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离开,她却已经好想他了。
她想念他拥她在怀里的感觉,想念他坏坏的勾起嘴角,吻着她的唇时,微微刺人的胡子搔痒着她肌肤时的感觉,就像刚刚那首歌--
她蹙眉,奇怪,它怎么能这么真切的反应她的心情呢?
她摇摇头,拿起那根小树枝,「最简单的爱吗?阿嬷。」
她或许也该勇敢点,对纪汉文坦白,毕竟这场爱情捉迷藏,她躲得太久了,而他找她的心也找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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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是成年人了,妳刚刚那个样子好像我还是个小孩。」
下山的路上,臭着一张脸的纪汉文边开车边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妈的心里,你永远是个小孩,不过,你要是跟玉仪亲热,我绝对会闪得远远的,但对象是若薇,我一定当一个超级电灯泡。」也臭着一张脸的刘如媚大声表达自己的立场,她可不要那个女孩再毁了她儿子。
闻言,他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妈,可是我很喜欢跟她在一起。」
「你--」她一愣,随即气呼呼的大喊,「你忘了人家不要你吗?」
他居然笑了,「我没忘,所以想雪耻。」
「意思是--只是玩玩?」她抱着一丝希望问着。
「没有,我很认真,我要她爱上我。」他眸中的笑意更浓。
「然后呢?」她的心揪得紧紧的。
「我要娶她。」这个小时候就立下的愿望,他一直放在心里。
她猛地倒抽口凉气,怔愕的看着半句话都不敢吭的老公,「你倒是说说话啊!」
他可以说了?他点点头,「儿子要结婚很好啊,我们不是一直想含饴弄孙?!」
「你头壳坏了!你们父子都同个样,汉文!」她捺着最后一丝耐性,好言相劝,「若薇要是会爱上你,当年早就爱了,不必在她绕了世界大半圈后才爱上你。」
「她阿嬷一直告诉我,若我有心就该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爱,我也会等到她的爱--」
「我不要你等!我只要玉仪当我的媳妇。」
「妈,那妳永远都不会有媳妇了。」他的态度比他老妈更坚决。
这儿子是被下蛊了吗?她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之后,这对母子一路僵持到镇上的诊所,识时务的纪盈年是一句话也不敢讲。
直到一家三口进入诊所后,他才道:「汉文,那件事就先缓着,你妈感冒不舒服,你先帮她看看。」
「不用了,小感冒死不了人的,我跟玉傣打个招呼就回去。」
「妈--」纪汉文受不了的看着母亲气呼呼的走到另一间看诊室。
刘如媚拉开看诊室的门就道:「玉仪,我话说在前头,我儿子要回家吃饭除非有妳同行,不然,我那儿他就不必回去了。」
「呃……」何玉仪一脸错愕,尚未反应过来,她又将门关上,回过身时斜睨儿子一眼,再拉着丈夫走出诊所,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何玉仪走出看诊室,看着一脸臭臭的纪汉文,「怎么了?」
「没事。」他抿着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得她心都泛酸了。
纪汉文进到自己的看诊室,一想到母亲那气急败坏的容颜,只有叹息。
当天看完诊,他先打电话问父亲,母亲的感冒症状后,配了些药,再在途中买了母亲爱吃的粥点,一起送回家。
「不进来?」纪盈年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
「不了。」
他皱眉,「别跟你妈赌气,她只是舍不得你再受伤害。」
「我知道。」纪汉文笑了笑,「但她身体不好,我别去惹她生气,等她感冒好了后要吵,我再跟她吵。」
他赞许的点头,拿过药跟粥,看着儿子坐上车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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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光下,纪汉文来到小木屋,手上多了两份粥点及一些小菜,在他进屋时,蓝若薇正在讲电话,她看来有些尴尬,虽然压低声音讲话,但他仍听得见她在谈什么。
「……罗杰,我知道,但我现在真的还不能走,我阿嬷还没有消息,我不放心……好,那就麻烦你了,请告诉马莎女士,我会在台湾完成她要的画,届时,我再亲自送回去给她……嗯,我会加油,谢谢,再见。」
挂断电话,她发现他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什么?
「妳看来气色好多了,吃点宵夜。」他指指桌上的东西。
「你的药真的很有效。」
她走到他旁边坐下,他立即将头靠过来,她红着脸儿,不知该躲不该躲。
犹豫间,他已经顺利的偷走一个吻。
「你真的不怕被我传染?」
「我是医生。」纪汉文莞尔一笑,低头舀起一汤匙的粥将它吹凉了,却是要送到她口中。
她连忙摇头,「我自己来,我没有白天那么虚弱了。」
「那换我很虚弱了,我今天看了好多病人。」他边说还边动了动脖子。
她听懂他的意思,红着脸儿,在她前面那碗粥内也舀了一汤匙,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唇边,看他张嘴吃下,她的心卜通卜通狂跳。
「妳最近很容易脸红。」他故意提这一点,也很高兴的看到她的睑更红了。
「那是感冒的关系。」
「妳感冒是这一、二天的事。」
「那、那就是病毒潜伏期,所以--」她支支吾吾。
还想硬拗,他的黑眸闪烁着笑意,故意靠得她更近,两人的脸相距只有咫尺,「可是我注意到每次妳看到我就会脸红,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了?」
「我才没有,是我、我想到你可能又会偷吻,所以……所以……」
「妳喜欢我的吻吗?」
「我--」
「默认?」
「没有,我、我……」蓝若薇做了一个深呼吸,认真的看着这张故意捉弄她的俊颜,「汉文,你妈她不会喜欢我的--」唉,也是因为想到这点,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对他告白的心又退缩了。
「这是次要问题,第一要点是妳得要喜欢我。」
「我--」她咬着下唇,想到过去种种,再想到近来这段日子,他的细心呵护,她红着脸儿反问他,「有多少女孩可以抵抗你的温柔攻势?」
「没有,妳是惟一的例外。」他煞有其事的轻叹一声,英俊的脸上还做了个看来有点受伤的难过表情,看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那恭喜你,你可以举杯庆祝了,因为你的魅力所向披靡。」
他亲密的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怎么听来这么无奈?喜欢上我是一件悲惨的事吗?」
她脸上笑意乍歇,「我是举了白旗,汉文,可是你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爱我的男孩了。」
「妳是指我的猎艳纪录太可观?」
她点点头,每个女孩都会害怕这一点吧,尤其是当自己打算将心交给一个花心男人前。
「我承认我花心了些,但我相信,如果有人为了弥补过去对我的伤害,好好伺候我,好好的爱我,我想我也会回到最初那个深爱她的男孩。」
她怔了怔,看着眸光充满深情的他,她笑逐颜开,是该换她回报他的深情了,她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纪汉文温柔的吻她并加深这个吻,在她喘息时,他的唇移到她的颈项间亲昵滑动,接着继续往下,往她的胸口一路吻下去……
她感到狂跳的心脏猛击着胸口,她甚至听得到狂乱的心跳声……
他的黑眸燃烧起欲火,他的唇回到她的唇,一手探入她的胸罩,温柔的爱抚那诱人的柔软。
「妳可以吗?妳的身体?」他的声音因情欲而显得沙哑。
蓝若薇羞涩的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的点点头。
他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的走入房间。
旖旎春光随即在夜间呢喃。
第六章
翌日,晨曦的金光斜斜的射入木屋内,纪汉文在天泛鱼肚白时便清醒了,他看着枕靠在他怀中的人儿,想到昨晚的美好激情,忍不住低头的亲吻她的额头,突地喉咙感到一阵骚痒,他咳嗽几声,伸展一下身体,发现他的骨头有些酸痛,身体也微微发热,难道……
「哈啾!咳咳……哈啾……咳咳!」没想到一咳,居然停不下来了。
蓝若薇眨了眨眼睛,睁开迷蒙星眸,不解的看着拥着自己咳个不停的他。
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你被我传染了?这--我去倒杯水给你。」
她下了床,一看到自己身无寸褛,忍不住粉脸一红,连忙拉了一件挂在衣架的长外套,背对着他穿上后,再去倒杯茶回到床边让他喝下。
他吐了口气,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床边,眼睛、嘴角全是笑意却努力憋住的她,「我被妳传染了,妳还好意思笑我?」
「我没有,谁叫你一直偷吻我。」
「谁又知道妳的病毒超强,咳咳……」
「我以为某人的医术高明。」说着说着,蓝若薇还是忍俊不住的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