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失了身是我倒楣,你想怎么样?」喝!受伤的人比她还强势。
「这么想失身吗?」约书亚双手牢牢地扣住她细肩,深沉的蓝眸燃起火炬。
她心慌地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想想你的伤,我包得很辛苦。」
好吧!适时的示弱,他该满意了。
「小奸诈,今天先饶过你,等我伤好了以后……」言下之意不言可明。
「是,我脱光衣服在床上等你。」她讥诮的讽刺他的异想天开。
「听来很委屈似,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脱你的衣服。」她会成为他的。
作梦不算犯法。「你的伤哪来的,和人抢女人争风吃醋?」
「你别转移话题,那女人若是你还有可能。」他不需要动手枪,女人于他已是过量。
向来是女人大打出手争抢和他一夜风流,他从不用担心床上没女人温枕,因为他是霍华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亦是地下王国有名的教父,英国之虎。
只有不识货的她急着将他推出门外,设立重重屏障防止他越轨。
「少给我灌甜汤,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么深的刀口子是你送上去让人捅呀!」到底谁在顾左右而言他,装一面。
差不多。「男人的事你最好少管。」
「你说错了,是你的事不归我管,晚安。」还是划明界线各自保重,他和她是山石与海砂,到死没交集。
「怎么,生气了?」口气一软的约书亚不肯放她走,他对她总多了一份纵容。
「岂敢,我算老几,给大少爷你提鞋都不够格。」本份这玩意她懂。
门当户对才是良缘,蓬门毕户闪一边,她从没想攀附富贵,有钱人不见得比平常人快乐。
约书亚不豫地按下她后脑一吻,「我有我的顾虑,不想你扯进我的是非圈子。」
沉沦是堕落的预兆,默然的蓝巧晶有某种领悟,她似乎逃不开他的温柔陷阱。
「告诉我,是男人女人?」
「这……」
女人。「你爱她吗?」
「不。」啊!这狡猾的小女人。
她像是下了艰难决定瞪着他,「你真的很讨厌。」
「可是呢?」他提着心等待下文。
「可是我喜欢你的车子,谁叫我爱贪小便宜。」占了便宜就得吃亏。
「晶儿,重点呢?」他没听到他想听的话。
至于是什么话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非常重要。
打了个哈欠,她偎向他未受伤的肩膀。「重点是我好困,晚安。」
「你给我说明白……」她就这么放心睡在他身边?「男人都是狼人的化身呀!」
苦笑的揉揉发疼的额际,他真不知该嘲笑谁。
是她?或是自己。
也许该说自做自受,好端端的自找麻烦;他身边的女人都具有危险性,而且致命,像今晚遭他拒绝的卡娜亚,一不达她的意就抽刀一划。
原本以为伤得不重不在意她的失手,草草地做了包扎即起身告辞,让她留也留不住地泪如雨下。
爱他的女人注定要吃苦,他享受女人肉体的抚慰但不付出爱,卡娜亚跟了他三年仍看不开,其实他床上的女人何曾断过,岂只她一人。
可是,此刻躺在他身侧、毫无戒心的女孩却勾起他一丝保护欲,他不只要她的身,还要她的心。
「好好睡吧!我的女孩,别在梦中骂我。」他没瞧见镜中的自己是带着温柔的爱慕,眼皮一沉轻孔砒她。
古老的镜台会心一笑,轻轻的按掉头顶上的灯光,为和衣而眠的两人拉上被子。
「晚安,孩子,愿多情的你们都有个好梦。」
爱情呵!
第六章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由窗帘缝隙射了进来,落在绝美白净的娇颜上,金色光芒缀点出无数的小希望,似光的仙子在蓝巧晶脸庞舞动,叫约书亚看痴了眼。
那一刻的美深镌在心的底层,他知道没人能及得上她带给他的心灵撼动,彷佛世界在为他欢唱,一切的音符来自天使的吟颂。
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涨满身体,即使只能静静看她清灵面容而少了肢体纠缠,他仍觉得想笑。
是属于发自内心的微笑并非冷笑,瞧她睡得多恬静,浅浅的呼吸中有着幽幽馨香,好像正鬃砒好梦不准人打扰,挺直的消鼻永远说著倔强。
他喜欢宠溺她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像两只黑羽扇,睡着的她没有任性,少了刚烈,完美的东方五官是印象中的婉约模样。
只可惜她醒来的脾气叫人难以招架,所以他舍不得叫醒她。
染上幸福色彩的男子是清醒的,不若以往晨起溜马做为运动,破天荒的学会赖床,他想,数十年内看不厌这睡在他怀中的娇艳容颜,那是一种上天的赏赐。
于是,他难得地当个安静的观赏者,以朝圣的心情看她平稳地睡得香甜,她是他梦中的天使。
时间在金光中流逝,晨啼的鸟儿已经离巢觅食,爱走动的家具归于沉寂,约书亚忍不住要抚抚她的嫩颊,看是否滑细如缎。
这一轻触扰人清梦,他如愿的证实她细致肌肤非出于想像,可是也刚好看进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瞳,像没睡醒地眨着,有些娇憨。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这是一句宣言。
他不假思索地朝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美丽的眸儿蓦然张大再张大,露出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我建议你倒桶冰块干洗,保证立刻清醒。」一大早尽说鬼话吓人。
伸伸懒腰,她打了个还算优雅的哈欠,眼睛一擦才发现不对劲,怎么四周的摆设十足的男性化,和她的房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且身边还多出一个他?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这不是一句玩笑话。」约书亚托箸下颚里着她,神情认真。
昨夜的情景慢慢地回到记忆中,蓝巧晶呻吟着以手覆面,「喔,天哪!我做了什么蠢事。」
居然在他身边睡了一夜。
「用不着逃避事实,你只能属于我。」约书亚拉下她遮羞的手亲吻。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们忘掉昨夜的错误重新当敌人。」她一定累过头才会做出违背自已意愿的行径。
还有那些不请自来的家具,她是疯了才把它们想像是有生命的物体,因此脑袋不清楚而做了连串错误的事,人在夜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当做是一场梦。
她没事,他也没事,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而已,谁也不用负责,毕竟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眼睛一眯,「要我再说一遍吗?天真不该出现在你身上。」
「我当自己没长大总成吧!我不是你要的那一型。」她急着要撇清。
「哪一型?」他会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女人吗?
「波大腰细,懂得伺候你需要的女人,我是不及格的泼辣货。」她有自知之明当不了他要的女人。
低声一笑的约书亚以脚压住想潜逃的她,「你的波适中,腰也不粗,稍微调教一下会是个中好手。」
「喂!你给我节制点,当着人家的面批评身材好坏是一种侮辱,谁要当什么个中好手!」他当是有价码的交际花呀!
老虎不发威被看成病猫了。
有商有量是因为在他床上醒来,所以在理字上比较站不住脚,因此才好声好气的和他谈谈。
谁知她的随和他看成随便,顺着竿子往上爬,嫌东嫌西当她少了舌头没发言权,一切他说了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女人的嘴巴还是适合接吻,你的话太多。」睡着的她是天使,醒来时变成魔鬼。
唉!完美中的不完美。
蓝巧晶连忙捂住嘴不让他碰。「别压在我身上,我要回房了。」
「以后你就睡这里,我会叫人把你的行李拿过来。」约书亚强势的决定她的未来。
「你有病呀!非搞得天下皆知不可。」她还要不要见人?
「当我的女人不好?要什么有什么。」物质方面他绝不吝啬。
「我天生命贱用不了好东西,你将它们施舍……呃!恩赐给其他女人。」她怕养刁了胃口做不回原来的自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的坏习惯相当可怕,比传染病还难医。
冷骛之色浮上约书亚的脸,俯视身下可恶的女人,「你敢拒绝——」
「我不能拒绝吗?」谁晓得她此刻意志薄弱,吹拂在脸上的热气叫她全身乏力。
可以投降,但是她要试试自己有多少的抗压性。
约书亚一口否决,「不能。」她只能点头。
她犹自挣扎,「强摘的果子太涩口,你吃来也不过瘾是吧!」
「晶儿,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只手能遮天。
什么嘛!真自大。「要我逃给你看吗?太过自负的男人往往会自打嘴巴。」
不信他能张起天罗地网捕抓她,她还没那么重要。
但蓝巧晶错估了他的能耐,英国之虎的势力遍布全国,首相都得敬畏他三分。
「你有钱吗?」
「废话,当然有。」工作多年多少存了一点。
他轻声的一笑,「我会冻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