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头道谢,然而薄纱下的她却是尴尬且懊恼的撇了撇小嘴。
柴英驰到底想做什么?单纯的玩笑捉弄吗?
凭栏而立,置身在主卧室附属的宽敞阳台上,她吸口气眺望眼前的美景。这个郑运龙还真是满有钱的,能够在阳明山拥有这样一幢美丽的独栋别墅。仔细一想,柴英驰的朋友好像都非富即贵,是因为家世背景都差不多的关系吗?虽然说她们谭家的环境也算优渥,但是和他相比却又有了一段差距。
其实她常常在想,自己认识了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这唯一一个能够让她尝尽酸甜苦辣各种滋味的男人。
吁口气,她转过身准备结束这个短暂而可笑的冥想时间。
“你怎么在这里?”转身的她吓了一跳,蓦地定住身形。
伫立在窗台旁的柴英驰显露一身俊傲,俊脸微斜的扬起性感嘴角笑了笑,迈步跨进。“我来帮助你冥想啊。”
他还好意思提呢!她忍不住瞠了他一眼,“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听不懂?”
“你、你别这么靠近,万一有人刚好走过来……噢!”
蓦地被他推压在墙壁上,谭宝心双手撑抵在他的胸膛,徒劳无功的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但是……老天!她根本抵不过他猛然贴近的强悍力道,薄纱下的白皙睑蛋倏地酡红。“柴英驰,你别贴著我。”
他根本不接受任何推拒抵抗,一手托扣著她迷人的俏臀往自己推,另一手抵放在她脸蛋旁的墙堵上,以极为亲密贴近的距离俯瞅著她。
依竹渐渐没了挣扎,脸庞依旧绯红、气息异常紊乱,暗自懊恼自己对他的毫无抗拒能力。
他的俊脸越俯越低,性感薄唇几乎要印上她的,“别喜欢郑运龙。”
谭宝心闻言挑动纤长眉睫,心头滑过一丝甜。他在意吗?
“那家伙太花了。”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她极力忍住笑,“跟你比起来呢?”
就要印上她潋艳双唇的柴英驰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我比较花。”
可恶的男人,他还敢讲?他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她恼火的抡起粉拳就要捶上他的胸膛,却听见低沉磁性的朗笑声响起。
他在瞬间封吻她怒噘的红唇,因俊朗魅笑起伏的胸膛亲昵贴抵她的胸前,悍然地挤压她高耸的柔软。
她嘤咛一声,备受诱惑。
只是置身迷蒙间,亲密交缠的唇办仿佛被什么所阻隔,直到一个念头迅速闪过她的脑海——
紫色薄纱!
谭宝心霍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伸手就想推开他。
柴英驰任由她拉开彼此的距离,而他原本撑抵在墙上的手则率先主动的替她扣稳耳边摇摇欲坠的薄纱扣环。
抵墙而站的她喘息著,感觉怦然跳动的心就要蹦出口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担忧什么。”
她眨著眼,瞅看他眷宠温柔中却又透著一丝神秘的俊脸。
“你不想被拆穿,我就帮你保留著。你想要守著它当作秘密,我就把它视为一个秘密。”
闻言她倒吸口气,努力想咽下喉问的惶惑不安。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缓缓俯低了俊颜,凑近她的耳畔在她敏感的耳边吐出诱人的粗浅气息。“你不能指望我做的更多,女人,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愿意配合装傻已经是突破原则和极限了。”
“你——”她瞅著他,说不出话。
他怜爱的曲起指节,轻刮薄纱下那难掩震惊的白皙脸庞,“你记住,我不容欺骗,但是却把唯一的容忍交给了你。”
第七章
“你来做什么?”
坐在等候区抽烟静候的舒烽缓缓抬起头,默默凝视眼前双手擦腰、美眸瞪大的徐梦萍。
“你抽什么烟?我说可以抽烟吗?”她瞪著他指问的那根烟,气愤难当的模样宛如见到隔世仇人似的。
妈的!这男人在她床上没抽成,现在特地跑到她面前来抽给她看吗?
“徐姊,这位先生坐的位置本来就是吸烟区啊!”
老板娘对待客人的态度实在太恶劣,连一旁的柜台小姐碧君都看不下去,忍不住走出来说句公道话。
舒烽朝柜台小姐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没关系。”接著他捻熄烟头,从善如流。
徐梦萍哼了声,又道:“你来这儿也没用,以为坐在这里就能够见到我吗?坦白告诉你,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你不用浪费时间了——”
“徐姊,呃,不好意思你先等一下。舒先生,轮到您了,占卜师依竹正在里面等你。”
啥米?原来他并不是来找她,而是真的来这儿算命,这下糗了。徐梦萍妩媚娇颜一阵青一阵白的,实在是尴尬到不行,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脸去面对在场的其他人。
“已经轮到我了吗?但是我看徐小姐似乎还有话没说完,或者先让下一位进去比较好?”
舒伟没有帮她化解尴尬,相反的,益发合作的态度让她遭受到更多谴责与不赞同的目光。
这个可恶的男人!“我跟你无话可说,快进去让依竹随便给你抽张牌算一算,算完了就滚出来付帐走人。”
身为占卜馆的老板娘,同时还有其他客人在场,再怎么样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这个杀千刀的……客人。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嘛!满肚子的火不喷出来,难道藏在心里把自己当闷烧锅吗?
舒烽站了起来,昂藏挺拔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瞅著她。
她的双眼刻意直视前方就是不肯抬起,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先说好哦,她可没有懦弱的转开视线不敢看他,只不过宁愿盯著他的脖子也不愿意看他那张脸!咦……等等,他脖子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那是吻痕,难、难道是那天晚上她印上去的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脑海中翻腾的记忆画面而害羞,还是因为震惊自己当时竟然也对他产生那么激昂热烈的回应,她紧盯著他的颈项,睁大的双眼宛如铜铃。
“老板娘的服务态度,也是邑抒占卜馆的特色之一吗?”
他这句话引来旁人的低低窃笑,唯独徐梦萍只能瞪著他咬牙切齿。
这个可恶的男人!
舒烽不再刺激她,转头询问柜台小姐,“是右前方那一个包厢吗?”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笔直走去。
“老天,徐姊,这个男人脾气真好耶!你对他态度那么恶劣也没听到他提高嗓音跟你大声讲话,他是你的什么人啊?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碧君轻扯老板娘的衣袖,著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什么人都不是。”
徐梦萍迅速回答,瞪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进入包厢。那个恶劣至极的男人,竟然连头都没有回!
碧君当然是打死不相信她的说词,“徐姊,你真的很讨厌他耶,可是那位舒先生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啊?”
“他、咬、我。”徐梦萍火辣辣地转头瞪视她,“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好奇宝宝?!”
原本充满八卦意味的等候区迅速恢复一片安静,看报的看报、翻杂志的翻杂志,各自埋头佯装忙碌。
臭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却不是来找她,像只鬼似的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几天之后再出现在她面前,却尽说一些气死人的话。他真是干得好极了,让人想不称赞都不行。“碧君,我要出去,今晚不会再进来了,有事也别Call我。”
徐梦萍气冲冲走回办公室拽起自己的皮包就往外走,驾驶轿车迅速驶离停车场,不到一分钟又以惊人的速度倒车回来,车门霍地打开又砰然关上,窈窕激动的身形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姓舒的死男人如果问起我,你什么都不准说,如果他根本没问起我……”老娘绝对让他死得更彻底一点。
占卜馆的员工连同等候的客人,各个张著嘴巴看她跨进车里扬长而去,过了几秒,碧君勉强阖动双唇,“那位舒先生到底是怎么咬的,怎么把徐姊咬得这么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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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我会来吗?”
隔著小圆桌凝视他,谭宝心坦承不讳的点点头。“嗯。我没想到像舒s/9先生能力这么强的人,也会有迷惘需要藉由塔罗牌来指点迷津的时候。”
“谢谢,这应该是赞美吧?”
舒伟淡淡抿唇,优雅而徐缓地交叠双腿转换坐姿。
刹那间,她忍不住怔了一下。是自己的错觉吧?为什么突然问她竟觉得他和柴英驰有些神似?!
“该怎么开始?我对塔罗牌这种东西一窍不通。”
她连忙回神,轻轻推出手中的塔罗牌。“等一下我会为你洗牌,在这同时,请你专心无骛的在心中默念你想占卜的问题。那么,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嗯。”
包厢里静谧无声,柔软橙黄的灯光将一方小天地照耀得益发馨暖,一旁的水灯不断地涌出纯白色的薄雾,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精油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