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她记得,他吻过她……
「放心,我对生病的女人没兴趣。」他没好气地保证。她在发烧,就算他有再大的「性致」,也被她给烧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红了脸。她是要问,他为什么……吻--
「浴室里有一组新的盥洗用具,妳可以自己梳洗吗?」她刚刚连站都站不稳,他很怀疑放她一个人进浴室可以吗?
她瞄了他一眼,问不出口,只好回答:
「应该可以。」她试着慢慢站起来。
冷向铠看着她缓缓走进浴室。
「门不要锁,如果有什么状况,就叫我。」他交代。
「好。」她点头。
「小心一点。」他再叮咛,语气放柔,仍是不放心。
「我会的。」她朝他一笑,关上浴室门。
尽管他脾气有点暴躁,总是用有点凶恶的语气说话,可是,如果不是真的关心她,他不会照顾她一整夜。
看着洗脸台上全新的牙刷与毛巾,还有一条洗面奶--女生用的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她伸手拿毛巾,被它柔软的触感吓了一跳。
奸软。他从哪里买来的呀?好软好软……她拿着毛巾贴上面颊,忍不住露出笑容。
冷向铠,其实是一个很细心、很温暖的男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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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等她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换上另一套休闲服,在厨房里煮咖啡,烤吐司。
一看到她,他随即跨步到她面前。
「还好吗?」他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颊,又测了测她额温。
「我没事。」她深吸口气,洗完脸,她有精神多了。「你在做什么?」她望向他身后--
两个荷包蛋耶,还有果酱,也有火腿。
「准备我们的早餐。」他带她到餐桌坐奸。「饮料只有咖啡和牛奶,妳选一种。」
「咖啡。」她早就被咖啡香给诱拐了。「你居然会做早餐耶!」她想都没想过。
「我也是人,也要吃喝休息。」尽管他出身富裕家庭,但自己料理三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尤其在国外那段日子。
「可是,我以为你有佣人。」事实上,他就有一个专属司机。
「司机是代步方便。不在公司的时候,非公事需要,我不喜欢身边有人跟来跟去。」生活上来说,他是很孤僻的一个男人。
「可是,你会自己做早餐,好让人惊讶。」她看着他将涂好果酱的烤吐司放到她面前。
「这么简单的早餐,谁都会做。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做不了,那还活着干嘛?」他淡淡说道。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是,很多有钱人家里好像都佣人一堆,然后吃顿饭也是讲究用餐顺序和餐桌礼仪,不随便吃的。」这可是真实的富贵人家生活的写照。她记得之前某个名人的专访,光是吃饭,就占了一整个页面,去采访的记者也被那些紧复的餐桌礼仪给搞到头晕。
「吃饭就吃饭,偶尔弄一次大排场还可以,但天天这样未免浪费时间。」他可没那 多闲工夫去应付这种事。
「你好特别。」她咬着吐司,突然又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那 大了。
「不是特别,我只是依照我想要的方式过日子而已。」富贵人家的排场他也不是没有,只是他觉得无聊罢了。
「我一直以为你们有钱人家的生活,一定比我们这些平凡人精采。」她柔柔笑着,有些开心。
「什么叫『我们有钱人』?」但他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本来就是啊,你住的、穿的、用的,还有平常的生活,都像是小说和电影里的男主角。又帅又有钱的男人,通常有很多女人爱,生活一定多采多姿……」
「妳从哪里得来这种笨印象?」他打断她梦幻般的想象。
「咦?」笨印象?
「那些不切实际的小说和电影,只会演出那些豪华的场景、奢靡的生活,他们有演过别人工作时候的忙碌,和他必须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拥有这种生活吗?」
「呃……」好像没有。
「那些没营养的小说和电影,不看也罢。」见她咬完那片吐司,他再做一份烤三明治给她。「如果每个人每天都只想着怎 办宴会、交际应酬、花钱,那台湾早就没有经济奇迹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如果没有付出努力,只光享受物质生活、只消费不赚取,早晚坐吃山空。
「你好像很讨厌应酬。」
「适度交际可以,太多了就是麻烦。」他淡淡说道,很快吃完自己那一份早餐,然后暍起咖啡,
「那你去应酬的时候,会不会带女伴?」她好奇地问。
「偶尔。」
「那你都带谁去?」
「梁秘书。」他答道。
「秘书?!」大总裁跟小秘书,嗯……很符合小说公式哦。
「别乱想。」眼一瞄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那是公司业务需要,否则我不会要求梁秘书加班。」
「噢。」她吐吐舌。只为公事啊,那就不好玩了。
可是如果他跟秘书……想到他可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亲密模样……不不不,那更不好玩。她猛甩头。
「妳在干嘛?」他好笑地望着她的举动。
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表情苦得跟苦瓜有的拚。
「你有……有女朋友吗?」她冲动地问。
「妳问这个做什么?」
「回答我嘛!」她很想很想知道。
他靠向椅背。「妳想知道,还是想写进采访报导里?」
「我想知道。」报导?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没有。」
「那……昨天……」她咬了咬下唇。「你有吻我,对不对?」那不是她发烧的妄想,对吧?
「对。」
「为什么?」她很轻声地问,表情有些儿羞、有些天真、有些好奇。
「因为妳很吵。」
「啊?」她呆住。
「而且问题很多。」
她、她……问题很多?他觉得她很烦吗?乔蜜苦了表情。
「妳吃饱了吗?」他忽然问。
「饱了。」她点点头。
「很好。」他拿走她手中剩下的三明治放到盘子上,然后倾身吻了吻她的唇办,尝到了三明治的味道,舔了舔唇觉得味道还不错后,便又封吻住她的唇。
「不,不行。」她轻喘着别开脸,心跳飞快。
「为什么不行?」他蹙眉。
「我感冒,会传染……」
「无所谓。」他一笑,扬眉的神态,无比的潇洒与态意。
「可是……」她呆望着他,心跳持续加快,说话吞吞吐吐:「我们……我们不是……」
「不是男女朋友?」他替她说完。
她连忙点头。
「还有别的理由吗?」
「什么别的理由?」被他一吻,她的脑袋至少有一半罢工,现在她的理解力只剩下一半。
「别的我不能吻妳的理由。」
吻啊--她想了好几秒,但是脑里除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到。再想到他略薄而充满力量的唇,她脸蛋倏地一片潮红。
「乔蜜?」怎么脸红成这样?
「没、没有了。」她赶紧道,双手掩住发热的脸蛋。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了。」他低首望着她,眼里有着罕见的温柔。
「是什么?」他的话,她像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听进去。
「妳--」他点了下她鼻尖。「是我的女人。」
她缓缓瞪大眼,感觉像天旋地转。
「我是吗?」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珠宝业界的大集团总裁,居然看上她这个小小的实习记者?!
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小的、不起眼的、不够漂亮的,连成熟都算不上的女人而已,他为什么会要她?
他英俊又多金,要什么女人都有,怎么会、怎么可能……是她?!
她还在作梦吗?一定是!
捏捏自己,噢……会痛耶。那……不是作梦吗?她好难相信啊……
「别捏了。」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捏自己的脸、手臂。
「可是你……你你你……」她结结巴巴地。「我不懂……」
「我也不懂。」这话像在叹息。
「咦?!」
「为什么我别的女人都不想要,就选妳。」这是她的疑惑吧。
乔蜜猛点头。对啊,她好不解。
「是妳,不好吗?」他靠近她,额抵着额。「妳不喜欢我?」
「喜、喜欢啊。」他对她的好,已经够让她觉得荣幸万分了。
虽然他不是个太温柔的男人,可是她却从来不会抗拒在他身边,妈妈说过,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如果讨厌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想要靠近他的。
可是,她不仅想靠近他,还很喜欢偎着他的感觉,喜欢他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没有某些男人身上令人难受的体味。 「那就说好,别怀疑那么多。」
「可是……」
「没有可是,乔蜜。」他缓缓地说,「还是妳觉得需要更多证明?」
「证明?」她一脸迷惘。「什么证明?」这种事可以证明的吗?没听说过啊。
「这么证明。」他再度吻住她,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抱坐到他腿上,拉下她身上过大的上衣,低头吻向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