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情的序 蔓林
本人消失有一段时间了,只怕连我是谁都没人记得了。
怨、好悲情的开场喔!
正当虚度一年之后——
我出现在一个不太正确的地方……
我好像应该出现在我自己的新书里头才对喔……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地方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凌情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她开始变得很忙,而我得负责替她写序。
说真的,这么久没出书,写序的感觉变得好陌生,彷佛正在做著距离自己非常遥远的一件事,有点茫然、有点犹豫——
我该不是近“书”情怯吧?
还记得有一次凌情开玩笑说:“你这么久没交稿,人家是一月一书,你是一年一书呀。”
一年一书……唉,教我如何能不“怯”呢?
人家凌情写稿速度慢归慢,但总有一定进度(起码六个月一书——哈!)嗯,不过我发现凌情最近似乎乖多了,写稿速度变快了,不像我……(对啦对啦,要比就比好的,别去比坏的,别跟我比啦……呜……)
至于我嘛,潜水潜的快窒息,还是先搭上凌情的顺风车、探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和各位说声——Hi!
第1章(1)
一辆黑亮到足以映人影像的克莱斯勒房车,自桃园中正机场驶出后,即更改原有路线,往台北市区的豪景饭店驶去。
司机下车,快步绕过车身,拉开后座车门,迎下一名男人。
“少先生,豪景饭店到了。”
经过长途飞行,身穿名家西服的男人,依然神采飞扬,没有丝毫疲惫之意;寡薄双唇,始终噙有一丝遮掩不住的笑意。
“就依我刚才给的地址,快去快回,别让我等久了。”
“是。”司机恭敬回应,快速坐进驾驶座,驶离豪景饭店。
见房车远离视线,男人转身走进饭店大门。
早已候在一旁等候的林经理,见男人出现,笑著一张脸,趋身向前。
“少先生,好久不见,恭喜你学成归国。”
林经理没想到,昨天才在馆里听到皇家主管,谈论他们未来上司即将搭机回台的事,今天就接到他订下情侣座的用餐电话。
“谢谢。”皇森尔朝他点了头。
虽然再次见面不过些许时间,但林经理已感觉到,当年在T大就读,也是豪景西欧馆座上宾的皇森尔,在褪去学生气息之后,全身散发出一股尊贵风采。
“你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林经理亲自带路。
“嗯。”
才在位置上落坐,负责接待的侍者,已拿著装有柠檬水的玻璃壶跟上来,为他餐桌上的水杯注进八分满的水。
“先给我一杯黑咖啡。”
“是。”侍者领命快步离去。
皇森尔转了视线,想看向窗外,却发现林经理还留在原地。
“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他唇扬微笑。
“是。”嘴上应声答是,可他双脚还是定在原地。
“有事?”森尔扬眉问道。
听到皇森尔开口问,林经理连忙凑上前,笑咧了嘴——
“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单独约女孩子吃饭的,不知道你今天约的那位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皇森尔低笑出声,语带保留。“很不错的关系。”
“真的?”新闻!林经理眼睛为之一亮。
“好了,好了,你快去忙吧。”森尔笑著打发他。
“是是是,我不打扰你了。”得到内幕消息的林经理,一见侍端来咖啡,立即殷勤接手端过,放到他面前。“少先生,你慢用。”
见林经理与侍者一块离去,皇森尔不禁笑摇头。几年不见,林经理依然拥有十足的好奇心。
转看四周,森尔发现馆内的装潢摆设都变了;甚至,方才在来豪景饭店的路上,他也注意到以往他所熟悉的台北,也有了改变。
这,他都不在意。只因现在他所在乎、所关心、所注意的,就她一人而已。若非她爸爸的关系,他真想直接到她家里见她。
想起待会的相见,深邃黑眸霎染温柔情意。看向窗外,他笑扬了眼。
他终于回来了,回到有她在的地方……
☆
有些晕眩,有些难过,皇森尔任由两名侍者搀扶,跟随高纯纯搭乘电梯直上二十楼。通过悬挂有世界知名画者作品的长廊,四人在底端套房前停下。
拿出随身携带的套房磁卡,高纯纯刷开深色房门。这是间有一房一厅的高级套房。侧过身,高纯纯指示两名侍者,将皇森尔扶进睡房。
“好了,这没你们的事,出去吧。”她自皮包里掏出几张大钞。
“是。”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两人依然收下为数不少的小费,转身离去。
几秒钟之后,高纯纯快步走出睡房来到门口。
她拉开门把,向两侧探了探,确定两人已经离开。
再度关上门,她转身走回睡房。
看著平躺在床上,紧拧剑眉,极为难过的皇森尔,因反覆翻身致使衬衫半掀,露出结实健壮的体格,她不禁咽下梗在喉间的口水。
忽地,她脸色一变。想起刚才在西欧馆内,她明白暗示森尔可上楼寻欢,而遭到他严辞斥责的事,高纯纯心生不快。
因为再怎么说,她在学生时代也是极受男同学欢迎的人,但就他和少数几人,对她视而不见,甚至还一脸鄙夷的极力与她划清界线。
不过现在……她就看他要怎么和她保持距离。蓦地,高纯纯得意一笑。
“森尔?”她试探喊著。
“走开!”他愤吼出声。俊美酷颜因头疼而紧拧。
“走开?这怎可能呢?这一天,我可是盼了好久好久呢!”她吃吃地笑。
她没想到才回台湾奔丧听遗嘱,过了几天无聊日子,今天竟在这豪景饭店里,巧遇学生时代的白马王子。
“虽然多年来,你从没将我摆进心底,也极力与我保持距离,但对身分地位、家世背景,都高人一等的你,我哪有可能这样就放弃呢?”
看床上的皇森尔,因痛苦而扭动身子,高纯纯掩嘴窃笑。
“再说,能待在俊美挺拔、风度翩翩又温文有礼的你身旁,不管对谁而言,也都是一种荣幸。”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
“所以不管你以前对我是多无情,我相信从今以后,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她信心十足。
“谁……”是谁一直在他耳边吵?皇森尔拧眉摇头,想甩脱头疼痛意。
“你知道为什么吗?嘻……”女人窃笑,自顾自的说著:“因为刚才我在你的咖啡里偷偷下药了。”
“药……下了药……”他精神似有些恍惚,无意识地重复著她的话。
“对,就是那种喝了君子成野兽,圣女也成妓的春药;这药本来是为晚上罗伯和我幽会时准备的,但是——”想起罗伯,女人笑了声。
“药……罗伯……野兽……圣女……”在头疼间,皇森尔努力集中意识。
“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罗伯早被我给踢到一边去了,哈哈哈……”高纯纯大笑出声。
“啊!”突地,皇森尔狂吼出声。似有人想击碎他的脑子,他痛苦拱起身。
“头还很痛吗?”高纯纯忽然一睑歉意。因为她想起刚才的事。
“真是对不起,刚才我怕被你发现,所以一时没注意,就下了太多的剂量。其实我也不想耍这种手段,但不这样做,我怎么跟你拉近关系呢?”
“嗯!”他因头痛而紧咬唇。
“森尔你放心,这种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见他一脸痛苦,高纯纯显得异常兴奋。
她相信以皇森尔几近完美的人格,一旦清醒后,一定会对她负起男人该负的责任。
“对了,森尔,我想你一定还不知道我爸爸去世的消息,不过那不是重点。”想到自己身分地位连三翻的事,高纯纯兴奋说道。
“重点是现在我已经是高氏企业的老板了,到时,只要你娶我,所有属于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怎样!我的嫁妆是不是多到会吓人?”女人说得既骄傲又得意。
突然,高纯纯发现自己太多话,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她快速脱去自己身上衣物,裸体上床,跨坐到他身上。艳红的唇浮现一抹媚笑。
“嗯!”他问哼出声,呼吸急促。突然压上身的重量,教他极为不适。
他极想缓下燥热心口的异样冲动,勉强抬起无力的手,想扯松颈上的领带,让自己呼吸顺畅些。
高纯纯憋著笑,伸手帮他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走开!”森尔抬手挥开高纯纯的手。他头疼渐退,意识也渐转清晰。
深吸一口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剑眉紧拧,他双眸紧闭。
“我要是真的走开,就没人可帮你了。”女人继续解著他衬衫扣子。
那一再在他身上游移的手,似能暂缓下他心底郁闷。是谁?
“雨岑吗?”应该是她。因为,他只有约她。
雨岑?是纪雨岑!?
顿然入耳的名字,教女人瞪大媚眼。她没想到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森尔和纪雨岑竟然还有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