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我结婚了。」可晴紧张地说。
「哦!那妳的婚戒呢?」裘韦林反问。
「我……我……我只是不想戴。」慌乱中,她找着借口。
「那妳应该不爱他,通常深爱另一方的人必定会戴着婚戒。」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近距离瞅着她,「不要对我说谎,妳每次说谎眼神就会闪动,我太了解了。」
「我……」她往后一退,仍然逃不过他炯迫的这视,「我不认识你,你这是做什么?巧克力如果不喜欢,我退钱给你。」
她慌忙拉开抽屉正想还钱,却被他用力抓住手腕,「别闹了,黎可晴!妳不认识我?妳忘了我?不可能,如果妳忘了,绝不会在我踏进这里开始就手忙脚乱、错误百出。」
可晴被他逼哭了,她眼神四处轻瞟,最后落在他的脸上,「就算我们认识,可三年期限已过,早已不算了。」
「虽然已超过一些时候,但我回头了,不知道她还肯不肯收留我?」三年来他成熟不少,经历过丧失所爱的痛楚后,他脸上已经少了调笑与不经心,剩下的只是专注。
她愕然地望着他,「你不是认真的。」
他怎么可能认真呢?就算天荒地老,她也等不到他真正用心的那一刻。对他而言,凡事都讲求约定、交易,可对她,这一切都太难……太难……三年前她深陷过两次,这次不能再把持不住心了。
「对妳,什么是认真?」他半瞇着眸问。
「我不知道。」
幸好这时前后走进两对情侣,他们似乎都对这儿的巧克力与手工饼干很感兴趣。女孩问:「我同学说,吃了妳这里的巧克力会有幸福的感觉耶!我要两盒,怎么卖?」
「一盒三百六。」可晴故作冷静地微笑着。
「真的,吃了会幸福?」另一对情侣的女生听见,赶紧跑过来闷。
可晴被问得一傻,只能说:「因为我用了爱心在做这巧克力,希望全天下有情人都能得到幸福。」
「妳好好喔!我也要。」她转向男友,「我们买几盒?」
「随妳高兴。」男友体贴地说。
「那我要五盒。」女孩说着,男孩便掏出钱,付帐后取走巧克力就开心的离开了。
待他们一对对陆续地走出店门外,裘韦林便一脸不舍地望着她,「妳是不是把幸福都分送给别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晴别开脸。
「妳希望大家都能找到感情的依归,那妳自己呢?怎么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想?」裘韦林的眉头揪紧,脸色不悦的下沉。
「我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了。」她扬首望了他一眼,「东西你要不要?如果不要我退钱,如果要就拿着请离开。」
「为什么没幸福可言,是因为我?」他就是不走,一双幽邃深眸里映照着她落寞的眼神。
「你没这么伟大,请你离开。」她无心的开口。
裘韦林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好,难得见面,不想吓到妳,晚点儿我会再过来看妳。」
「不用过来了,你是大忙人,何苦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在无法避免地见到他之后,旧时的心悸又一点一点渗进她的血液中。如今,只好驱避他、远离他,才能挽救心情的失落。
「看来,妳对我的偏见依旧,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让妳改观了,待会儿见。」说完后,他便走出这里。
直到他走远,可晴这才松了口气,但内心却有着无限空茫。她到底怎么了?他的出现就像彩虹,短暂又美丽,就像昙花,香而不久,但都不属于她,也不为她所有。
为什么她还会难受、心痛和不舍……
突然,一滴泪落在玻璃柜台上,在光线的照耀下渲成一丝七彩颜色,可她的心就是无法如此美丽。
第九章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扰人心烦,可晴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的往门外瞟,就算有个客人进来也会让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可晴,妳怎么了?有点心不在焉的。」老板娘李玫坐在一旁笑说:「绑手工饼干的才是紫色缎带,妳绑错了。」
「啊!对不起。」可晴赶紧换了过来。
「时间不早,可以下班了。」李玫走向她,拿过缎带。
「还有两个小时,现在才八点。」可晴指指时钟。
「今天情人节,我没这么狠,快去玩玩吧!」李玫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好。「我也想早点儿回去。」
「可是今天生意正好。」
「让人买不到,明年会更好。」
这算是一种生意手段吗?可晴不明白,但也只能默许。「好,那我这就回去。」她解下制服围裙,穿上外套。
「可晴,妳真没有男友吗?」她突然问。
「没时间也没心情,觉得一个人挺好、挺自在。」可晴绝美的五官扬起一丝笑靥,「那我走啰!玫姊,妳也早点回去。」
「我整理一下就走。」望着这个女孩,想她在这里已经做了三年,从不请假或早退,难道她真交不到男友?这么漂亮贴心的女孩没有男朋友多可惜,或许可以替她介绍一下。
可晴走出店外,直接往住处走去。为图上班方便,她在邻近的眷村租了间小屋,只要用走的就可来回,不但省下车钱,还不用怕塞车。
走进眷村已是静谧无声,想想这里多是一些老人家住着,年轻人都搬到市区华厦,通常八点一过几乎就处于夜眠状态。
拿出钥匙,她正要开门,竟意外听见一道声响,「原来妳住在这里,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吓了一跳,钥匙落了地,猛抬头竟看见裘韦林就站在面前,嘴角还衔了抹恣意又可恶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晴赶紧捡起钥匙。
「我跟妳过来的。」
「你跟踪我?」她瞪着他。
「我说我会去找妳。」他恣意地靠在墙边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可晴有点儿晕眩了。不可否认,她还爱着他,但却只能回避,那苦痛只有自己知道。为何他还要来找她,扰乱她的心?
「好冷,能不能进屋说?」他拉了拉外套。
可晴闭眼一叹,知道他是不会这么容易离开的,就看他要说什么,说完后或许就会满意的走出她的生命。
她将门打开,「有话就快说吧!」
裘韦林不请自入,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嗯……还是跟以前一样,简单清爽,没有多余的赘饰。」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她冷冷地问。
「为什么要这么冷漠,妳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能不能对我温柔一些?」淡淡诡谲一声不响地飘进他的深瞳底。
「我不是……从来也没是过,我知道我当初不错决定,可是已经这么久了,你就不要再惩罚我了好吗?」可晴不懂他为何会来找她,能找的唯一理由就是他还恨她,所以要找她算帐报复。
「黎可晴!」脸上浅笑稍褪,他有点火了,半瞇着眸,一步步走近她。
「你……」她一惊,「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希望妳的脑袋能够清楚一些。」用力将她拉近启己,他火热的眸直凝着她,「我来找妳绝不是无聊。好玩,或是记恨,而是……真心想找妳回去。」
「你一直找不到秘书吗?」她不解地问。
「秘书?!」他抚额大叹,「My God!妳以为我是要找妳回去做秘书?」
她咬咬唇,无措的说:「我想也是,现在A. RIS愈做愈好,比起三年前更辉煌了,怎么可能找不到秘书。」
「对,我不缺秘书,我缺的是一位女友、一位妻子。」他的目光如火团般围绕着她。
「你别胡说了。」可晴愣住。
「我说的是事实。」他急切地搂住她,用力抓紧她的肩,定定望着她,「妳仔细看我的眼睛,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不想听,因为那不是你会说的话。」可晴捂着耳朵,「不要再来打扰我,就让我忘了你吧!」
「偏偏妳就忘不了我。」他早就能从她看他的眼神中瞧出端倪,只可惜她现在唯一学会的本事就是「逃避」。
「别说了!」她用力地说。
他忍无可忍地吻住她的小嘴,霸气地缚住她娇软颤抖的身子,从头这么一路往下吻。
在裘韦林的拥抱下,可晴的身子无由的泛热,那种几乎让她遗忘的腾云驾雾感觉又再度扬起。
「别……」她好慌,因为她知道逃不过这样的魔咒。
他没有放手,热唇来到她的颈窝,回忆着三年前她带给他柔软多情的滋味,令他怎么都放不开她。
伸出手,裘韦林从她的颈窝慢慢滑下她的酥胸,最后缠绵在胸罩边缘,激起她体内末歇的狂骚。
「不行。」她低嚷。
「为什么?我感受到妳的需要。」他眸光炯利的望着她颈肩处都染上了红晕以及那不可忽略的颤意。
他知道她害怕,他理当收手,可是他不行,他的感情已经超越理智,只想要一直要她……永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