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这个男人好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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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拿出准备好的奶粉,倒热水泡牛奶,当然,她也不忘为自己泡一杯。

  裘子骞半撑起身子,望着她的身影,心中考虑要不要从她身上下手?她是费慕林的掌上明珠,如果他与她走近些,定对以后的行动有帮助。

  “来了,你一杯,我一杯。”费亚萝端着两杯牛奶走向他。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过手,“我最痛恨喝牛奶了。”

  “真的吗?你放心,我这杯牛奶很香醇的,铁定让你对牛奶改观。”举起杯子,她对着他展开笑靥,“干杯。”

  他摇摇头,不置可否,看她将牛奶一口喝下去,一脸满足的表情,他好奇地喝了一口,自小对牛奶的奶腥味过敏的他仍是忍不住一脸的排斥。

  不过……见她喝了牛奶,他也就安心了。

  第三章

  半夜突然惊醒的裘子骞,张眼望着躺在身侧不远处的费亚萝,瞧她那张娇柔的小脸是这般纯净、美丽,他不明白费慕林为何要安排她来照顾他,难不成他以为他真伤得连个女人都动不得?

  这其中定有鬼!

  可数日过去了,他们有什么行动也该表现出来了吧,但依然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她无怨无悔的照顾。

  说他对这一切完全没有感觉全是骗人的,好几回在她熟睡时,他会望着她美丽的脸闪神,可他所能做的只是强压下这分感觉,让自己尽量做到冷硬不留情。

  否则受伤的不只是他,她也是。

  这时,费亚萝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大半落在地上。

  她睡在窗下,晚风自微启的窗口吹进来,吹起她额前的发丝,沉睡中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裘子骞摇摇头,这丫头睡得这么沉,难道一点都没有防他的意思?转过身本不欲理会,可她微微鼻塞的呼吸让他辗转难眠。

  他忍不住按着伤口起床,走过去将掉落的被子捡起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或许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她,她眨了眨惺忪睡眼,看见他站在身旁,震惊地坐直身子,紧张地望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被子掉了。”淡淡的说完,他转身走回床上坐定。

  她紧紧抓着被子,心口微微涨热了,“谢谢。”

  “没想到你睡相还真差。”他开了床头灯,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

  费亚萝被他这么一说,登时面红耳热,立刻垂下小脸,“你……你也会关心我呀?”

  这阵子他对她总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有时一天不说一句话,好像没她这个人在身边,这让她气恼极了。

  裘子骞翻书的动作一顿,嗤笑一声,“你肯定有许多人关心,何必在意我是不是关心你呢?再说我只是举手之劳,小姐,别想歪了,我可担待不起。”

  “我照顾你根本没别的意思,刚刚也只是随口问问,你何必这么说?”她噘起小嘴,喉间却是紧绷干涩。

  他抿抿唇,用力将杂志搁下,“你真的可以离开了,我的伤好了大半,随时可以出院,你不用再浪费时间照顾我了。”

  “那我就等到你出院,反正只剩几天嘛。”她拉紧被子,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你就真这么讨厌我呀?”

  裘子骞眯起眸,“我不是讨厌你,只是觉得你多此一举,救你父亲是我自愿,我不需要任何回报,尤其是你这位千金大小姐纡尊降贵在这里照顾我,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别这么说嘛!平常我都去老人院做义工打发时间,照顾你跟照顾那些老人没什么差别,同样是照顾人呀。”

  “是啊,我是你大小姐用来打发时间的对象。”烦躁的躺下来—他再一次背对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无法将她与老奸巨猾的费慕林联想在一块,如果她不是他女儿该有多好?

  不可否认,她是这么的单纯无垢,好像她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她可以花时间去照顾病人,不因自己的身份而高傲,可说是非常难得。

  但现在的他又能做什么?说什么?

  说他敬佩她,说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吗?

  这么做不禁会让她陷得更深,他也是。

  一个卧底是没有谈感情的资格,更不可以跟嫌犯的女儿相恋。

  “你怎么这样说,我没那个意思呀。”费亚萝气得掀开被子,走到他的床边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很吵,压根没有照顾病人的资格。”裘子骞抬起脸看着她,语气淡然的说。“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嘛,已经那么多天了,你始终不肯正眼看我,不是看报纸,就是看杂志,我就像是个摆饰品一样。”她有些窘困的低下头。

  他心情沉重的闭上眼,实在拿她的执迷不悟没辙,“回去吧,你再照顾我也没用,时间一到我还是要走。”

  费亚萝秋水盈盈的双眸望着他那如冰般的瞳心,深吸口气说:“我不走,我要一直待到你出院为止,你赚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反正我是赖着不走了。”

  裘子骞眉头蹙紧,“小姐,你真把我当成君子了?不怕我伤势转好,体力一恢复,会对你造成威胁?”

  “这……”费亚萝小脸一白,随即戴上防卫面具,“你不会的,就算会我也认了。”

  话一说完,她不好意思地回到床上躺下,可紧紧望着自己的动作却与她话语中的自大有着相悖的骇意。

  望着她紧张的背影,与微露小女儿般娇柔的嗔意,裘子骞的眼神不禁融化了。

  只是时机不对,又如何能做多余的强求?

  半个月后,在医生的许可下,裘子骞终于可以出院了。

  这段日子以来,费亚萝天天在医院照顾他,可他仍旧是那么淡漠、不多言,虽是天天相处,她仍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她按捺不住一颗对他好奇的心,经常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皱眉、一个轻叹,她都看在眼里。

  或许就因为如此,她一颗少女心渐渐为他帅气的外表、率性的作为与言谈所吸引了。

  只是他对她呢?仍是不解。

  费慕林一得到消息,立刻从北美赶了过来,亲自前往医院探视他。

  “年轻人,听说你可以出院了,我就特地来见你,以免你又跑了。”

  “你是……”裘子骞假装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我是费亚萝的父亲,也是你救的人,难道你没印象?”费慕林有丝诧异地望着他。

  他摇摇头,“抱歉,我是没什么印象,因为当时非常紧急,我在救你之前什么也没多想。”

  “你身手好,面对那种情况反应又很快,我是想知道你的工作是?”费慕林会这么问,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裘子骞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却没有回答。

  “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费慕林关切地问。

  “也不是,只是往事不堪回首。”裘子骞深吸口气,背靠着墙壁,“我来自台湾,原本的工作是警察,却因为……”他住口不说。

  “因为什么?”费慕林逼近他问道。

  “因为一次工作上的失误被降级。其实那次并非我的错,可他们不愿听我解释,只是就他们所见的表面印象定我的罪。”裘子骞撇撇嘴,“虽然最后经查证我是冤枉的,却已在我内心造成了极重的伤害。”

  “所以你便对警察的工作感到厌倦了?”费慕林试探的问道。

  “算是吧,于是我就带着我父亲来到美国,只想换个环境,换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他搓搓鼻翼,随即抬头望着费慕林,“当时我是出自反射性的动作救了你,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我的伤也好了,是该回去了。”说完,他转身打算离开。

  费亚萝见状,立刻上前喊住他,“喂……你真要走?”

  裘子骞顿住步伐,缓缓回头看着她,“我叫裘子骞,资小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见他就要离开了,费亚萝扯扯父亲的衣袖,“爸,你真要眼睁睁的看他走?”

  费慕林笑着拍拍她的手,扬声喊道:“裘先生请留步。”

  裘子骞再次顿下步伐,回头瞧着他,“还有事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回球场当杆弟?”

  “可能吧。”

  “若真如此,你不妨在我身边做事如何?”费慕林笑了笑,“就做我的保镖,我一定会尽心照顾你还有你父亲。”

  裘子骞摇摇头,“我说过,救你只是出于第一反应,没有其他,你不必放在心上。”

  “小子,你该不会没听说过我费慕林的身份吧?”费慕林半眯起眸,望着裘子骞高傲的神情。

  “没听说过也被你身旁那两位保镖给提醒得忘不了。但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谢谢你了,费议员。”对他微微颔首后,裘子骞头也不回的离开。

  “爸,你怎么让他离开了呢?”费亚萝错愕地望着父亲。

  “怎么了?亚萝,他走就走,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费慕林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我……”费亚萝一愣,不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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