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妳也不饼个好一点的理由,这个理由一点都没办法成立。」他敛起笑容,语气转为正经。
「怎么说?」她不懂,辞职还要什么正式的理由吗?
「把门打开,我才能仔细地说给妳听。」他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恐怕不方便。」她紧抓着衣襟,对他几次邪恶的动作心有余悸。
「妳怕我?」他咧开嘴嗤冷一笑,「老是这样装模作样,很让人厌烦,妳到底开不开门?不开可以,我想这扇门应该还挡不住我。」
「你想干嘛?」她被他的危言耸听吓住,「如果你乱来,可是会引来警察、会上报、坏了A. RIS的名声,还会--」
「还会把妳拖下水?」他替她说了,「所以如果妳够聪明的话,还是把门打开吧!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可晴深深提了口气,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门,紧紧盯着他每一个志得意满的表情,「你是吓唬我的?」
「没错。」他摸摸下巴,「因为妳很好骗。」
她深深提了口气,「算了,骗都骗了,你说吧!要怎么仔细说清楚。」
「不要这么不客气,我远来是客,是不是该请我喝杯饮料?」他非常主动的坐进小沙发里。
「我没有一堆玩意儿可泡,没茶、没咖啡……三合一才刚用完,开水也还没煮,只剩……剩下多多。」那还是她买三明治时买一送一的,可刚刚她懒得喝,将它们全丢进冰箱了。
「多多?!」那是啥玩意儿?
「养乐多,你没童年吗?」小孩子不都这么喊的吗?
「哈……好,多多就多多。」他双手放在沙发两侧,可晴看着,才发现她们买的沙发对他而言似乎太小了。
为了让他赶紧说完话离开,她立刻进入小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养乐多搁在他面前,「请用。」
「妳今天的穿著很有意思。」裘韦林对她眨眨眼。
她赶紧伸手掩住自己的旧睡衣,那还是她从大一就穿到现在的一套,除了褪色之外还微微泛黄。
「还有妳的发型也很特殊。」他接着又笑说道。
可晴赶紧冲进浴室一瞧,天……整个刘海被她吹得蓬松,底下却还湿湿的,活像一只快乐的火鸡,难怪他会笑得那么畸形了。
她连忙梳了梳,再次走出来瞪着他,「有话就快点说,要取笑也取笑够了吧?」
「别这么生气,就算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也算是朋友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将她的辞呈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明天妳还是给我准时来上班,懂吗?」
「如果我不肯呢?」她深提了一口气,有点气他的霸道。
「如果妳不肯……因为我没核准,如果妳不来,公司发生的所有损失就只能算在妳头上了。」
「什么?」可晴慌了,急忙问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样的能耐可以让公司造成损失。」
「妳想想,在我还没找到秘书前妳就离职,妳的工作谁接续?在没人处理的情况下我可能会忙得一团乱,所以我不容许妳说走就走。」他深邃的眸瞇成直线,勾起一丝危险笑痕。
「这……」她闭上眼考虑了下,「那好,我去上班,不过也请你赶紧找接任的新秘书。」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离去前拿起那瓶多多撕开后一饮而尽,「哇……真的不错!其实妳刚刚说对了,我是个没有童年的人,甚至没喝过它。」
「什么?你……你真没喝过?」终于有一样东西让可晴感受到有钱人并非都很幸福。
「谢谢妳给了我这样难得的第一次。」将空瓶在她面前摆两下后,他就丢进了角落的垃圾筒里,然后把双手插在裤腰袋内,踩着潇洒俊逸的脚步离开了。
可晴迷惘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大门阖上,她都还没回过神。
怎么办?原以为她可以就此慢慢忘了他,没想到……她竟然连忘了他的自由都没有。
看着摆在桌上的辞呈,她突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竟然在上面画了一个小眼睛、小鼻子的胖女人,活像只可爱的猪小妹。他是在暗示她是个爱生气、爱计较、爱拿辞职当手段的女人吗?
她拿起它扣在心窝处,泪水已经无法控制的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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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了?让我等那么久?不是要打电话给我的吗?」章玲一直在家里等着裘韦林的电话,在离开父亲的病房时,他说过会另找时间约她见面的。
结果她却足足等了一整晚,直到十二点时才熬不住地主动打电话过去。
「我忙,一时忘了。」裘韦林烦躁的揉了下眉心。
「忘了?你是想过河拆桥吗?」章玲咬着唇说:「我爸答应借你资金,你就跩了?」
裘韦林一听,立即蜷起双眉,冷冷回答,「没错,你们的利息是低一些,但我们A. RIS也还没到倒闭的地步,如果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
他的心情正差,不需要她来火上加油,本来商业上的交易就是各取所需,难道他们就没有打算靠A. RIS来拉抬借款业绩?
「这……」章玲没想到他会这样,然而被他狂傲的口气吓了一跳的她不禁立即改口,「我没什么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是误会吗?」他扯着笑问。
「当然是误会了。」章玲压低嗓音,开始撒娇着,「拜托啦!你是君子,就别跟我这小女子生气啰!人家还不是埋怨。」
「埋怨什么?」他眉一扬。
「埋怨你不关心人家,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她噘起唇,那娇柔细嗲的嗓音可是甜得腻人呢!
「我不是故意忘了妳,是真的很忙,我向妳父亲借资金就是为了标购信义区的那块地,据我所知,参与标购的企业可不少,我怎能掉以轻心。况且他现在人在医院,无论契约、内容、分析价格,都得要我一一算出来,既是机密更必须亲力亲为。」他看着桌上的液晶萤幕,里头竟空荡荡的连个字都没有。
「好吧!那你哪时候有空?总该有约会的时候吧?」她还是不肯轻易挂电话。
裘韦林揉揉眉心,思忖着--如果不虚应一下,她肯定是没完没了。
「明天星期五,下班后妳来公司找我。」他顺手点了根烟,想从烟单中找寻到一丝丝灵感。
「真的?好,我一定到。」她开心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可以挂电话了?」
「你还真急。」章玲虽然不悦,可就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想她有多少男人追求呀!就偏偏拿他没辙。
「是忙公事。」他又强调一次。
「好吧!那我挂电话啰!面天见,BYE,啵!」像是担心他会忘了似的,她不停的再三叮嘱,挂上电话时还不忘献上一记香喷喷的飞吻。
裘韦林迅速挂了电话,视线重新调到萤幕上,将游标移动下数次,却始终无法静下心的打出半个字。
「算了。」他用力一踢,椅子往后滑动直到墙边停了下来。
双臂抱胸,他看着空白的萤幕上反映出的自己,竟是这么的不耐、烦躁、怨恨,老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丢下所有的事情,他离开书房走出住处,开着车到外头闲逛吹风。突然,他灵光一现,打了手机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刘黔,「睡了吗?我们喝酒去。」
「天!我才刚躺下。」刘黔是他的老同学,目前在广告公司担任企画,每天昼伏夜出,活像只猫头鹰。
「先陪我去喝两杯,喝过以后你会更好睡,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他虽然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可是知心朋友没几个,想到的人就只有他,
「好好,真是误交损友,老地方吗?」刘黔爬了起来,揉揉惺忪睡眼。
「没错。」
「那等一下,我半个小时就到。」
两人约好时间,裘韦林便一个人先前往那间PUB。到了那儿,他先点了杯酒,边喝酒边听歌。
约莫三十分钟后,刘黔果真到了,他拍拍裘韦林的肩,「你还真是善变,下午打电话约你时你不是说挺忙的吗?怎么现在有空出来喝酒。」
「我的确很忙,可惜心情更乱。」他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心情乱!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人生字典里有这三个字?」刘黔笑开嘴,「喂,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失恋!」
「是呀!如果我猜得没错,跟你昨天等的那个女人有关。」他笑得好暧昧。
「哪个女人?」
「你当我健忘呀?」我的记性可好了,何况才一天而已,不要瞒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想太多了。」他揉揉太阳穴。
「不承认拉倒,我也不会这么不识趣,非得逼得你投降。」刘黔也叫了杯和龚韦林一样的酒,才喝上一口,便眼尖地看见一个眼熟的男人正和几个女人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