摸得彻底,还理直气壮得彻底,说这是丈夫专属的权利。偏偏他在说这话时,还是一副千年不融的冰雪表情,她相信就算世界末日来临,这人的眉毛也不动分毫。
忘了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在昏沉之中有人来敲门。擅自撬开门的那个人还看不清房里头是怎么回事,就被靳易打飞了,其他人惊愕之下,把他们层层包围,靳易把她藏在身后,遮住所有投来的目光,没让她的雪白嫩肤暴露分毫。
她一边慌忙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边担忧着他的安危,想不到那些人一听到靳易报出自己的名字,恍如赫见神明般对他行九十度的大礼。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原来靳易不是他们捉拿的对象,而是他们请来为老大动手术的,当场奉为贵宾不说,哪里敢怠慢,只差没用轿子抬他进手术房。
在她依然脑筋混乱时,靳易便派石桥和诺尔护送她回别墅,然后她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发呆,然后到现在身子还热腾腾的,尤其是想到靳易对她所做的事,连脸颊也一起发烫不退烧,直到靳易回来,她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还没睡?」他一进来,就看见她曲膝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腿,床头留了一盏夜灯。
萧奈儿到现在一颗心还怦怦跳,感谢昏黄的灯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潮,不然她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幸好声音可以假装。
「有事要跟你谈。」她逼自己语气淡漠,没有情绪起伏。
「喔?」他应了声,解开领带,脱下外套,一如平常,好似白天的事不曾发生过,在进浴室前回应她。「等我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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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阳台上的倩影来回踱步着,她需要新鲜的空气舒缓自己绷紧的神经,顺便吹吹晚风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
一定要跟靳易把话说清楚才行!她是不婚主义者,不相信婚姻制度,也不相信天长地久的神话,就算真要嫁人,也要嫁给「天使」才行,因为让天使肯为母亲治病的筹码,就是她自己,否则她多年的辛苦岂不功亏一篑?
她承认自己真的对他很动心,也感激他好几次救自己脱险,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会委身于他,毕竟这辈子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深深打入她心底。
但是倾心于他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完成心愿的坚定意志。她想通了,老是躲也不是办法,因为靳易会一直找她,不管躲到天涯海角,就算踏破铁鞋也要找回她,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她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一定要冷漠以对,一定要坚持原则,一定要够狠,一定要——
身后的脚步声拉回她的思绪,萧奈儿倏然转回身,看见他挺拔伟岸的体魄。
刚洗完冷水澡的他,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只用大毛巾围着,没有赘肉的胸膛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七分干的头发凌乱微散,跟白天的一丝不苟相较,此刻的他又是另一种样貌,狂狷不羁,散发着魔性的魅力,令她心跳像战鼓似地打个不停。
是不是满月的关系呀?为何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全身又开始发烫了。
她试图用讲话来让自己分心,抬起下巴迎视他深沉如夜的目光,高傲地宣布:「我等你很久了,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说明白——呀——做什么!」
被他毫无预警地抱起,芳心乱颤,双拳往那硬朗的胸膛上捶打。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举止,害她连语气都失了镇定。
「夜晚风凉,我们上床再谈。」
「放我下来啦!」
「好。」
将她放在床上后,人也随之压过来。
「喂——你——压我做什么!」
「做爱。」
「做你个大头——什么!」娇软的身子一震,花容染上了玫瑰红的惊慌,声音转成了无措的尖叫。「我不要!」
「我要。」
「我话还没说完呀!」
「做完再说。」
他的话把她给吓傻了,怎么这人一反常态,突然这么主动,以往的君子风度跑哪去了?
意识到接下来他所要做的事,萧奈儿惊呼出口。
「不可以!做完就来不及啦!」
正在解开她扣子的手停止了动作。「为什么?」
「因为我正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做你妻子的理由。」她很严肃地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
「那更要做了。」
「喂!你——呀——」她的尖叫来自于抚上胸前的两只灼热的手。
老天!他是哪根筋走火入魔了,这么霸道!那个保持君子不勉强她的男人跑哪儿去了?该不会白天的欲火烧到现在还没熄,所以决定要她了?!
用着仅存的力气,她努力推开他,往床角缩去。
「你不可以!」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丈夫,身为妻子的你,必须履行同床的义务。」
「我不是你妻子!」
「你是。」
「嫁你的是王春娇,我不叫王春娇,所以婚礼无效!」
「田中丽子四个字已经登记在我的配偶栏上。」
「哈!抱歉得很!我也不叫田中丽子!」
「那叫什么?」
「叫萧——厚——你好奸诈!想套我!」
伸手指着他正欲开口大骂,他却正好方便将她的手抓个正着,将她整个人拉贴在他身上,她剩下的一只手只好死命抵住他。
「别做无谓的挣扎,手拿开。」
「别想!」
不听?好,扳开她左右两只手,大军继续压境,不一会儿又遇到阻碍。
「放在我脸上的脚,麻烦请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