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池璞的脸在一瞬间涨红,「你……你……」
「真是难得,妳竟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好可爱。」他笑道。
池璞狠狠地瞪他一眼,同时用力地拍开圈在她肩膀上的手,决定不再理他。
可惜才一秒钟,他被拍开的手又再度回到她身上,这回换圈住了她的腰身。
「生气了?」他笑问。
「谁生气了。」她别开脸,拒绝再和不正经的他交谈。
「妳明明就在生气。可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妳知不知道没有妳在我身边这十天,我一个人有多么的孤单可怜吗?孤枕难眠呀。」
「是吗?这十天少了你的鼾声,我倒是睡得不错。」
「才怪,我睡觉才不会打鼾勒!」
「是吗?难道我平常听到的鼾声是鬼打的?」
「妳别拐着弯说我是鬼,天底下会有像我这么帅的鬼吗?」
「有呀,风流鬼。」
麦峪衡忽然安静下来没再接口,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却突然变得似笑非笑的,还露出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
「你干么?」池璞被他怪异的眼光看得头皮发麻。
「妳在担心对不对?」
「担心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妳就大方一点承认吧,我又不会笑妳。」他咧嘴道。
「承认?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莫名其妙!」她皱眉回应。
「别不好意思啦,快说,快点说。」他忽然松开拖着的行李,以双手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前,胸贴着胸,笑咪咪地低头凝望着她。
「喂,你发什么神经啦,快点放开我。」池璞挣扎地叫道。她被他亲密的动作搞到快疯了啦!虽说这里是开放的美国,但是叫她当众与他表演亲密戏,她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
「如果我说过去十天来,我除了工作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想妳,根本就没空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妳信不信?」他突然以低沉了几分的性感嗓音,轻轻地对她说道。
池璞忽然愣住,她看着他,突然之间全都想通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他在胡思乱想。
「这里的空气特别差吗?你到这里也不过才待了十天而已,竟然就成了笨蛋,真是可怜。」她伸手像是抚摸一只小狗般地揉揉他的头发,叹息道。
「妳--」
麦峪衡被她气得差点没吐血。他说得这么深情款款、感人肺腑,而她竟然说他是笨蛋,她是想要活活气死他不成呀?
「干么,你看起来好像快要被气死的样子,谁惹你生气了?」她柔声地问,一脸温柔贤淑、人畜无害的模样。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咬牙进声道。
「喔,原来是我惹你生气了喔,真是失礼了。」她微笑地说,但语气却是嘲讽的。
「好吧,我投降了,这次我又是哪里得罪妳了,妳直接说好了,不必再对我冷嘲热讽的,可以省下不少时间。」沉默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投降地说。
「老实说,你到底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池璞看了他一眼后,没头没脑地问。
麦峪衡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真觉得自己有那么烂,会因为女朋友不在身边几天就胡搞吗?或者你觉得是我比较差劲,才和你分开几天就开始疑神疑鬼地怀疑你感情出轨?你刚刚说那段话是哪个意思呢?」她皮笑肉不笑地微笑问道。
麦峪衡哑口无言地看着她,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让人有种阴险可怕的感觉,但是他的心情却意外的轻松愉快,还有种想咧嘴笑的冲动。
不,事实上他已经在笑了。
「哈哈……」他倏然愉悦地放声大笑。
「你干么,突然吸到笑气呀?」池璞没好气地说。
「我有没有跟妳说,我真的好爱妳?」又大笑了几声,他突然收尽笑声,认真而深情地凝视着她。
「有,而且还很常说,害我听到耳朵都快长茧了。」池璞翻白眼道,但脸颊却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潮。
「谢谢妳这么相信我,小璞。」他感动地说。
「好了,你别发神经了好不好?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了啦,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回家休息呀?」她实在很害怕面对这样的感性时刻,因为总会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麦峪衡用力地点头,然后忍不住又亲吻了她一下,才在她的瞪眼下再度圈住她的肩膀,拉起她的行李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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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还没行驶到家,录音室那边打来的电话便已先响起,要求半途丢下工作溜掉的麦峪衡快点回录音室,因为有大人物要到。
他撇撇唇本不想理会,因为对现在的他而言,再也没有任何事比陪伴池璞,以及快点送她回家休息来得重要。她看起来相当的累,竟然上车不久后就慢慢地打起瞌睡来。
可是他拒绝的言词才刚刚出口,原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她却忽然睁开眼睛,然后说她想去看看美国的录音室和台湾的有什么不同。
这是她体贴他的借口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却不能否认他因此而得救,因为现在的他对工作只要有一丝怠惰或大意,都有可能毁灭大家这些年的努力与他的希望,所以他真的、真的很感谢她的体贴。
「录音室里有间简易的休息室,如果妳真的太累的话,就先到那里休息一下好吗?我保证不会花太多时间。对不起!」他抱歉地对她说。
「如果真累的话,我一张椅子就够了。」她微笑地摇头,「这个特技可是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学会的,你也偶尔要让我表现一下嘛。」
麦峪衡一阵激动,忍不住倾身亲吻她一下。她的表现真的让他不爱她都难!
「喂,你在开车耶!」池璞被他吓了一大跳,伸手推开他的同时,瞠大眼睛大叫道。
麦峪衡对她咧嘴一笑,一点忏悔的模样都没有。
池璞翻翻白眼,露出一副懒得再理他的表情。
车子在平稳中行驶前进,十几分钟后即驶进一栋规模不小的大楼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之后,池璞在他的带领下坐上电梯,笔直地升上四十二楼。
「哇,美国的录音室都在半空中呀?」她忍不住地叹息道。之前他们到洛杉矶录音的时候,大都也在三十几楼上。
「他们觉得愈高视野愈好,有利于歌手放松心情才会有好作品。」麦峪衡轻笑道。其实这根本就是见仁见智的事,对他是无效啦。
四十二楼咻一下便到,池璞跟着麦峪衡走进录音室,好奇地东张西望。
还好嘛,除了位处在比较高的楼层之外,其它部分都跟台湾的录音室大同小异,如果硬说有哪里不一样的话,就只有工作人员不一样喽,因为他们全都是轮廓深邃、体积庞大的外国人。
「妳在这里坐一下,我到哪边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么。」他说。
池璞点点头,她很能随遇而安的。
继续东张西望,她慢慢地看见几张从台湾来的熟悉面孔掺杂在外国人中,然后一张讨人厌的脸突然闯入她视线里,还不断地朝她愈来愈靠近。
真是的,怎么她也来了呀?
不过她也不需要太意外才对,毕竟人家后台这么硬,哪有什么她想要却得不到的?
不,她想到有一个是那女人想要却得不到的,那就是峪衡,因为他是她的,哈哈哈。
「妳可真是大牌呀,迟到就算了,还要我们的Mars放下工作亲自去接妳,真不知道到底是妳是大明星,还是Mars是。」陈艾琳一脸尖酸刻薄地说。
「我虽不是大明星,却是Mars的亲密爱人,他到机场接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池璞皮笑肉不笑地对她微笑道。
其实她当初有跟峪衡说,只要给她住址她就可以自己搭出租车,谁知道他却坚持一定要去接她。
不过这件事她才懒得跟这讨人厌的女人说哩。
「妳……」陈艾琳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要说不出话来。「妳这个女人到底要不要脸呀?」
池璞瞄了她一眼后耸耸肩,一副谁理妳的表情。
陈艾琳握紧拳头,拚命叫自己忍耐,因为若不忍耐的话,她的一巴掌早就赏过去了。
这个狐假虎威,不知羞耻的丑女人!
没关系,既然Mars都已经去把她接回来,过去的事她就不和她计较了,可是还有一件事她现在非跟她说清楚不可。
「妳的行李呢?」她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问。
「妳要帮我提吗?我还真不好意思劳烦妳呢。」
「妳作梦,谁要帮妳提行李呀!」陈艾琳恼羞成怒地怒叫,再度被她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要帮我提行李,那妳问我的行李做什么?」池璞装无辜地问道。
「我是要告诉妳,妳的行李该提到哪里去!就在这栋大楼左边巷口进去五十公尺,再右转三十公尺的左手边,有间三层高水泥墙面的公寓三楼A室,妳留在纽约的期间就住在哪里。妳现在闲着没事,还不快点去把妳的行李安顿好再过来。」哼,累死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