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们在圣德学院从小就练习胡氏一族独创的武术,所以力量远较一般人还要大得多,即使是孔武有力的男子,想凭武力胁迫他们并不容易。
「既然妳没事了就好,妳看得出来自己大约在什么地方吗?」古茗风松了一口气。
「我看不出来,我好像打死人了,怎么办?好可怕哦!他一动也不动了。」胡筱媚握着手机的手仍在发抖,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她一时之间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放柔了声音安抚着,「别怕,镇定一点,妳试着叫醒他,说要送他去医院,问他现在在哪里?」
「可、可是……」
打断她的支支吾吾,古茗风严肃的道:「别可是了,立刻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我不知道妳的位置,要怎么过去帮妳。」
「好、好啦。」将手机换到左耳,胡筱媚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推了推趴在排挡杆上的人,「喂,你醒一醒呀,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受伤流了很多的血,我要送你去医院,快点醒过来呀。」见他迟迟不转醒,她已经不是推,而是捶了。
司机被她打得吃痛的微微睁开眼睛。
见状,她一喜,扯着因尖叫和发炎而疼痛不已的喉咙急问:「啊,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这里是哪里,你快告诉我?」声音已显得粗嘎难听了。
「这里是、是……」他一口气快提不上来。
见他好像又要昏厥过去,她的手再落下。「别急着晕,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别……再捶我了,我说,这里是X X镇X X路。」说完,色狼司机两眼一翻,再次昏厥。
「我听到了,筱媚,我立刻过去,妳在那里等我。」挂断电话后,古茗风不忘交代母亲报警,并立刻飞车赶过去。
姜雅娜若有所思,温婉一笑的目送儿子出门。「看来茗风并不讨厌筱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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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茗风赶到前,有两个警察接到通报已先来到现场,趁着一同前来的救护人员将受伤的司机抬上救护车时,问了胡筱媚几个问题。
他抵达时,就见她苍白着脸,在回答警察的问话。
停好车后他大步走过去,搭上她的肩,「妳没事吧?」接着仔仔细细的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遍。
「没事。」看到他,她绷紧的神经忽地一缓,一脸委屈可怜的投入他怀里寻求安慰。
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确认她没受伤后,古茗风开口对两名警察道:「警察先生,她一定吓坏了,我想先带她回去休息,明天再去警局做笔录,可以吗?」
「呃,好,那你就带她先回去吧,明天你们再找个时间来警局。」
「谢谢。」他拥着她上了自己的座车,安置她坐好后,看她神色还是有一丝的不稳,他温柔的出言安抚,「没事了,别怕。」
「嗯。」胡筱媚点了点头,清了清嗓道:「还好那个司机只是受伤流血,好像没什么大碍,死不了。」破破的声音连她听了都觉得有点刺耳了。
「那个混蛋!如果他真的怎么样了,妳也只是自卫,不会有事的。」
「可我出手好像太重了一点。」差点就打死人了。
他斥道:「对付那种淫虫就是要用力的打,如果跟那种人客气,吃亏倒霉的就是妳自己。」他脸色不自觉的严厉起来,冷峻的眼眸盛着怒气,刚刚如果不是那淫虫已经被救护车载走,他真想把他拖下来再扁一顿。
她讶异的睇住他,他在生气吗?是因为自己惹了这样的麻烦,还是……在关心她?
惊觉到自己失控的情绪,古茗风一整神色,开车上路。
「总之,以后妳不要自己一个人坐出租车,不是每次都像这次这么好运,让妳打破对方的头,侥幸救了自己一次。」
他真的是在关心她耶,她好高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是侥幸吗?也算啦,如果不是背包里放着那柄硬邦邦的迷恋电波接收器,刚好敲破色狼司机的头,她也没那么容易制伏他,小小的车内,要施展从小就习练的武术,还不太容易呢。
「说这什么话,这种事又不是妳想遇到的。对了,妈不是说司机载妳去看病吗,妳怎么会坐上出租车?」睐了胡筱媚一眼,俊雅的脸上回复了平素的沉稳温和,提起的心直至见她无恙才完全放下,充斥在胸口的那抹柔情,他下意识的选择忽略。
「他家临时有急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他将放置于车上供他专用的一只保温水壶递给她,「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妈很担心妳,妳打个电话跟她报平安吧。」
「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暖暖甜甜的感觉沁了出来,那种感觉,好窝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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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家后,姜雅娜又是找人来帮她收惊,又是让人帮她炖煮能够安神宁心的药品,连日下来,胡筱媚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古茗风对她的态度也亲切了不少,不再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还会主动的关心她,令她几乎要错以为这里是她的家,而他们是她的亲人了。
坐在餐桌与他们母子两人一块吃着午餐,她瞥到外头出了个大太阳,顺口说道:「今天天气好晴朗哦。」
「是呀。」姜雅娜温雅的轻笑望着儿子,「茗风,今天是假日,筱媚初来台湾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你下午没什么事的话,吃完午餐,带她出去定走,可以吗?」她温言的征询儿子的意见。
她看得出来筱媚真的非常的「仰慕」儿子,儿子长得俊雅出色、玉树临风,爱慕他的人从小就不曾少过,其中不乏名门淑女,不过她们大抵都是含蓄的表示好感,没人像筱媚一样表现得这么露骨又明显。
但不知怎地,她就是特别喜欢这样毫不掩饰的筱媚。
瞄去一眼,古茗风颔首答应。「嗯,我下午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带她出去走走。」
「谢谢雅娜阿姨。」胡筱媚笑开脸的道谢。
「傻孩子,又不是我带妳出去,妳谢错人啦,该谢的人是茗风。」
「谢谢茗风。」她从善如流的说,心里头其实明白,如果雅娜阿姨不提,他根本就不会主动说要带她出去,所以真正该谢的人是她。
「妳喉咙痛都好了吗?」古茗风抬眼问。
「都好了。」她笑着回道。
他没再说什么的点了点头。
姜雅娜睁着一双含笑的眸子,将儿子脸上细微的关心收进眼底。
「那雅娜阿姨,我们出去了。」用完餐,胡筱媚朝她挥了挥手。
「好,你们晚一点回来没关系,我也要去我大姊那里,恐怕会待到很晚,你们晚餐就在外面吃吧。」姜雅娜恬雅一笑的送两人出门。
她是存心为筱媚制造机会,如果儿子能和她看对眼,她倒也是乐观其成。
「我们要去哪里?」坐上车,胡筱媚有丝兴奋的问。来台湾半个多月,这是她第一次出来玩,不禁有些期待。
「妳有想去的地方吗?」古茗风问。
「我对这里不熟,不知道哪里好玩?」
思付须臾,他提议道:「去淡水好了,在那里玩腻了,还可以乘渡轮到八里左岸或是渔人码头。」
「嗯。」她忙不迭附和。
驱车来到淡水,才下车,就听到一旁有两女一男在激烈的争吵着,鬈发女人尖锐刻薄的叫骂声中怀着深沉的怨恨--
「你说什么,你选她!我跟着你三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又怎样,妳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德行,妳有哪点比得上丽珠?人家她温柔又有教养,哪会像妳一样这么泼辣凶悍,我早就受够妳了!」
「你、你!」脸色铁青的她,转头恶狠狠的瞪住另一边微微含笑,却始终没开口说话的女人,愤愤的诅咒--
「妳这只不要脸下贱的狐狸精,不要以为仗着自己年轻美貌勾引了我老公,就以为自己赢了,我告诉妳啦,风水轮流转,曾经出轨过的人不会只外遇一次,我以前就是人家的第三者,现在报应来了,换我被抛弃,妳等着吧,不用多久就轮到妳了!」
胡筱媚听着皱起眉,朝那没开口的亮丽女人看过去,忍不住出声,「妳误会了,她根本就不是狐狸精,还有,狐狸精拥有悠远绵长的光荣历史,请妳不要这样恶意的批评。」
「妳凭什么说她不是狐狸精?我说她是她就是!什么光荣历史,根本就只有两个字,淫贱!」鬈发女人嗤之以鼻的怒道:「滚开,妳是谁呀?谁让妳多管闲事!」
「筱媚,走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别管了。」古茗风过来要拉走她,对她刚说的话有几分的诧异;狐狸精拥有悠远绵长的光荣历史?这是哪门子的说法?
「我再说几句就走,」胡筱媚不肯移动脚步,看向鬈发女人,她不能容许有人这么批评他们狐狸精一族,「小姐,第一,妳真的误会了,我敢保证这个女的绝不是狐狸精,她身上没有狐狸精的气息,第二,请妳收回淫贱这两个字,狐狸精一族才不是像妳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