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贵的侯爵大人,你可曾爱过我?」噢!多健壮的身躯,真想独占。
权利,是最魅人的春药,叫人欲罢不能。
抚摸着雪白玉体冲刺着,男子邪肆的张口一咬紫色珍贝。「爱呀!我爱你令人着迷的淫荡身体,让我欲仙欲死的仿佛上了天堂一般。」
他以行动表示他的「爱」,时深时浅的故意吊她胃口不肯满足她。
女人是不能宠的,一宠就认不清本份,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除了我的身体之外,难道没别的地方值得你留恋?」娇艳女子不满地深掐他后背,留下见血的欢爱痕迹。
两人在男女关系上算是势均力敌,皆是个中高手不分上下,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获得渴求之物。
女子尤其不遗余力地费心挑逗他,在床上取悦他,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要尽狐媚手段,她可不想轻易放过他这块上等肥肉。
「有呀!你沾满蜜的小口最叫我销魂,呻吟出美妙动人的乐章。」他以不带真心的低语抚划她性感丰唇。
尝起来可口,可满心毒箭。
女子嘤咛地含吮他的粗指。「你的心呢?在谁的身上?」
「我的心自然在我身上,不然会在哪呢?」换个体位,他由身后进入她滑湿的温地。
男人的甜言蜜语仅用于取乐那一刻,说来顺口却毫无真意,只有傻瓜会相信欢愉时的谎言,人在极乐的顶端总会选择欺骗自己。
而男子的身体处于亢奋之际,口中的喃喃爱语不过是敷衍,他只想从她身上得到抒解,再无其它令人动容的情绪。
黯黑的眸中是一片纯然欲望的冷然,与脸上的失意形成极大的讽刺,像是闇界的使者不满意人间的奢华,奋力的要刺破这层假像。
她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呢?
两相蒙利的天秤下但看谁的心够沉,能压下不平衡的一方取得胜利。
性,也是一种角力,象征权力。
「没留在雪伦·安德里斯身上?」她试探地反客为主驰骋在他胯间。
冷眼一沉的男子握住她的腰上下滑动。「你想和她比?」
简直不自量力。
「女人嘛!多少有些虚荣心,她不会比我更适合你。」多有力的冲劲呀!她想拥有全部的他,不与人分享。
「违抗女王的旨令实属不智,你想让我削地降爵吗?」一个翻身,他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主加快律动。
一阵抽动后达到高潮,他抽出昂藏的巨物将热液洒在她雪白酥胸上。
男人的无情在于发泄后,获得满足的桑德利亚·格莱斯顿翻过身下床,稍做淋浴后光着身子斜靠窗户边佣懒的晒日光。
没有半句软言轻哄,亦无贴心的拥抱轻抚,烟草的气味掩盖住一室甜腻的淫浪味,他的视线落于庄院外的葱郁树林。
健壮的体格,毫无赘肉的线条美,隐隐浮现的力量呈现在偾起的肌肉上,宛如一座完美的战神雕像立于眼前,在光线下表现出他的力与美。
他是令女人迷恋的优雅贵族,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致命的魅力,阳刚性十足的肉体配上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狂佞俊颜,简直是上帝的美赞。
更遑论他的家世和世袭而来的侯爵头衔,随手可得的财富使他成为英国社交界最抢手的人物。
即使他在女王的荣宠下已订下婚约,不顾一切愿成为他女人的仕女荡妇仍不计其数,前仆后继地想尽办法要上他的床。
社交圈第二交际花葛玛丝亦在其列,她不仅要人也要心,更想要受人尊崇的地位和挥霍不完的财富,情妇不过是她接近他的一项手段罢了。
而她,正在腧炬,贪求不属于她的地位。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你甘心受困那个黄毛丫头手中?」蛇般地贴上他后背,棕发美女轻呼热气抚弄他男性的象征。
桑德利亚看似爱抚,实则厌倦地握住她不安份的纤指亲吻。「葛玛丝,你老了。」
葛玛丝面色一变地朝他臂上一咬。「谁说我老了,我还不是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年近三十的她最忌讳别人谈起她年华逐渐老去的事实,她自认仍是社交界最美的一朵花,没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美貌和善与男人周旋。
十七岁那年下嫁年纪大她将近四十岁的老公爵为妻,以为能从此直上青云,坐拥权势与富贵,摆脱贫苦的穷贵族生涯。
谁知老公爵生性好色贪欲,不以拥有娇嫩小妻子为满足,在外另筑香巢养了三、四个异国情妇,结果不到五年光景就死在情妇肚皮上。
年纪轻轻守寡哪甘寂寞,她很快地勾搭上刚任新公爵的继子,随即因打得火热有了身孕。
寡妇有孕对一个保守家族而言是极大的丑闻,新公爵在妻子娘家的压力下,被迫舍弃娇艳的继母,将她送往乡下待产不闻不问。
穷困的生活足以磨练出一个人的韧性,葛玛丝深知私生子的存在不仅无法带给她好处反而是一种阻碍,于是她狠下心服用老妇提供的打胎药,打掉快五个月的胎儿。
重回伦敦社交界正好二十五岁,是女人最耀眼炫目的精华时期,她凭恃着美貌和高超的床上技巧风靡整个社交圈。
一开始,她流连在众贵族之间,同时与无数个男子上床,藉此改善贫困的环境,一跃成为小有资产的高级交际花。
当她累积到一定财富时,她的野心逐渐变大,而且更了解什么样的男人才足以应付她无止境的需索,所以她千方百计的成为某个男人的专属情妇。
那人便是如今英女王最为依赖的左右手--桑德利亚·格莱斯顿侯爵。
「目前我还挺满意你的服侍,相信你不会做出令我心痛的非份之想。」伸手一握饱满胸脯,他话中有话地掐痛让男人血脉偾张的丰盈。
眼睛微闪瑟意的葛玛丝妖娆的吻上他下巴。「我是担心安德里斯家的稚嫩娃儿满足不了你的大胃口。」
他笑不达眼,微带城府的说:「放心,我不是个会被女人绑住的男人,纵使娶了妻子,也不致冷落你们这些个荡娃。」
「你们……」她不高兴地以身体磨蹭他结实的胸肌。「你还有其它女人?」
桑德利亚笑着抱起她往床上一扔。「你不是唯一,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任情妇,男人永远在追逐新鲜。」
「你……」气在心里,她仍假意不在意地取悦他。「别忘了我随时等候着你。」
尽管对她已产生厌倦,但是明显的生理反应却遏止不了,他不认为一旦订了婚就必须对妻子忠诚不二,即使他颇为喜爱年仅十八的未婚妻。
结不结婚对他而言并无多大影响,他照样寻欢作乐,优游于花丛中当个浪子,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岂有不咬一口之理。
他求的是一时欢愉而非永恒,那么对方是谁并无关系,只要有副惹火的身段和迷人的脸孔,他从不介意与之欢爱一场。
「叩叩叩!」
门上传来轻叩的敲门声,正在兴头上的两人不予理会的继续翻云覆雨,汗水交融地不分彼此,像要吞蚀对方一般的紧紧交缠着。
但是不死心的敲门声已由轻叩转为重捶,时而夹杂两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脸色难看的桑德利亚抹抹脸上的汗水,失去兴致的中断一场性爱,笑得可怖地拎起一条浴巾围住下体走向房门口。
「布雷斯·安卡帝亚,你最好有妥善的理由,让我没有再度打断你鼻梁的机会……」他的话停留在见到来者的狼狈。
继而爆出的大笑声让他口中的布雷斯·安卡帝亚整张脸都黑了,恨不得用手中的拐杖敲碎他满口白牙。
第二章
「海盗?!」
笑声终于停歇,换上的是难以置信的嘲弄,像在嘲笑好友话中的真实性,叫人无从相信他会败得如此荒谬,简直是匪夷所思。
赤裸着上身仅着一条长裤的桑德利亚饮着管家送上来的咖啡,一面斜睨满脸挫折的海军军官猛灌他珍藏的龙舌兰酒。
象征荣誉的十字勋章沾上酒色,笔挺的军装有些折痕,糟蹋了一身海军军服的荣耀,看来有几分颓废和丧志。
上了石膏的左腿因不方便久站而以拐杖支撑,右手腕是木屑划过的痕迹,上臂扎着白纱布微沁血丝,眉尾的灼伤明显可见。
他实在很难想象尊贵的英国海军不敌小海盗的景况,是什么样的阴险残暴造就眼前的重大伤害,严厉地考验海军军威。
他很想笑,但碍于好友的一脸阴色不好发作,有点佩服造成今日局面的海上流寇,他们给了他一天好心情,取笑一向眼高于顶的中尉军官。
「呃!我是不反对你喝光我酒柜里的龙舌兰酒,不过需要我差人送张椅子过去吗?我看你站得很辛苦。」喝!竟给他白眼瞧。
善意如石沉,好心落渊潭呀!
「你非要提醒我此刻的难堪吗?我的残脚还没废掉。」真不该来找他,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