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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勋……住手,不要逗我了嘛……”羽嫣对于自己体内澎湃汹涌的狂喜激情,怀抱着既期待又害怕的矛盾,不禁出声求助于始作俑者的程勋。

  “你先认错。”是程勋呼在她耳边的条件,但于此同时,他双手的“财产确认”工作,却依旧在她玲珑的身上恣意进行着。

  “好,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还有呢?”他灵巧的唇舌,已经从她敏感的耳后,沿着颈一路舔吻下来。

  “随你要怎么样……”羽嫣仰起头来,闭上眼睛,抛开一切的顾忌,话声如丝。“……都行。”

  程勋在得到她大胆的允诺后,却只伏贴在她柔软的胸前,硬生生的强迫自己中断掉所有的热情渴盼,仅锁紧双臂并试图调匀呼吸。

  “为什么?”羽嫣在程勋开始帮她把扣子扣回的时候冲口而出,又因为察觉不要而随即打住,但甘心臣服和的确已经以身相许的心意,仍然表露无遗,让程勋更加的感动。

  “因为你是不同的,是值得我等待与珍惜的新娘。”程勋由衷的简单告白,立刻引来羽嫣的泪眼婆娑。

  “瞧我,”不好意思的她,马上自嘲道:“快被你宠得忘掉昔日所有的坚强了,以前再怎么苦的日子、再怎么重大的打击,都能咬紧牙根,说不哭就不哭,哪里像现在这么没用,动不动便喜极而泣。”

  “敞开心怀的来让我宠,不好吗?”程勋已经帮她扣好衣服,温存的拥她入怀,与她耳鬓厮摩。

  “好,”羽嫣偎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前说:“孝安说的对,做个像女人的女人,真好。”

  提到孝安,程勋不禁回想起以前自己因为爱护司奇,而对她一迳排斥的往事,现在启鹏的古怪表现,或许也只是出自于相同的心情,而不是针对羽嫣所发抒的不满吧。

  对,一定是如此,所以只要假以时日,相信要让他真心接纳羽嫣,亦绝非难事,自己实在不必过度反应与焦虑。

  心情一松,口气便跟着活泼起来。“坦白说,直到现在,我都还想像不出孝安为人母亲的模样,实在与她以前担任警官时的出名剽悍联想不到一块儿,大概她自己也觉得突兀好玩,所以才不准司奇大肆宣扬吧。”

  “你是说知道孝安怀有身孕的人不多?”

  “是啊,听说连她以前警界的上司,即雷教授多年的老友侯队长,也还没通知。”

  “真的?”羽嫣突然有些懊恼的说:“那我不是太多嘴了。”

  “怎么说?”

  “我告诉姑姑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你姑姑又不认识孝安,对她来说,那只不过是侄女好友的一项喜讯而已,不是吗?”

  “嗯。”嘴里虽然这么应着,羽嫣却已在心底暗自警惕:看来若想要真正融入这个团体,以后我还得更加用心和努力才行。

  “对了,你刚刚不是要我看看有没有漏带什么东西吗?”

  “是啊,”羽嫣赶紧翻身坐起,开始重新整理被他们刚才一阵痴缠弄乱的衣物。“有没有呢?”

  “有。”程勋侧躺着,曲肘支头的盯住她看道。

  “什么?”

  “你呀,宝贝,”他打趣说:“我真恨不得能带你一起上山,让你看看当年我们迷路的地方。”

  “我也很想看看‘风影海’缔盟结誓的发源地,不过我相信硕人和孝安一定也有着与我一样的期盼,所以我宁可等下一回,大家再一起上山,这一次啊,还是让你们三人继续独享二十多年来,从不曾间断的‘兄弟会’吧。听说以前即便在启鹏出国念书期间,每逢这个日子,他还是都会排除万难的赶回来参加这个一年一度的聚会?”

  “是啊,”程勋翻身躺平的叹道:“有时想想,都还有如在梦中的恍惚感,不敢相信我们年少时的梦想,今日真的都一一实现了。”

  “有这样的生死至交,程勋,你好幸运。”羽嫣已经把他的衣物一一收进背包里。

  “我知道,”他一跃而起,脱掉浴袍,开始穿起棉布衬衫、牛仔裤和宽大的毛衣来。“更幸运的是拥有了你的爱,”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说:“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不缺,堪称举世最幸福的人之一。”

  羽嫣笑着踮起脚尖来,与他碰了下鼻尖。“希望我们将来难免意见相左吵吵小架时,你还会记得这句话。”

  “走吧,我先送你到机场,帮我向姑姑问好,不过你跟她说,我只把你借给她三天,等我从山上下来时,就得换你来接我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的程立委,我当然会赶回来和大伙儿一起过年罗。”她环住程勋的腰,与他紧紧拥抱了一下。“东西带着吧,送完我以后,你不是就要直接到启鹏那里去和他们会合。”

  “嗯,”程勋一手提起背包,一手揽着羽嫣的肩膀往外头走。“这样比较方便明天一早出发。”

  “对了,姑姑送你的那个镶钻金怀表,我也放到背包内的暗袋里头去了。”

  “好提醒我跟你分开了多少时间?”程勋俯首笑问。

  “对,告诉你我每分每秒都想你。”羽嫣欣然应道,环在他腰间的手跟着再收紧了一些。

  程勋万万料想不到的,是今年的“风影海之旅”,已经注定无法成行。

  ※ ※ ※

  隔天清晨五点不到,盛学文家中卧房里的专线电话便难得的大响起来,在天色犹未全亮的静谧晨光中,格外教人心惊。

  “喂?”提起话筒半晌,偎在他肩窝熟睡的之俊也已经半直起身来,发现丈夫的脸色正随着聆听的内容,不断的沉重和苍白下去。

  “你们联络教授了没?好,我半小时内赶到,没有问题,一切等见了面再说。”

  挂上电话的同时,学文已经掀被起身,一边往浴室走去,一连对妻子说,“帮我拿套西装出来,我要立刻赶到警察局去。”

  明白一定有人发生了什么紧急大事之后,马上起床套上睡袍,冲到衣橱前去拿丈夫的衣服,并挑选搭配的领带。

  “什么案子?会在清晨惊动了警方?”她帮已经拉上裤头,迅速整装的学文打起领带来问道:“打的还是这支电话?”她的心中掠过一阵不安,身子跟着打了个哆嗦。“学文,不会是熟人吧?”

  “岂止是熟人,”想不到学文给她的答案,竟比她原先揣测的还糟。“还是朋友,好朋友。”

  “到底是谁?”本来对于丈夫法律事务所内的公事,一向只关心,而不主动过问的之俊,这时也忍不住的惊惧起来。

  “程勋。”

  之俊闻言一震。“为什么?”

  “私藏海洛因。”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我也这么认为,但警方根据密报,赶到启鹏家,在门口拦住已经登上吉甫车的他们时,又分明从程勋的背包中,搜出了高纯度的海洛因,另一组警员也同时从他家中卧室的衣橱里,找到了时价近八十万元的半公斤海洛因。”

  之俊心乱如麻,哑口无语,满脑子里转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不可能,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之俊,你先帮我下去暖一下车,我到书房里去拿一些必备文件。”

  “好。”之俊刚一迈步,便又停下来转身问道:“学文,我还能帮些什么忙?”

  学文拉她过来,匆匆印下一吻说:“到启鹏家去陪着硕人,还有,”他沉声道:“相信我和老师,相信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程勋洗刷这份不白之冤。”

  ※ ※ ※

  在雷国森和盛学文这一对师徒的联手下,程勋很快的就被交保释放,但同时也被叮咛要随传随到,而依凭孝安和警界旧时的良好关系,以及她昔日的长官侯尉聪靠着平时的广结善缘,全面请托,也终于暂时压下了这条一旦上报,难保不会成为头条的新闻。

  “我压也只能压得了一时,”侯尉聪在他们一行人准备离开警局时,特地对和他交情素来深厚的司奇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赶在新闻媒体嗅出蛛丝马迹前,找回程勋的清白。”

  “您也相信他绝对是清白的?”司奇掩不住一脸的沉痛说。

  “那当然,他可是跟你一起叫我‘侯老’的人,让他当选的高票中,还有我们几乎全队的信任,我不相信他,要相信谁?”

  “侯老,我代程勋跟您说声谢谢。”

  “谢什么,孝安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那程勋算起来,不也就是我女婿的兄弟吗?光冲着这层关系,我也该帮忙到底,只是我身在警界,你也晓得有不能公开帮忙的苦衷与顾忌。”

  “这我当然明白,但就算我们有心查个清楚,也要先得到一些基本的线索才行,是不是?”

  “你们想知道什么?”

  “密报人的身分。”

  “这我怎么能说?我们有保护秘密证人的责任与义务。”侯尉聪一口就拒绝了司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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