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过分。」她捂着嘴,继而抡拳捶打着他,「可恶、可恶……」
裘韦林握住她的小手,抿唇轻笑,「妳们女人不就喜欢可恶又邪恶的男人吗?我只是顺了妳的意而已。」
他不在乎她的反抗,也不去看她的泪水,妒意催发着怒火翻飞,已经将他的理智彻底烧毁了。用力将她推在沙发上,他霸气地狠狠要了她--
在强肆的冲剌下,可晴只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懦弱呻吟出声。她一对脆弱双眼惊愕慌乱地对上他冷阗的瞳心,「别……我室友就快回来了。」
裘韦林勾起冷笑,「无所谓,有旁观者正好。」
他的放荡让她心惊,他的残酷让她心碎,最后她只能闭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直到他满足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加诸在她身上的狂风骤雨瞬停,始作俑者已经无情离去,可晴无力的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扣好钮扣。
一听见大门开锁声,她吓得立即冲回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躲在被窝里。她害怕听见佩莲的询问,因为她已经哭哑了嗓。
幸好佩莲并未察觉异样,像是回来拿东西之后又走了出去,可晴紧绷的情绪这时才彻底松懈下来。
但想到明天与他无可避免的见面,她的心又无由地抽紧了。
第五章
第二天,可晴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来到公司。
让她庆幸的是裘韦林并不在,她也可以安心地待在办公室,得到暂时的平静,但是她仍然不由自主地瞄向他的办公桌、他的椅子、他的茶杯,担心再过不久她就会离开这儿,这一切便再也看不到了。
不一会儿,助理进来对着她笑了笑,表情中有着暧昧,「黎秘书,老板出去前交代,请妳到花店帮他挑一束花。」
看来定是那天裘韦林故意在众人面前对她做出亲热动作的事被传开了,而助理也以为这束花是老板要送她的。
「我知道了。」可晴点点头,「老板有说价钱的限度吗?」
「如果是我,当然是愈多愈好了。」他笑得更为诡异。
可晴尴尬一笑,「那什么时候要呢?」
「下班以前。」助理说完,就笑着退出办公室。
「天呀!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棘手呢?简直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她重叹了口气,猛抓了几下头发,心情变得好乱。
接下来,可晴利用半天的时间将公事做完,再把预约裘韦林的会面时间安排好后,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公司。
搭上车,她来到花店林立的大街上,一家逛着一家,每家的花都这么繁多、耀眼,实在让她难以抉择呀!
唉!黎可晴,妳难以抉择什么?他又不是要送妳的。
糟,她居然忘了问这束花的用途了!不过像他会有什么用途呢?不就是为了追美女,反正就挑个又大又多的玫瑰就行了,好让他拿去献宝。
她走进最近的一家店,对着店员一笑,「我要这里最艳的玫瑰花。」
「哦!是玛丹娜吗?」店员指着角落。
可晴转头看了眼,哇……的确又红又美丽……好像皇后般高贵。
「好,就那种花……全包了。」她点头一笑。
「全包了!」老板娘笑开嘴,「好,要不要帮妳配一下?这样比较雅。」
「也好。」可晴点点头。
「那请妳稍等。」老板娘挑了一些菟丝与满天星,还有日本进口的夕雾做搭配,一层层的将它完美地包装好。
「小姐,妳有车吗?我帮妳拿上车放好。」老板娘好意道。
「呃,我没车。」真的好大一东,看来她没办法搭公车了。
「要不我让我们小弟为妳送去好了,这么大一束妳可能不好拿。」老板娘又建议道。
「好啊!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送呢?」
「几位小弟都出去送花,可能要晚一点了。」老板娘看看时钟,「六点可以吗?」
「不行,那太晚了。」可晴拢了拢发,想了想,「那我坐计程车好了,能不能麻烦妳帮我叫车呢?」
「当然没问题了。」她立刻打电话叫车,几分钟后计程车到了,老板娘还好心的替她将花摆放好,「这样比较不会压到,等一下直接拿出来就行了。」
「谢谢妳。」可晴对她微微一笑,庆幸自己找对了花店,只是看着这美丽的花束,却也同时哀伤起自己爱情的瞬落。
回到公司还不到下班时间,可晴捧着花进入办公室,却惊见裘韦林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等着她了。
「我迟到了吗?」可晴惊愕地问。
他枢着眉毛,神情中带着一抹不经心的佣懒,「妳是没迟到,不过这束花的问题却非常大。」
「什么问题?」她隐藏悲伤,故作轻松的说:「我想这够气派,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心动,你难道不这么觉得?」
「妳是好意为我泡妞?」他扯出笑痕,却恶意要揭她伤痕,「还真是个称职的女秘书,难为妳了。」
她别开脸,用力眨去眼底的泪雾,「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好吧!那我就说些正经的。」裘韦林指着她手里的那些花,「花是很美,不过妳买错了。」
「买错?!」她猛地一愣。
「章玲的父亲昨晚心肌梗塞送急,我这是要探病的。」他站起来笑望着她,「妳是故意的吧?」
「故意?」她仓皇的摇着头,「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花的用途,你只是要我帮你买花。」
「妳身为我的秘书,是不是有责任打通电话问问我?」他瞇起眸,语气中满是讥诮与苛责。
她一下子哑然无言,涌上心间的委屈钻心刺骨,本想从他脸上找寻一点开玩笑的蛛丝马迹,然而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一道道大瞻的灼烈视线。
「我这就去换。」她忍着泪,就要转身。
「不用了,我和章玲已经约好时间,就要来不及了,这束花就送妳吧!」丢下这话,他便拎起外套迅速走了出去。
可晴看着手里的花,最后随便找来一只瓷瓶将它插进去,与原来的绿色小盆栽摆放在一块儿,看着它们亮丽的绽放笑容,可她为何一点都笑不出来?
看向他空荡荡的办公桌椅,她心底突然有了一个决定,于是赶紧趁自己还没后悔之前拿来纸笔,写了要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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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晴回到住处,没有佩莲的身影,顿时寂寞不已。
这阵子佩莲的公司办了个日本五日游,她已经于今天中午前往机场搭机,昨晚她就是为了准备东西才忙进忙出的,早上她还刻意提早起床,在可晴上班之前向她道别。
「没人闲聊的日子还真难熬,」她无力的坐进椅中,一手托腮地喃喃自语。
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还是忍不住想着有关裘韦林的一切,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和章玲在一块儿吗?
用力吐了口气,她从皮包里翻出刚刚顺便在街上买回来的三明治和两瓶养乐多,看着它们她不禁苦笑,想想自己又将没了工作,以后大概真的只能吃三明治过日子了。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可晴吃完三明治,打开二十吋的电视看了一部爆笑片,但从头到尾她连一点笑意都没有。算了,才刚死了心的人,要她笑简直是残忍的酷刑。
拿了衣服进浴室泡澡,佩莲不在,没人跟她抢浴室,可以让她尽情的泡……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最后她索性滑进浴缸内,将整张脸埋在里头,再冒出水面时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然后她起身、拭干、穿衣,才刚走出浴室,门铃声却突然响了。
可晴震了几秒,佩莲不可能在这时候从日本飞回来,那会是谁呢?
拉开门一看,她蓦然愣住……等找回行动的能力时,她立刻后退、关门、上锁,整个动作可说是一气呵成、毫无迟滞。
「妳这是在做什么?遇见抢匪了吗?」裘韦林调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可晴低头看看自己,天!一套粉红色的少女睡衣,一头湿淋淋的乱发,她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开门,让我进去。」他命令她。
可晴紧抱着自己,又后退一大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
「哦?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撇清一切?」他一手撑在门板上,在外头激狂的大笑出声。
「我已经递出辞呈了。」她的心揪痛着,其实她也不愿意,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让一切回归原点吧!
「我没批准。」他很干脆地回答。
「不管你准或不准,我已经不打算去上班了。」可晴已经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不再为他的一言一语伤神。
「总有个理由吧?」
「我的辞呈上面写了。」她不想再说一次。
「哦!」他从口袋里拿出辞呈,找了原因栏,「工作繁重,无法胜任……哈……」念完,他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晴心慌意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