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隐于山中的小学还等她这个韩老师去授课呢!
她紧咬住自己即将开骂的唇,抗拒心中想甩门的意念,默数了五秒,忍辱负重的轻合上门,将自己与那淫秽的两人隔开。
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倚着厚重的木门,她轻声的赞美自己的高尚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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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的怡红院里,一群富家子弟正在为不久即将结束单身生涯的薛启为开最后的单身派对,时间不过凌晨两点,男主角却起身准备告辞,众人纷纷耍起赖不让他离席。
“老薛啊!搞什么嘛!这么早就要走,你一走那大伙还玩什么!”手持高脚杯,脸色泛红的齐育古不满的咕哝道。
“是啊!我们为你准备的余兴节目都还没开始呢!”众人吆喝。
“什么余兴节目?”薛启为虽然再隔不久就得上礼堂了,但面对婚前的“友情赠送”他还是心动不已。上回老江结婚时大伙在派对上送他一个绑着红缎带的美女,那个女人至今还是老江金屋中的“娇”呢!薛启为难不敢在婚后坐享齐人之福,但婚前不受限制的小小豪放一下总不为过吧?
“喏!”高世昶大掌一拍,厢房的门立刻被打开,一位身着透明塑胶内衣裤的性感女郎缓缓步入房内。
场内的男士们纷纷放肆的狼叫,受礼者更是目瞪口呆得只差没流下口水,直盯着那名女子赤裸的身体和那再清楚不过的撩人三点。
“让我们欢迎怡红院之花——香香小姐!”齐育古有模有样的扮着司仪,嗓门奇大的宣告着。
一旁坐拥两位红牌公关的叶伯优也从温柔乡里被吵起,微醺的望向缓慢步进房内的妖艳女郎。
“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的小香香啊!”他一个箭步就欲往香香怀里投去。
“伯优,今天香香可不是你的,她可是我们重金聘来教授老薛如何进行闺房之礼的。”高世昶一把扯开叶伯优,口齿不清的说道。
“老薛?别笑死人了!他哪需要人教,我比较需要。”
“你需要?你还嫌自己经验不足啊!我看你都可以开班授课了!”
老江醉得话都说不清了,还硬是从沙发里爬了两人才走到叶伯优面前。“顺便教教你办公室里……那尊冰山美人,我……江大公子约了她四、五次,她硬是……不肯赏脸,真他妈的……不上道,你从哪儿……请来那么不解风情的古……板秘书的?真不晓得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
“对啊!对啊!”叶大少,你那个韩秘书还真不是普通的‘寒’啊!”齐育古也加入了抱怨的行列,“要不是她太簈了,我老早就把她带回内湖藏娇去了。唉……想想上次你老爸举行生日宴,她那副世界级的身材,哦!就算这怡红院里也找不到比她更辣的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说腰是腰,说腿是腿。”
“这年头有腰的女人已经不多见了。”早早就抢先把礼物抱在怀里的薛启为一边在香香身上夺香,一边还不忘批评道。
他的话惹来在场女子们纷纷欣起肚皮以示腰身。
“她可把那天全台湾的花花公子都给迷昏了头,全变成了苍蝇在她身边乱飞,你老爸只差没拿杀虫剂出来,一副保护未来准媳妇的模样,弄得大伙败兴而归。”高世昶一脸妒意的逼问:“伯优,老实说,你碰过她了没?”
“拜托!他才没空理她呢!”齐育古在一旁代替叶伯优回答,“伯优那天还带了勇声那老头的甜甜小公主,和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楼去开房间,从头到尾都不见人影,哪管得着大厅里跑出一个绝色美女。”
“绝色美女?你们是说韩秘书?”叶伯优一脸的狐疑,没想到她那一晚还真是出尽了风头,连这群好友都知道有她这一号人物。
不知为何,他突然起了一丝不悦,挑起眉不屑的说:“那台破旧奥斯汀?”
他一向认车不认人,好友都知道把女人当车看是他的习惯,在他眼里女人分好几种等级,而那个胆小畏怯、做事保守古板的过气晚娘韩红茵则是属于他最不屑一顾的老车系列,根本无法和他的名贵轿跑车相比。虽然那一身象征老姑婆的仪表下可能藏着一辆亮眼的保时捷,但他就是不愿承认。
“你不知道最近台湾流行改装车,改装后的奥斯汀跑起来也挺带劲的。”
“我对拼装车一向没什么兴趣。”
“是不会发动吧!”老江一脸的遗憾。“看来伯优也把不上她,真是暴殄天物喔……”
“谁说我把不上她!”叶伯优凭着几分酒意,傲然不可一世的起身。
想起她那晚轻蔑的态度,他老早就有了想动她的企图,这对他来说是个有趣的挑战,尤其他的对象还是个双面女郎!
“唷!不甘示弱喔!”大伙开始起哄。
薛启为“阿莎力”的抛出今天才从厂内开回来的新车钥匙。“三个月,我用这辆新车跟你赌,我赌你把不到她。”
其他吃过韩红茵鳖的男士们也纷纷找出爱车的钥匙丢在桌上。“我们也跟了。”
“三个月?”叶伯优皱着眉重复。
“怎么?时间太短了?”
“我只需要两个礼拜就可以搞定!”他自负的应道。
“哈!自恋的家伙!你还真以为你是万能的天神啊!”
“伯优,你长得……是不赖,体格也不错……可是她连我们……都看不上眼了,未必会……欣赏你这一型的浪子。”老江一向自视甚高,他的家世也许不比叶伯优显赫,但他那一张书生型的俊脸可不比伯优一身的酷劲差别到哪儿去,反而极受女性的欢迎,而伯优那种酷毙了的撒旦形象虽是女人们的梦中情人,但在现实世界里未必行得通,尤其他一派的浪子作风,总是让人又爱又恨,那以保守固执闻名的冰山大美女只会对那种忠厚老实的蠢男人动心,至于伯优这般大男人主义者可能只会在滑铁卢下车。
“若我输了,我车库里的车随你们挑。”叶伯优慷慨的条件使大家的嘴巴暂时封了起来,房里不再有人提出质疑,没有人敢再说出反对的话,大伙心中皆盘算着要挑伯优的哪一辆车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你们尽管准备好车子送我就行了!”
叶伯优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深不见底的眼里只有他才知道该如何下这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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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有什么事吗?”韩红茵穿着一身灰色的套装走进叶伯优的办公室,神情肃穆。
还是这么不长进!叶伯优懒洋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批评。她的装扮一点进步也没有,活像生活在五十年代的老巫婆,完全看不出那一夜风情万千的影子。
红茵已经数不清这是他这几天来第几次用这种眼光看她了,她决意不去理会他眼里的低级评估,状似无聊的盯着叶伯优的办公桌。一个小时前一位打扮冶艳的女郎才前来探叶伯优的班,此刻那名女子正坐在他腿上。
对于这一类经常重播的不雅画面,红茵早已练就了一身老僧入定的功夫了。
叶伯优像是猜出了她的想法,竟稀奇的推开怀中的美人,打发她离开。“你先回去吧!”
“不要嘛!伯优,人家要陪你。”浓妆艳抹的女子嗲里嗲气的说,一副不肯离去的样子。
叶伯优冷冷的看她一眼,眼里有着不容反对的意念。女郎立刻打散了脸上的娇气,不敢再逗留。
“好吧!”女郎识相的说道,带着不舍想在情人脸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还来不及碰上他的脸颊,叶伯优大手一推,她便被推离他足足有三公尺这的距离,甚至险些跌倒在地。
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她努力保持平衡,若无其事的起身站直,一双手则快速的寻找自己的皮包。
带着勉强的微笑,女郎用着依旧甜腻的嗓音喊道:“反正我等会儿也有事,那就不妨碍你办公了,记得今晚来找我喔!拜!”说完,还不忘送了记火辣的飞吻。
女郎绕过红茵的身边,不屑的瞥了眼她了无生气的古板套装,确定她毫无能耐可与自己的美艳相比,所以连示威的动作都懒得作,便像只骄傲的孔雀扬着五彩的劲装不可一世的离去。
叶伯优拍拍被女郎坐过的大腿,眼睛定定的看着仍立在原地的韩红茵,身体则挪动至最舒适的坐姿,悠闲的等着与她谈话,期待她落入自己的陷阱。
“请坐。”他用下颚指示她坐下。
红茵秀气的眉在上司面前蹙起,狐疑的望向他,然后在心中大呼不妙。
叶伯优那一贯婚姻害人的阴险狐狸脸又露了出来。上回他藉着有事,要她把一份公文送去给他的情妇,红茵事先并不知情,直到抵达他所指定的地点才发现竟是一家名为“怡红院”的酒廊,那里的大班还把她当成是来应征“小姐”的,把她吓了半死,死撑着最后一丝镇定才交出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