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字不是念力吗?」他们说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像聋不就读龙。
挨打得莫名其妙,入境随俗学到歪俗,好的不学反而学偏门,来个简易学习法。
「你还力,想我多给你一下吗?」拳头一晃,压力立现。
「不不不,是劣啦!」克里斯连忙抱着头跑向一边,不解的叽哩咕噜道:「奇怪了,刚才送洁西卡出去时没那东西呀!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多了一袋……」
「等等,小子,你刚说什么?」耳尖的萧沐风手臂一伸,将他整个人横拉过来。
欸!他又不是马铃薯袋,用讲的不行吗?「我是说我刚才送洁西卡出去时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我还和下山买菜的阿婆打招呼呢!」
阿婆也没瞧见,笑笑地说他是缘投的阿都仔,缘投是什么意思?
烟斗吗?
「洁西卡是谁?」因睡晚而错过一场好戏的杨天款没遇见徐嘉丽,故此一问。
「姊,是徐奶奶的孙女啦!一个很不要脸的女人,她要跟妳抢姊夫喔,妳要小心点。」那女人的心眼很坏,一定会不择手段。
抢这头熊?杨天款微讶的一愕。「不可以随便批评别人,我没这样教妳吧!」
「那是因为妳没瞧见她用大波霸替姊夫干洗的模样,否则妳会气得要我准备菜刀。」将她碎尸万段。
「干洗?」
瞧姊姊一脸的困惑,杨天苒干脆亲自示范一遍给她看,拿自己的男友当对象,在他身上搓来搓去--以她的小波,惹得克里斯差点欲火上升狂喷鼻血。
「呃,等等,我记得徐奶奶没有孙女呀!她只有一个儿子。」晚婚的缘故,所以年近四十五岁才以人工受孕的方式产下一子。
「会不会是妳记错了,徐奶奶结过三次婚……」
「一次。」
「嗄?!」一次?
那是谁搞错了?
第九章
徐奶奶不姓徐,她本姓汪,三十七岁那年才下嫁给小她十岁的企业家小开,感情还算和睦鲜少起勃溪,与丈夫共同经营运动鞋进出口生意。
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坐不出儿子,夫家那边多有芥蒂,想为小丈夫在外面另筑一个巢,让其他女人为徐家开枝散叶,传承香火。
可是徐奶奶性子烈,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的丈夫碰别的女人,以死要胁要徐家二老打消念头,并且积极地以人工受孕的方式培育下一代。
她试了很多年都没有成功,年纪稍长姿色也退了,再也不能吸引丈夫的目光,使得他常瞒着她在外头与年轻女子厮混,经常夜不归营。
就在四十五岁那年她终于顺利受孕了,正打算将这好消息告知日益散发男人味的丈夫,谁知他反而带来一个更大的震撼给她。
那是一个小具名气的歌星,长得清秀可人非常讨人喜欢,嘴巴很甜、很爱笑,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可爱酒窝。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孕,大腹便便快要生了,丈夫口气极恶的要求离婚,并嘲笑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当着她的面和新欢亲密的拥吻。
不过这个婚最后没离成,因为她的丈夫在送新欢到医院做产检时,煞车忽然失灵撞上分隔岛,两尸三命当场死亡,找不到出事原因。
几十年前的办案方式较为草率,继承一大笔遗产的徐奶奶虽然曾受到检调约谈,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而她也在同年产下一子,跟着她姓。
不过听说当年侦办此案的员警在事后全都离职,像发了一笔横财似的买地又买屋,出手阔绰得叫人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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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我绝不同意,你们休想要我赞成这个计划。」想、都、别、想。
「我们没有征询你的意见,请你把熊躯移开点别挡住光线。」熊没有否决权。
不甘不愿的熊稍微一移,忿忿不休的咆哮。「是谁出的馊主意,馊水喝多了是不是?」
该死、该死,他非将出主意的人划上千刀再浸盐水不可,居然把人命当玩物看待。
「我。」怎样,想咬人吗?
纤纤素手主动举高,清丽如少女的女子斜睨一旁火气极大的男子,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正确的说法是忽视他,当他是会发言的麦克风。
「妳……师姊,妳要不要改变初衷,这主意听起来不是很好。」一见到那人的面容,萧沐风气势当场弱了三分。
蓝青凯是四枭之首,也是风云道馆老馆主唯一的女儿,且她入门最早,一出生就具有崇高的地位,师姊之位名符其实。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武学学得最精,想要她同意某事得先打败她,否则免谈,而她非常欢迎师弟、师妹来挑战,只要不怕死。
「你想说的是很烂,而且烂到不行吧?」有意见尽管提出来,她有雅量接受。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嘿嘿嘿,妳聪明果敢,睿智又多谋,哪会想出什么烂点子,我除了佩服没有二话。」
又点头又摇头的大熊将不满往心里搁,充份表现出谄媚嘴脸,期望她能看在同门情谊高拾贵手,别把那个令人提心吊胆的烂主意付诸行动。
蓝青凯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么你也同意我们按照计划进行喽?」
「不行,不可以,我拒绝合作。」他们别想把这件事当游戏玩。
「你可以拒绝,但没人问你的意见,你的角色不重要。」在这次事件中他的功能是「花瓶」。
徐嘉丽真如她所言,时常出现在萧沐风四周,不管是意外或巧合,她总有各种理由「路过」,然后缠着他不放,要他放弃旧爱与她交往。
多像肥皂剧里的横刀夺爱,她的表现明显得叫人看出她的企图心,而且行径大胆令人咋舌,求爱花招百出还买通路人献花,营造出激情浪漫的气氛。
不论是市警局还是地检处,甚至是法院门口,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看得见她,如影随形不肯放松,执意要拆散这一对不协调的恋人。
不只是本人不堪其扰,连周遭的人都受到波及,纷纷走避怕惹祸上身,直说人家是满身桃花令人羡,而他倒楣的遇上桃花劫。
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是他冷静过了头的女友,从头到尾皆以闹剧视之,不解释、不嫉妒地以平常心看待,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气呼呼的男友要理智,别自乱阵脚。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时会掩唇偷笑,以为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可是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喂!做人不要太过份,我敬妳三分,妳好歹还我一分,别像土匪一样蛮横霸道。」什么叫他不重要,他不是人吗?
「敬天敬地,敬父敬母敬鬼神,你要我敬你什么?」意思是他一无可取,没值得尊敬的地方。
「姓蓝的,妳欺人太甚。」他绝不妥协,谁都别想勉强他。
突然,一只手往熊背一搭,冷飕飕的说道--
「师父也姓蓝,你大逆不道。」欺师逆祖,其罪该诛。
「该死的,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不是在南台湾陪那只蝴蝶?」又一只枭来凑热闹,他们烦不烦呀!
杜玉坎优雅的拍拍他身上的灰尘,要他稍安勿躁。「没办法,她是越冬型紫蝶喜欢到处飞,我只好跟着她。」
「你……你……」吼!遇到这几人根本是有理说不通。「天款,妳别跟他们瞎起哄,他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每一个都心机深沉爱算计人,妳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
「啧!熊居然会说人话,天下奇观。」
表情淡然的杨天款始不发一语,微笑地看着警界的传奇相互斗嘴,保持中立态度不介入他们的纷争。
「邋遢女,妳给我闭嘴,妳的流氓律师改邪归正了吗?不帮杀人犯打官司。」凶不过老大只好凶老二出气,反正她们是一丘之貉。
被踩中痛处的寒浴月用镇尺攻击他。「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越界,现在有危险的是你的女人。」
她最恨为虎作伥的人,偏偏她爱上一个龟毛且专为坏人出头的知名律师,正义和私我在心头两边拉扯,难怪她要发火了。
「我不是他的女人,请寒警官修饰用语,我们只是在交往中。」语句用法十分重要,不可等闲视之。
「不都一样,妳跟我家那口子一样挑剔。」没想到性冷的女检察官居然治得住那头暴躁的熊,真是怪事连年。
每次一看到他们悬殊的体形她就想笑,活像大碗公旁边搭配个拳头大的小碗,而这大碗公一遇到小碗就噤若寒蝉,被管得死死的。
「不是挑剔是原则,做人没有规矩世界就乱了,法先行,情理殿后,一切依照规定办理。」人若循规蹈炬就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寒浴月瞠目,呆愕地无言以对,这简直是矫枉过正,比东方律还严重。
「姓寒的,知道我老婆的厉害吧!她就是有办法说得头头是道,让人哑口无言。」得意不已的萧沐风拥着他的小女人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