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吻了——
虽然他很没有礼貌,完全没征询她的意见,想吻就给她吻下去,但她一点也没生气,反倒觉得……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
他的男性气息环围着她,她晕陶陶地沉醉在他霸夺的狂吻中……
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吻着、搂着,原来是这么快乐甜蜜的事。
虽然爷爷老是对她耳提面命,说男女授受不亲,要她不能和男孩子玩在一起、不能和他们手牵手、也不能让他们碰她一根寒毛……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管得了自己呢?何况这种甜蜜蜜的感觉,她可舍不得让它太早结束!
危心月的手臂,在岛津基拓的健臂环住她的腰时,也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颈项,她的脚尖也自动的踮起,迎合他霸肆激狂的魔吻。
这真的是有点太疯狂了,但她却无法克制自己,她就是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拥抱——
岛津基拓俯首吻她,只因为她俏皮的模样很讨他欢喜,原本地只想尝一尝那俏嫩的朱唇,是什么滋味,却没想到自己反倒深陷其中。
对他而言,女人总是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喜欢的女人不少,但能让他这么想狂吻不停的,目前为止,她最唯一的一个。
她抓紧了衣领,警戒的瞪视他。
哼!得寸进尺的家伙,她只准他吻她,可没允许让他乱来呢!
双颊泛着潮红,她觉得全身热呼呼的,都怪自己意乱情迷了。差点让他得逞。
岛津基拓微皱眉头,他难得会对一个女人采取主动,她竟推开了他,还敢瞪他!
“为什么不继续!?”他直接的开口问道。
真这么直接的问她’?不知道她会害臊吗?危心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我得先写信回北京城,问我爷爷准不准我这么做,还有对你满不满意!”
闻言,他骤然狂笑。
“我是建议你,写信问问你爷爷,看他想不想要这把啸龙剑?”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爷爷就是想要找回这把啸龙剑,才让我来这儿的——”她看他唇边的诡异笑容,颦眉闲:“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踱步走至她面前,眼光氤氲着火热的情欲,直勾勾的盯着她。
“如果你愿意继续的话,那我就考虑要不要把啸龙剑还给你——”
这是他破天荒为了女人而有想让出宝物的念头。
收藏在这间密室中的宝物,全都是他亲自收购买回来的,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将宝物送出,尤其是他最不放在眼里的附属品一一女人。
听完他的话,她的一双美目瞪得更大!
“什么!?你只是要考虑而已!?”她倏地将身子弹跳开,远离他双臂能留住的范围内。
“这是你唯一能拿回宝剑的机会。”
他都做了最大的让步了,她竟然还不满意!这下岛津基拓可真有点恼火“谁说的!”危心月噘起嘴。“我用偷的,可比你考虑的还要快!”
糟了!一时口快,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危心月紧捣着嘴,暗骂自己笨。
“是吗!?”岛津基拓饶富兴味的盯着她。“那我就来个关门捉贼。”
他一个箭步向前,轻易的将她反手锁在怀里。
“放开我,我可没答应让你乱来!”她挣扎的叫着。
“你该不会忘了,你脚踏的是我岛津基拓的地、头顶着的也是我岛津基拓的天——在我的领域内,任何东西都是由我来主宰。”
“你……你也别忘了,我可是公主的朋友。”
“公主!?公主未必就能命令得了我!”他狂妄地笑道。
连搬出公主来也没有用一一危心月苦着一张脸,难道真要顺他的心!?
虽然她真的很喜欢他,但……她怎能随随便便就和他……和他……那个……
“我会在朝阳楼住五天,这五天内,只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罢,他放开了她,眉一挑,示意她可以离开。
危心月暗吁了一口气,瞄了他一眼,快步拾阶而上,离开了地下密室。
岛津基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忽地露出笑容。
她真的很特别,他要她的念头也愈来愈强烈……
***
“心月,我们还要在这儿住多久?”
阿牛大口地吞嚼着刺身,语意含糊不清的问道。
相较于阿牛的好胃口,危心月可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岛津基拓昨晚的确是待在朝阳楼内,可是一大早,他就离开了。
她昨晚想了一夜没睡,但仍是作不出决定!
若说拿自己的清白去换回危家的宝物,其实她牺牲还算值得,但他昨晚说的,只是说考虑,并不是确定一定会给她宝剑。
如果她真把自己的身子献给他,事后他又反悔不给她宝剑,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楣,不是吗?
所以,一早她心烦的原因是找不到他,把话问个清楚,还有,当她再度踏人书房,旋转瓷瓶想打开密室的门,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偷的算了,谁知,谁知转了几十次花瓶,就是打不开密室的门。
后来,她几乎把整个书房内的东西,全都把它们转一转、动一动,但是密的门还是无法打开。
她不由得怀疑,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在作梦!?还好煮饭给他们吃的大婶告诉她,岛津基拓真的是要在朝阳楼住五天,这才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过,那岛津基拓可真不简单,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密室的暗门就给他封锁住了,好象那儿根本就没有密室一般。
难道诚如他所说的,她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对他献身!?
“心月,我好想我娘喔!”阿牛喃喃地道,“心月想不想你爷爷!?”
“阿牛哥,你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那我到旁边去玩,不要吵你——心月,你不要生气哦!”
阿牛当真一手拿着一块刺身,乖乖的到旁边去玩。
“阿牛哥——”危心月感到有些歉然,毕竟阿牛哥是陪她来的,可是,她真的觉得好烦喔!
危心月两手撑住下颚,再度陷入苦思中。到底他要恩们做才好呢?
在她的思绪处于混乱之际,一道轻柔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
“心月小姐。”
危心月侧过头,看见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年纪和她相仿的小女娃。
“你是谁呀?”她单手撑着脸颊,侧着头问道。
“心月小姐,你好。我的名字是小芳,我是来服侍你的。”小芳微笑着说道。
“服侍我?为什么?”危心月茫然地问,“我没说我要侍女呀!”
小芳还是一脸的微笑,“心月小姐,你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和我说声,我会马上去做的!”
“真的?!”
危心月长这么大,还没让人服侍过呢,现在有人主动要服侍她——那她还客气什么?
“嗯。”
“好吧,那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是,我马上去。”
茶倒来了之后,危心月又说道:“庭院脏了,去扫一扫——”
“是”
“这桌子擦一擦——”
“是”
“我想吃点心——”
“我马上去弄。”
“这茶杯有点脏——”
“我拿去洗。”
危心月静静地坐着,眼睛所触及之地,小芳全打理得干干净净,而且自始至终,小芳都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心月小姐,我给你泡了新茶,你喝喝看好不好喝?不喜欢,我再去重泡!”小芳毕恭毕敬地将茶端给危心月。
接过茶后,危心月徐徐的啜了一口。“嗯,还算不错!”
“心月小姐,我帮你做一件新衣裳,好不好?”小芳见她身上穿的和服太过朴素,遂兴起做一件较华丽的衣裳给她穿的念头。
“做衣裳给我?好啊!”这日本侍女怎地如此体贴人微呢?
危心月陡地觉得方才捉弄小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我还有事要问你。”
“心月小姐想知道什么事?”
“那个……密室的门在哪里?”
看小芳这么听话,说不定会把密室的开关告诉她也说不一定!
“密室?!心月小姐你在说笑吧?”小芳还是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这朝阳楼就这么几间房,哪会有什么密室呢?心月小姐,你找密室要放什么东西?”
“我……我没有要放什么东西,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危心月干笑着。
看小芳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密室一事,她还是自己想办法算了。
“心月小姐,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小芳细声问道。
“有一点。”危心月漫不经心的答。
小芳离开了又来,来时手已多了——多了……
“你拿古筝来做什么?”危心月瞠大了眼,“不会是要弹古筝给我听吧?”
“小芳是怕心月小姐无聊,所以准备了这具古筝给你解闷。”
“解闷?”
危心月怔仲住,该不会是她长得太有气质,还是小芳心中认为汉人女子都会没事拨拨琴弦?
偏偏她什么都不会,倒是觉得这古筝拿去变卖,换两张回北京的船票,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天啊,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船票和啸龙剑,哪有心情拨弄这些弦呢?何况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