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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寂寞,一个自限的方型框圈住了脚踝,她退不开呀!

  框框的外面充满伤害,所以她待在框框里,双手环著弓起的膝盖保护自己。

  她不要再受伤了。

  「鸿鸿,你不是看不透,你是故意蒙住眼不去看。」用她的心。

  「羽,你有一双强壮的臂。」微闭著眼,朱鸿鸿缩得像虾米窝在他怀抱。

  「这双手是为你而生。」用来抱紧她。

  「你的胸膛很温暖,像暖炉。」

  「它是为你驱寒,化去你身上的冷膜。」他要一把撕下那层膜。

  「我听见你的心跳,和我一样卜通、卜通。」真好听,好似催眠曲。

  「因为它在说著我爱你。」爱你。

  朱鸿鸿悸动地绽放一朵美花。「爱上你是一件多麽简单的事。」

  「而你爱我吗?」好美的笑容,这辈子他恐怕离不开这抹柔笑。

  「吻我。」

  方羽乐於从命。「爱我吗?」

  她没回答,柔媚地压下他的头一吻,眼波流转散发诱人的情感,充满女人味。

  一吻未尽,一吻又起。唇齿相濡如尝甘泉欲罢不能,贪心地汲取一池之水,吞噎彼此的爱恋,在舌尖、在咽喉,在如贝齿间。

  初伐的原木不易燃烧,外层树皮发烫闷闷地,慢慢将热传到树心。

  「爱我吗?」不死心的方羽舔吮她的鼻尖问道。

  「答案很重要吗?」

  朱鸿鸿大胆的手往下滑向他的热源,以不纯熟的手法覆上那突出物。

  他冷抽了口气。「不……不重要。」

  「要我吗?」

  想要点头,那一波波快感在她的抚弄了失去控制,他的身体已经不属於自己,成为她白皙指下的傀儡,扭动著燥热的下腹。

  「鸿鸿,你在玩火。」

  她轻笑地吻上他的胸,啃拉深栗色小米。「我喜欢玩火。」

  小米在瞬间结成果,硬邦邦的僵挺涨红。

  「这是你点起的火,你负责减。」

  「你忍得到床吗?」

  这麽明显的一句邀请,早已渴望多日的方羽岂有不懂之理,抱起她飞快地往卧室奔,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疾如闪电。

  门砰地一声关上。

  「求饶吧!女人,我要吃了你。」

  笑声渐歇。

  起而代之的是低吟的嘤咛声伴随粗嘎的呼吸声。

  冬风中亦有春色,留下客厅中未洗的碗盘。

  情,变成春天的颜色。

  ※※※

  「不行了,女人,我没力气了。」

  趴在一具雪嫩娇躯上,满头汗的方羽累得举不起手擦去,虚脱地留在她身体里稍事休息。

  「可是……我饿了。」朱鸿鸿的指尖在他背上画圈。

  「给我十分钟,咱们再来一回。」

  她推推他的胸膛。「满脑子不正经的,饿的是肚子。」

  他伸手抚抚同样湿了的小美肚,以为可能会不举的小家伙在她推动身子一挪之际,居然在久战多次之後,往三点钟方向行礼。

  这简直是太狂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月的份。

  以前,他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前往PUB或欢乐场所找个临时伴侣,彼此慰藉一夜分道扬镳。

  很少在一夜和同个女人做三次爱,顶多两次就嫌腻地倒头一睡,天亮後看情况赠予金钱或潇脱地互道珍重离去。

  可是和鸿鸿在一起,他好像永远不餍足,一要再要,完全无法控制被激发的兽性,枉顾她的不适。

  「鸿鸿!我比较饿。」

  「饿哪有比较……噢!你……节制点。」她感受体内休战的巨龙又复活。

  「都是你不好,引诱纯洁的我。」方羽忍不住向前一撞。

  「你纯洁?!」朱鸿鸿闷哼一声抓紧他的肩头。

  他笑不出来地又是一撞。「是你故意引诱我浅尝你……的甜美,我像吸了鸦片一样上瘾,根本……嗯!离不开你罂粟般的身体。」

  她的身体是美丽的罂粟花,充满魔性的魅力及水柔的娇媚,令人迷恋得失了理智,甘心醉死在她有毒的汁液下,成为殉花者。

  一寸寸肌肤闪著晶莹汗光,像是披了光华的月之女神,微量的笑靥使世界亮起一片祥和,叫他目眩的忘了眨动眼皮。

  「我爱你,鸿鸿。」

  身体的律动原始而规律,弹奏著亘古美妙弦乐,扣住有情人失落的灵魂,一浪浪拍打著纯白沙滩。

  情欲是连系身体的桥梁,他们在激情中奉献出自己。

  良久、良久……

  一阵浪褥翻滚停歇,满室满地的凌乱,空气中弥漫欢爱後的气息。

  「这次,我真的不行了。」比杀人还累。

  瘫软的朱鸿鸿无力地点点他的背。「下来,你很重。」

  「我……动不了。」是不想动,这个姿势很舒服。

  男上女下互相交叠缠绵,享受彼此的体温。

  「你压得我无法呼吸。」

  他笑得很淫地舔她下巴。「一整天没听你抱怨,想必你不介意我的体重。」

  「好吧!你继续躺著,反正快折的不是你的腰,你大概也感觉不到我全身的酸痛。」纵欲的报应。

  「厉害,你让我产生愧疚感。」

  方羽一个翻身连同她一起,形成女上男下的趴姿,声称不行的部份移开敏感点,免得死灰复燃,消耗他仅剩的气力。

  真的不能太浪费,他还得分神保护她的安危。

  追杀张箭的行动交给虹影负责,还他雪耻的机会,不过尚未传来张箭身亡的消息。

  本想饶其一命,谁知他大难不死仍不改色心,竟然敢染指他的女人,前债後帐一起收,要他一命归阴。

  「羽,我要洗澡。」

  「需要我帮忙吗?」他可是十分乐意。

  冷情的朱鸿鸿自然的宣泄笑声,「我没力气打水战,把邪恶念头关好。」

  「你一定是不够累才会胡思乱想,我是好童军,日行一善。」方羽眼底闪烁的波光和嘴上不符。

  「感谢喔!我几时成了被施舍的对象。」脸色微沉的撑起身子,她一脚已跨下地。

  方羽眼快地贴近她的背,手臂横托在胸房。「生气了?」

  「乞丐没有生气的权利。」她气恼地要拨开他紧箝的臂膀。

  「瞧你,气嘟了双颊,真把我的玩笑当真呀!」他用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包围她。

  「我不是小孩子,不会有幼稚的举动。」朱鸿鸿没好气地侧瞄他嘴角的戏谑。

  「我摸摸。」他故意两手各一地揉搓己布满吻痕的盈胸。「哇!肿得好大。」

  她忍不住轻笑地拧了下他的手背。「别玩了,我要去洗澡。」

  「我陪你。」他一脸兴致勃勃。

  「不行,你只会捣蛋。」她不信任他的自制力。

  「不会,我以童子军身份发誓,一定乖乖的伺候你洗澡。」一想到全身赤裸的她抹著泡泡……

  嘶!好兴奋。

  她轻易地发觉他生理上的变化。「原来没下雨,难怪你不怕雷劈。」

  「鸿鸿——」

  朱鸿鸿一身黏湿不想理会他小狗般凄楚的眼神,随意披了件衣服正要去浴室,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顺手拿起一听……

  片刻。

  「羽,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忘了?「没有吧!」方羽有些不安的望著她平静面容。

  「就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一个该死的贼。

  「啊!我……」惨了,睡得太舒服就给睡掉了。「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怕讲话声会吵醒你。」

  「方羽,你是个混蛋。」她气呼呼的关上浴室的门。

  朱鸿鸿很快的淋完浴,换上外出服。

  「你要去哪里?」方羽顾不得仪容赶紧将绉成一团的衣服套上身。

  「医院。」

  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她错过两场手术,一场医学会议,劳动院长打通电话来请求归队,应付严重的医生荒。

  所以,她生气了。

  第七章

  坐落在大台北市中心,十三层楼高,外表看似商业大楼、警备的森严大厦,门口的银制雕柱上有条飞舞的龙,沉静地俯看来回的生灵。

  仔细一瞧,龙的眼睛似乎有生命的转动。

  别害怕,那是新型监视器,方圆五里内的人、畜动作都一览无遗,就算背过身挖鼻孔,控制监视器的电脑也能用红外线扫描,准确地投射在监视器萤幕。

  十三,是魔鬼的数字,某人的「要求」。

  「怎样,够唬人吧!」

  朱鸿鸿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她真的无法掩饰眼中的惊讶。

  搭著透明玻璃电梯一层层往上升,她看见是忙碌的「工作人员」吧!一人一台电脑的做著份内工作,像是研究室一般没有隔局,清晰得一目了然。

  越往上层人越少,忙碌的情况稍缓,有人拿著报,跷高了双腿抬放在桌面,见著了他们以举杯示意地敬了一下,丝毫不见工作气氛,好像是来应付似的,慵懒的打著哈欠,甚至擦著……枪?!

  「这里是台湾龙门总部设立在台北的坛口,以前有个能干的女人坐镇,现在是无政府时期。」方羽为朱鸿鸿介绍。

  歹命的龙烟听说嫁了个黏人的古人老公,幸福指数年年增高。

  小气的公主不肯把时光机借给他玩,不然他也可以去探望探望老朋友,顺便消遣一番。

  「你说的龙门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像上班族,一股凌人的气势在空气中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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