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当初的好玩,竟然会自食恶果。
「娘子……」
「通常别人欺骗我,我一定和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上官羽蔷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耶?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可以!
「娘子,你听……」
「不过呢,看在你不知道我的规矩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
「真的?」
「当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和你计较欺骗我的事。」
瞿廷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娘子……请说。」
「现在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了,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只要你一个人出面解决就绰绰有余,可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只有赖猪头的事,我一定要管到底,我要亲手把赖猪头给送进牢裏去!」
「娘子,关於这件事……」瞿廷昊脸黑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没有权利反对,你可要记住,这是我原谅你的条件!」看他一副像是要反对到底似的模样,上官羽蔷立即先「出口为强」。
「娘子,我不是反对……」他困难的说出口。
「不反对,那就是达成协议了。」早说嘛!害她担心了一下。
「听我说,娘子,我不是反对你去找赖清心,亲手送他进牢裏,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她疑惑的重复。「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清心庄已经毁了,赖清心也已经在刑部的大牢裏,连同与他勾结的大小官吏七人,证据确凿,皇上下旨重判,秋後问斩。」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她已经将近十天不和他说一句话了,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唉!瞿廷昊在心裏又是一叹,他真的很冤耶!还不是因为她受了伤性命垂危,让他一怒之下,所有间接伤害她的有关人士全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首先就是清心庄。上官羽蔷是为了再闯清心庄,才会进入树林裏,也因此才会受伤,所以,在救回她一条小命之後,他就前往清心庄。没有费心的躲藏潜入,他根本就是直接破门而入,见人就打,遇墙就毁,等他去到书房,毁了整面墙,拿到那些藏在暗格裏,有关赖清心和官员们勾结劫赈灾用的黄金的证据之後,清心庄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再来就是吕天威。吕天威一直认定树林裏有诡异,所以一直留在树林裏打转,想要探出些蛛丝马迹,直到康以恩将机关陷阱毁了,撤去奇门遁甲,他终於逮到机会穿过树林来到笑世居。
凑巧,上官宇廷在厨房裏帮忙煎药,康以恩因有事不在笑世居,瞿廷昊则在清心庄大肆破坏,所以,房裏只剩下昏迷中的上官羽蔷。
吕天威几乎搜遍了笑世居,也发现当初他们用来重制黄金的木屋,他立刻兴奋的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於是来到上官羽蔷的房裏,搜出了仅剩的一小箱金叶子,这时,上官宇廷端著药出现了,两人便大打出手。
谁知过手不到三招,翟廷昊就回来,一见到吕天威,好不容易在清心庄发泄完的怒火又重燃了起来,便令上官宇廷照顾上官羽蔷,接手与吕天威过招。
而吕天威根本不是瞿廷吴的对手,三两下便制住了他,可是这样依然无法消除瞿廷昊心中的怒火。於是在拿回吕天威手中的金叶子後,对他道:「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逃命,半刻钟後,我会追上去。」
吕天威闻言开始没命的逃,结果半刻钟一到,瞿廷昊就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时间到了。」瞿廷昊森冷的说。
「大……大侠饶命,饶命啊!」吕天威吓得软了腿,跪在地上下住的哀求。
「我为什么要饶你?你早就该死了!」偷他的冰魄伤害羽蔷,死一万次都不够!「你那么喜欢黄金,那我就把它们送给你。」
瞿廷昊打开箱子,拿出一片金叶子,然後对著他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手中不见动作,金叶子却在下一瞬间疾射而出,直接没入他的手腕,削断了他右手的手筋。
吕天威哀嚎著,捧著手在地上打滚。
一连再送出三片,分别削断他左手和双脚的筋脉,然後瞿廷昊将整箱的金叶子丢到他身上,顺手废了他的武功。
「黄金全送给你了,请笑纳。」瞿廷昊不再理会他,重新回到笑世居,守在上官羽蔷的床边,不曾再离开,直到她清醒过来。
又是一叹,瞿廷昊走到上官羽蔷身後,决心打破两人之间的冷战,紧紧的环住她。
「娘子,别气了,气坏身子,为夫可会心疼。」
她挣扎著,仍是不对他说一句话,可是挣扎了好久依然挣脱不开,她气怒的大喊,「你放开我!」
「娘子终於肯和我说话啦!」他高兴的将她转过身,依然紧紧的抱住她。
「我讨厌你!」上官羽蔷嘟著嘴不看他。
「可是我喜欢你。」瞿廷昊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不知是哪样让她比较震惊,是他偷她的香,还是他说喜欢她。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死缠著她,纵使他死缠烂打的终於拐了她当妻子,她也是在他中毒受伤的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但是他始终没有表明自己的感情,这是头一次,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喜欢她,虽然说得不是挺认真的,却让她非常高兴,高兴得忘了自己正在跟他冷战。
「真的?你真的喜欢我?」她眼底充满喜悦,惊喜的望著他,再次确认。
他偏著头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不,我不喜欢你……」
「嗄?!」喜悦被惊讶与伤心替代,她忍不住瞪著他。
「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对,我爱你。」他微微一笑,说得认真无比。
「啊?你说……」
「我爱你,娘子。」看她难以置信的表情,瞿廷昊很大方的重复一次。
「我也爱你,相公。」上官羽蔷高兴的环住他的脖子。
他讶异得张大嘴,这下,惊讶的人不知道是谁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瞿廷昊!」又是一声大吼,从笑世居裏上官羽蔷的卧房中传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我睡隔壁。」瞿廷昊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到隔壁的卧房。
「瞿廷昊,是你自己说的,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可是你现在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她冲上前将他整理好的衣物全给扯出来。
「娘子,等我们正式成亲之後,我们就可以再同房了。」他耐性十足的将衣物再次拿过来摺好。
「我们已经成亲了!」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硬说他们那次的拜堂是正式的,明明是他硬要和她同房的,从头到尾都是他硬缠著她,谁知才表明爱意不到三天,竟然全变了!
她不是浪荡女,非要和男人同床不可,但是她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女人,她是个江湖儿女,只懂得「理」字,据理力争是她的个性,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算。」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那只是权宜之计,现在不同了。况且那次的拜堂不正式,你有拜过高堂吗?你的兄长有在场吗?没有是吧!所以等我们在你爹娘的主持下正式拜堂完婚之後,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你……你这个臭酸儒!」上官羽蔷拿起他的衣物朝他丢去,然後头也不回的冲出卧室。
瞿廷昊叹了口气,随後追了出去,在池边追上她。
「娘子……」他抓住她。
「别叫我娘子!你别忘了,我们不再是夫妻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赞成,从此以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明明不是不知变通的书生,为什么在她知道这件事实之後,他偏偏变得更不知变通?!
「不可能,我缠定你了,这辈子,我们是扯不清了。」
「你这个臭酸儒,你到底想怎样?一会儿死缠著我,一会儿硬要推开我,话都是你在说,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你,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啊!」上官羽蔷愤怒的捶著他,眼底隐隐有著泪光。
「唉!傻瓜,如果我现在不推开你,你就等著提早过洞房花烛夜吧!」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啊,每天晚上抱著深爱的女人而不逾矩,那可是一大折磨!
「提早过?哪有提早?我们不是迟了很久很久吗?我都以为你可能不行,所以也不想勉强你,反正我觉得夫妻之间也不一定要有周公之礼才能继续生活下去……啊!你干么呀?」
瞿廷昊打横将她抱起,往卧房裏走去。
「你说什么?我不行?我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这个笨丫头,竟然对男人说出这种话,她还真敢说,一般女人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