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推了他一把,开始放声尖叫,「啊——」
蓝眸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她尖叫。
「啊——你……我要昏倒了!」果然,她说到做到,又瘫在柏凯‧希尔的怀里。
「小菱?!」柏凯惊讶的看着她,拍拍她的脸颊,没想到她真的晕了。
他真变了那么多吗?柏凯看看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在心中问道。
她一定是在作梦!
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意菱顺手抱了个枕头,合着眼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她竟然还会梦到柏凯吻她……这个该死的男人都不知道跑到世界哪个鬼地方去了,她怎么可能会在台湾碰到他。
轻喟了声,她的枕头动了一下。
「别动!」这个枕头真该修理,突然变得有点硬还会动来动去,害她睡不安稳修理……枕头……理智再次慢半拍的回到她的脑子里,枕头……会动……她又不是在拍鬼片……意菱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温暖的枕头有着强壮的肌肉,她吞了口口水。
我一定是在作梦!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她慢慢的数到三,然后一鼓作气的抬起头还是那双带笑的蓝眸!该死的!阴魂不散的蓝眼珠!
「啊——」她再次尖叫。
不过她来不及发出第二个声音,嘴巴便被他的嘴封住。
「你……」她嗯嗯啊啊的发不出声音。
「我好想念你。」他的唇传来火热的需求。
大手不安份的扯着她的衣服,没三两下两人便光裸的抱在一起。
「你……」稍有喘息的空间,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也很高兴看到我,对不对?」
他竟然睁眼说瞎话的把她的惊讶当成惊喜。
「你疯了!」被脱得光溜溜的,她又只有两只手,怎么挡也挡不住无限的春光。
「是,我是疯了,为你而疯。」柏凯对她一笑。
那个笑容当真会让全世界的女人臣服于他。
管他的!当作梦好了,反正梦醒了,什么也不留。
虽然嘴里不说,但她却挺怀念他的,她的手抱着他强壮的身躯,感受他的热情,在这个时刻,过去的一切暂时消失在她的脑海中。
第四章
意菱倦极的翻了个身,她舒服得差点睡着。
「告诉我,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他的话传进她的大脑,让她突然意识清楚,她又是一声尖叫,很快的在床上弹跳起来。
「天啊,我做了什么?」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天啊!我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柏凯取笑的看着她的动作,「你只不过跟我做爱罢了!」
「你……你这个王八蛋。」她手忙脚乱的捡着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为什么你脱了我的衣服还要把我的衣服乱丢?」
「亲爱的,你该明白在那种时候,我可没办法花心思帮你把衣服折得好好的。」
他的口气有着耻笑,她的眉头一皱。
「我竟然会跟你上床!」她真想死。
「你是我的妻子!」他理所当然的表示。
她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他。
「前妻!」她指正。
「我可不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他的口气透露出重逢来的第一次不悦。
他一向温柔待她,在佛罗伦萨初识时,她还以为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有着开朗的笑容,英俊的外貌,英国绅士般的体贴,她还庆幸着自己捡到一个宝,一时冲动之下,在彼此还不是很了解之前,便携手走入礼堂。
来到浪漫的城市,果然会变得神智不清,这是最后她对自己看错他而找的理由。
「你不记得,我记得就好。」她一点也不在乎的说。
「天杀的……」
「不准诅咒我,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他一时哑口无言,她竟然叫他该死的男人?她似乎不再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妻子了。
「我要走了!我们当方纔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警告似的看着他,要他闭嘴。
「这怎么可能,你以为……」
「你闭嘴,我说了就算!天知道我们为什么还会再碰面?」她一脸想要自杀似的表情,「对一个对我不忠的男人,我的老天爷啊!我竟然还跟你上床……或许我该去检查一下。」
「可以解释一下你话中的意思吗?」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裸着身体,柏凯站在她的面前。
她瞄了他一眼,脸立刻涨红。
「解释什么?」她的脑袋突然变成一团浆糊。
「你话中的意思,」柏凯提示,「什么不忠?什么检查?」
讲到这个就有气,怒火回到她的双眸。
「不忠就是跟我结婚之后还跟……谁知道和多少女人纠缠不清,」她对他开炮,「检查就是你这么滥情,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AIDS?」
他闻言一愣,滥情、AIDS?这当真是对他——柏凯‧希尔天大的侮辱。
「我没有跟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纠缠不清,」他说得铿锵有力,「我不滥情,更不会有AIDS。」
「这种事哪是你说了就算。」她用力的拍掉他的手,转身就要走。「若是今天我私生活不检点导致有世纪黑死病,我也不会拿着扩音器去昭告天下。」
「你……」见她走到房门口,柏凯立刻穿上裤子就直接冲出去。
当初在佛罗伦萨相遇,她天真而浪漫,对他说着什么她来佛罗伦萨追随徐志摩的脚步。
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内,足迹几乎踏偏整个意大利,就在他们决定离开意大利,前往他的家乡英国的前一天,他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收拾行李,只留一张离婚协议书便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急得快疯了,他找了她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她,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
「哇!这里是哪里?」才走出房间,原本走向大门的意菱着实一愣。
方纔在他房间只顾着跟他吵,忘记打量周遭的环境。
「我在台湾的住处。」跟在她身后的柏凯说。
虽然急着想走,但一看到客厅的摆饰,她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
这里随随便便的一样东西都透露出所有人的品味不凡,当然,她扮了个鬼脸,价位似乎也不低。
「看来这几年,你混得不错!」她瞄了他一眼,口气有一点酸溜溜的。
「还好!」柏凯因为见她停下脚步而松口气。
「我看,应该不止还好吧!」她看着他说。
「在物质生活上或许还好,但实际上,这几年来,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想得都快疯了,我请你不要走,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是否做错什么事,导致你……」
「好!你不要再说了,」她无意识的点着头说道,事实上,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我现在还不打算走。」
难得看到这么气派的房子,她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看看才行,这真是她梦寐以求的屋子啊!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当然!」摸摸真皮沙发,她迫不及待的试坐了一下,挺舒适的。
看她坐下,柏凯也跟着坐下。不过他才一坐下,她又立刻站起来,他微吃了一惊,但也只有跟在她身后的份。
意菱打开一扇玻璃门,里头是个小酒窖,摆满了葡萄酒,她知道他们那些老外最喜欢饭前来一小杯酒。
「或许你可以先解释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女人……」
「这些酒都能喝吗?」她随意拿了瓶酒,这是七十年代法国产的葡萄酒。
他一愣,才回答,「可以。小菱,我……」
「这是专门放酒的?」她又问。
「对。」柏凯有些泄气的说,「里头要常保十三度到十六度,以保持葡萄酒的品质。」
「看来你还挺享受的。」她点点头,又将酒放回去。
「生活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他轻触着她的发丝。
「你说得倒容易。」她瞄了他一眼,有权利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他们这种有钱人。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的口气似乎透露些许的怒气。
「这里是几楼?」一看到落地窗外的夜景,她离开小酒窖,走向落地窗。
「十八楼。」他进一步解释,「我听公司的经理说,你们中国人住公寓喜欢住得越高越好,因为住最高就代表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最好的楼层六楼、八楼,不然就是十六楼、十八楼,所以他做主帮我买下十八楼。」
「他说得没错。」她的脸几乎贴在玻璃窗上,若天天看这种夜景睡觉该有多好。
「亲爱的,现在你可不可以先坐下,你不是答应要跟我谈谈吗?」柏凯终于发现她对这栋房子的兴趣大过于他,这令他感到泄气,以前他总是可以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好、好。」她几乎无意识的点着头,离开玻璃窗旁。
他满心以为她要坐下来跟他说话,却没想到她竟然打开另外一扇门。
看来她的「探险」还没有结束。
「小菱……」他的口气已经出现些许严厉。
「这是干么的?」她在房里的沙发坐下,旁边还摆了张桌子、小酒柜。