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他就知道也肯定她会是他的,不管是她的人或是她的心。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决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她打消离开的念头为止。
“你……”面对他的固执,凌飞扬本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檀口轻启准备如他所愿的喝汤,可谁知道他却突然收回了那碗汤,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口边。
他想干什么?不是让她喝汤吗?怎么那碗汤却全进了他的口。她一头雾水,但下一瞬间骤然明白他想干么。
她当然不想让他如愿,可是他却大手一勾将她圈进了怀里,然后俯身凑向她的唇,将口中的汤连同那独属于他的气息全都哺进了她的嘴中。
“好喝吗?”
“你……太轻浮了!”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汤,她忍不住气怒的指控。
“咱们将来是夫妻,这是闺房之趣,不叫轻浮。”冷傲然边说边夹了一口菜送到她的嘴边。
为了怕他故技重施,这次她可不敢再赌气,就连想要抗议的话都得压下,张口就吞下他喂来的菜,然后才敢扬声抗议,“我们不会是夫妻,永远都不会。”
“我们会是夫妻,而且就从今晚开始。”
“你……”他是野蛮人吗?为什么总听不懂人话啊?
凌飞扬忍不住伸手揉捏着被他的言行惹得发疼的额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皇上替你指的妻子是灵雨。”
“为了你抗旨也值得。”冷傲然轻松恣意的说,但听在她的耳中却令人发急。
“你可别乱来,抗旨是要杀头的。”不愿和他谈情是一回事,她更不愿看到他为了莫名的固执念头,英年早逝。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乱来。”看着她发急,他积压已久的心绪终于获得了一些平衡。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意他嘛!
他敢肯定,动了心绪的人绝对不只他一人而已,差别只在他愿意大方承认,可是她却不肯也不敢。
既是如此,那她就休怪他不择手段了。
“除了你,我不在意其他的人或事。”这是誓言,也是宣告。
“你……”如果说以往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撼动她,但此时此刻,他认真的眼眸和誓言般的言语却办到了。
凌飞扬确实有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心动,她很想相信,可是脑海却在此时不经意地浮现了娘那总是憔悴的脸庞和泪水。
别开了头不看他眸里的认真,她甚至用于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不去看。
“为了得到你的心,我会不择手段的。”拉开了她的手,冷傲然倾靠在她的耳际呢喃。
说一次不够,他就说两次,说两次不够,他可以说上百次、上千次。
耳里不断窜进他低沉的嗓音,让她完全地不知所措,只能无肋地摇着头,固执地用尽一切方式闪躲。
她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她愿意用任何方式来停止这无尽的低喃。
冲动之余,她倾身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想说而她却不想听的话。
她生涩地学着他曾经在她身上用过的方式,辗转地在他温暖的唇瓣上吸吮着。
初时,凌飞扬的举动让他愕然,但很快地他便化被动为王动,用充满着霸气却不失温柔的方式将她紧紧的锁在怀中。
在吻着她的同时,冷傲然的手指也灵俐地挑开了她胸前的盘扣,让她那白皙的雪肌在他的眼前完全的展现。
一个男人究竟能够忍受多少的诱惑,答案是——很少很少。
而他也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想法,他态意地在她的身躯上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直到完全不识云雨的她无助地在他的面前娇喘。
原本简单的一个吻开始无限的延伸,那不断窜烧的火焰逐渐地将两人的理智全部摧毁,直到全数在两人的交缠中灰飞湮灭……
第八章
天色由黑转为灰白,声声的鸡啼划破了晨晓的寂静。
冷傲然怀抱着凌飞扬的娇躯,耳闻着她那均匀的酣息,心里头的那份满足感是不论打了多少场胜仗都不曾有过的。
他忍不住地探手,以不会惊扰她的方式,仔细地临摹着她的容颜。
砰砰砰!一阵急骤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瞧着怀中人儿似有因为这吵杂声而醒转的迹象,冷傲然连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胸口,不愿让太过疲累的她被惊扰。
直到她终于又沉沉地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开,然后起身披上了晨褛,即使带着一股沉沉的怒气走向房门,却仍不失轻柔地拉开了门扉,闪身而出,然后掩上。
门才掩上,原本那股子小心翼翼就全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不悦。
“该死地,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惊扰?”他咬牙怒言。
原以为站在门外的会是一般的仆佣,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门外站着的却是脸色不再平静如往昔的冷见然。
“大哥,你以为我很喜欢这么早来找骂挨吗?”冷见然扬着一抹苦笑回应兄长的怒气。
要不是事关紧急,大哥以为他很愿意舍弃那温暖的被窝不待,反而跑到这儿来瞧他的白眼啊。
冷傲然也知道要不是有紧急的要事,小弟是不会做出这种鲁莽之事,于是他缓下了脸色,“出了什么事吗?”
“的确是要出大事了!”冷见然没好气地应着。
自从府里不断的出现来袭的刺客之后,他就已知道对方的急切,也早知道凌飞扬母女的存在迟早会惹出大麻烦。
虽然他很努力的在防备,但千算万算却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来上这么一招。
这么的堂而皇之,这么的来势汹汹,显然完全不怕惹怒他们冷家的后果,看来他们是真的发急了。
飞扬的存在令他们感到芒剌在背,所以即使挺而走险,也要先拚了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对方聪明地利用了皇上和大哥因为指婚之事所产生的嫌隙,挑弄着两人之间的君臣关系,准备借刀杀人来了。
“什么事?”此时冷傲然的冷静证明了一件事——
只要事不关凌飞扬,他可以很冷静,即使看着小弟的态度,知道事情似乎不太妙,但他还是一脸平静。
“宫里正在调遣禁卫军,相信很快就要包围将军府了。”
都说冷见然是个绝顶聪明、深通谋略之人,既然聪明就一定有先见之明,他那嫡亲的大哥既然长伴君侧,俗话说得好,伴君可是如伴虎啊!所以冷见然早早便在宫廷中安排了自己的耳目,好在情况危急之时,能够提前防备。
也还好他曾经布下这着棋,所以现在他才能够提前知道事情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方式发展着。
“为什么?”就他所知,京里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而禁卫军一向直接听令于皇上,这皇上是吃饱撑着,又想要干什么蠢事了吗?
“禁卫军的目标是咱们将军府。”瞧冷傲然还一脸状况外的模样,冷见然冷冷地告知。
“喔。”低应的这一声,就是冷傲然对这件事唯一的反应。
虽然说也没有预期大哥会惊慌失措,可是这样的反应也未免太过冷淡了吧!
这事一个搞不好,或许会丢官去爵,甚至是要掉脑袋的耶!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对这一切胸有成竹了?”
“釜底抽薪已经是对方唯一能做的,而这正好也趁了我的意,所以我才一直懒得理会她。”
就算再笨也想得出来,每次派出的刺客都无功而返,即使换了他,只怕也会发急地干下蠢事。
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准备等着她干下蠢事,然后再来个一劳永逸的解决。
再说,这事也有利于他,毕竟以凌飞扬对感情的逃避和迟顿,再加上她娘的教训,要是没有一个大一点的波折,只怕她也很难察觉自己真正的心意吧!
所以,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大哥的意思是……”冷见然的心思也是缜密,只消兄长这么稍一提点,立时就将他的心意摸了个七八分,原本冷肃的脸色顿时褪去,换上了原本该有的闲适。
呵,都说冷家有个关云长,也有个赛诸葛,但他倒觉得,这两个身分大哥都当之无愧,差别只是在于他要或不要罢了。
“任他们来吧!来了才正好,顺便可以让我替飞扬将这十六年来的旧帐一起清上一清。”
飞扬和她娘这十六年来所受的委屈,他要一并替她们讨回来。
“大哥,提醒我以后可千万不要与你为敌。”冷见然笑着说道。
被大哥爱上是一种幸福,但若被他恨上,只怕也会是一生的灾难啊!
“呵,废话少说,禁卫军只怕已经出宫门了,所以你得替我办件事。”
“带走我未来的嫂子?”大哥要他办的事即使用膝盖想都可以想得到。
“没错!”冷傲然点了点头。
要是让飞扬也在这一次被波及,那一切可都没戏好唱了,所以他得先让她离开才成。
“一切包在我身上。”没有二话,冷见然接下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